洛伊第一次发招,很生疏。虽然每个角度每个发力点都对,却没有真正发挥出她橙色六节中等地界师的真真正正的实力。尤其是她一连七个元素同发,若是让外人看到,一定惊得下巴脱臼。
即便一人同时拥有三元素,也要修到高界师,或者是黄色九节颠峰的地界师才堪堪能三个元素同发。傅洛伊这一手打破了纪录不说更加打破人武学们的认知观。与一个初学者相比,是他们太墨守陈规还是他们太愚昧了,一下子被抛开得如此之远。还是说傅洛伊的头脑智商比他们精密度高大多了?
即便傅洛伊七元素同发,仅一招想阻挡住蝮蛇靳这把神器的威力,未免也想得太天真了。幸好,她并不是个轻视敌人过于自傲的人。
一招不成,再发一招。这一招明显比第一招纯熟了许多,威力也有了加强。蝮蛇靳的白光也被冲弱了点。洛伊见状,一招紧接一招连着一招,无间隙,无虚发。
蝮蛇靳与洛伊每招碰撞,都迸出火花,星光璀璨,一次次地提升了洛伊的战斗力。也不知道是不是蝮蛇靳故意的,每次随着她斗气的提升,它也提升相当武力的比例。为此,洛伊气得牙痒痒的,总看不到胜利的前头。虽越挫越勇,可她寄居的身体的体力不允许她再继续挫下去。这让她很无力。
“啊~”全身迸发的斗气,不但没有逼退腹蛇靳的攻势,还连累自己,全身虚脱无力,从空中落下。
眼看着自己脑袋瓜子要砸到残亘上,命要交代上这了,十厘米,八厘米,三厘米,一厘米,五毫米……
傅洛伊心中充满了不甘,这斗败了她的气焰。实力弱小,真的让她很无奈。想强大的心更加剧烈。
这次没砸死她,她定要不佘余力,站上至高点。
可是,现在虚脱无力,不能自救的情况下,她还有生存的机会吗?
一道白光‘突突’地向她迅捷飞来,就差那零点一毫米的距离,腹蛇靳冲飞了她,“熊芭比个奶奶的,知道本大爷的厉害了吧?当我主人你还不够格。还有,本大爷还没欺负够,你就这么想死了吗?本大爷不允许,你就不能死,听懂了没?”
“熊芭比个你爷爷的,姑奶奶记住你了。”傅洛伊使尽吃奶劲,再度蓄出了残存余力,可势头一个劲地往后退,被撞飞出院到了大街上,煦煦攘攘的人潮,被惊动了。
“那是什么?”额头上一片阴影飞过,那人仰起头来叫道,他这一声在人群中炸起,人人遂仰起头来。
“好像是个人?”
“一个女的。”
“啊咧,那,那长得好像那个傅小姐……”人群中一个眼尖,看见傅洛伊的面目,很惊讶。
“哪个傅小姐?”有人问。
“将军府小姐……”有人答。
“啊~哦哦,公文榜上缉拿的那个傅将军的千金,傅洛伊傅小姐……”
“是啊!是啊……”
“是什么是,快追,抓住她能换十万两……”一巴掌盖上那傻不隆咚直点头如捣蒜的路人丙,喝骂他指使他。
“什么?十万两?”路人丙被煽得向前颠簸了两步,很惊讶地回头问道。
“对,对对,傅小姐还是个废材,抓住她轻而易举。”路人丁跟着附和,催促路人丙。
“那还站着干嘛?快追……”路人一听,一群人一哄而上,忙追上倒飞出去的傅洛伊。
傅洛伊眼角扫到街道上蜂拥而来的人潮,她也被惊吓了不小。
“怎么回事?”她什么时候变成了香饽饽。
可怜她不知道,从她死而复生,她家傅老将军去面圣,领道旨回来接她进宫,结果她闹逃家,路过九王府顺道吃个晚饭就被驱逐出府后闹失踪,这一找就大半个月,没消没息。榜文也就从找人到抓捕。
这个京城,有几波明几波暗的人都在搜索缉拿傅洛伊,就她本人完全像个局外人。
倒飞的速度在慢慢减弱,透支的体力也慢慢补回来了,计算好降落点,傅洛伊打算安全着陆时,撞在她腰间的太古神器腹蛇靳又再度暴发出它耀眼的白光。
“想要漂亮着陆,作梦,本大爷让你跌个狗吃屎。”
“……”傅洛伊挺无语也挺悲忿的,她怎么招惹上这种剑?亏它还叫她主人,够悲催。
“有种你试试。”
“本大爷不用试。”
“你姑奶奶的……”傅洛伊气炸天了,她一失足成千古恨,穿到这个异世从头始至终被虐得,整得太凄惨了,连她自己都不忍目睹。
“送你进猪圈……”弱下的白光又暴起,瞬间包裹住她周身,这回换成有力无处使的无奈感。
“你姑奶奶的……”傅洛伊嘴上骂着,也不忘做姿势,即便跌落猪圈,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也要身姿优美。这是她目前唯一能做的,不是吗?
“老夫可以帮你……”金华的声音在傅洛伊的脑海中响起,她仅是一愣之后便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在九王府腹蛇靳的童音一直在她耳边干扰脑海中回荡不去。原来在那时候她已经是它主人。还好当时她一直忽视它没太在意,要不然不仅尴尬,还出大糗。
这把破剑,管它什么,一定要丢。
与她鲜血契约的腹蛇靳自然能感应到她内心的想法,她这一决定刚下,腹蛇靳就不乐意了。
敢情它倒贴还被嫌弃?
那未免也太丢太神古器们的脸了。
“混蛋,吃****吧!”腹蛇靳的童音暴喝一声,威力全发,傅洛伊这回真是回天无力了还讲什么姿势,只要她不死就万幸了。
“抓住她,抓住她,快抓住她……”就在傅洛伊以为自己会被砸落猪圈里时,下面的路人甲乙丁使出各种各色元素向她伸出双手去接,可他们还没靠近一分,就以洛伊为中心荡出一圈银光,横扫千军万马的气势,不仅把那些一哄而上的路人弹飞了出去,更加把砸在她腹腰上的腹蛇靳给撞飞天际而去,原以为她会摔得很惨,却意外地安稳落地。
临街怀西客栈三楼窗台,一角白袍搭在楼栏上,露出了一双修匀称的手指,在木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那双水润出光泽的眼眸不含一丝情感,投落在街道上游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