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秀才不出门,尽知天下事”林安夜笑道。
几人谈笑间,时间很快过去,回到与虎子约好见面的地方,远远就瞧到虎子在那张望。
他见林安夜三个从宝通楼大门进,有不知从哪里来,也是吃了一惊,不过随即大喜迎了上来。
经林安夜一解释才明白,他们恍然大悟,原来这宝通楼是另有乾坤的。
去过宝通楼,林安夜一行人挑着刚取来的现金,马不停蹄地又进了汇金楼。
这汇金楼离宝通楼隔着一条街,两者相距也不是很远。
这次换了个人,由林安夜、铁头和虎子三个一起去汇金楼,其余依然在外等候。
经过一阵与宝通楼相差不多的流程后,那九千现金也被他换成汇金楼的金票,揣在怀中。
有了经验,林安夜便让他们分成两队,一队是由林安夜和铁头一起,一队是虎子外加其他两个少年。他们四个中就属虎子最为机灵,所以另一组人就以虎子为主。
时间点滴过去,经过几个时辰穿梭于四大银楼之间,一番置换之后,所有金票换了个名号,又回到了林安夜手中,一共两万三千金,神不知鬼不觉地洗白。
至于这两万多金如何保管,经远山村驻南山城代表一致表决,同意暂由杰出村民林安夜保管,此决议获得一致好评。
于是林安夜只好收起来了。
而夜幕已经降临了。
紧张心情一过,所有不管是身还是心都放松了,他们这才发觉自己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肚子不由自主地发出“咕咕”声。
几人相视了一眼,都哈哈大笑起来,十分畅快。
铁头委屈道:“安哥儿,俺饿了。”
他摸着干瘪瘪的肚子,模样甚是可怜。这是个吃货,属于一顿不吃饿得慌的类型。
林安夜大手一挥,笑道:“走,让我们去尝遍这南山城的美食。”
他们并未在客栈用食,有人曾经说过,要领略一个地方的饮食文化,应该去的不是那些富丽堂皇的酒楼,而是应该品尝那些深藏在街头巷尾的小摊。或许这些食物不如酒楼中的佳肴菜品精致可观,但是谁也不可否认,这些简单而平凡的食物,才是一个地方的饮食之源,饮食之根。
此刻夜幕已经降临到,南山城的大街小巷依旧一派灯火辉煌,没有了阳光的照耀,在烛火灯笼下别有一番风采。
大街上人头攒动,男女老少都有,竟一点也不比白天萧条冷落,反而更加热闹了几分。
不同于白天的是,这个时候的街头巷尾中,各个摊位摆得满满的都是各色美食小吃。
小吃或炸、或煎、或炒、或蒸,让谁一看就十指大动。
五人齐刷刷地咽了一口口水,就连林安夜也不例外,在美食面前,不关心智,人人平等。
腰中钱财足够,自然要开怀大吃。一路过去,几个人的嘴上几乎没有停顿过。
目之所及有润饼、光饼、桔红糕、苦储糕、绿豆糕、甜果、清明果、春卷、锅边糊、卤面、猪肉煲、熏鸡、熏鸭、封肉、咸水鸭、田鸡、鱿鱼酥、肉燕、鱼丸、花生汤、花生酥、麻粩等,令人应接不暇。
甜、酸、咸、香、辣五味齐全,酥、脆、糯、弹、软、腻口感各异。
林安夜只吃得肚子已经快装不下了,但仍止不住舌尖的诱惑。
直到回到客栈中时,大家伙连道都快走不动了,自然也没有了说话的欲望了,草草告别。
几人便各自回房,梳洗过后,疲劳了一天的人儿进入梦乡。
这一夜是他们离开远山村之后,过得最为安心、也是最舒适的一夜。
睡醒之后,林安夜留意听是否有关于驿亭的消息,可是却一直风平浪静,官府那边波澜不惊,似乎这件事情未发生过一样,难道是那些人没人去报官吗?林安夜百思不得其解。
接下来的时间,五人趁着兴头,将南山城好好地逛了一下。
直到午后,林安夜才记起离家之时,林山让自己到了南山城后,去找一个石虎的将军,现在似乎是任南山城校尉之职。
想来这人在这南山城应该也是一号人物,果不其然,林安夜稍一打听,就打听到这石虎的消息,他掌管南山城卫军,白日应该就在城南的校场。
南山城有两支军队,一支是南山郡郡兵,乃是由南山郡郡守宁——安候王平亲自掌管,驻在北校场;另一支是南山城卫军,受校尉节制,驻扎在南校场,听人说这两支军队似乎不太对付,双方大事没有,但小冲突不断。
林安夜听了,暗自点头,心道:看来这南山城也不似表面上那样风平浪静。
去南校场的只有林安夜和铁头两个,外带一只白猫,虎子他们留在客栈。小白吃饱喝足之后,似乎来了兴致,迈着小步子,也跟着他们出来走走。
林安夜他们之前就是从南门入的城,客栈方位也在南边,所以到南校场的路程并不十分远。
走在路上,也不知是冤家路窄,还是什么的。
迎面走来一伙鲜衣怒马的少年,只见他们一行人十数人,个个衣饰亮丽,锦衣锻衫。人手一匹,都牵着骏马,挎着猎弓,不少人马上还挂着血淋淋的猎物,显然正是狩猎归来。
其后面还跟着一对人马,这些人人手提着一柄钢刀,虽未出鞘,却也杀气腾腾。这些人虽都做普通人的打扮,可从他们的身上,林安夜一眼就看出军人的气息,就连林安夜自己也不晓得为何如此笃定。
对方这些耀武扬威,如同螃蟹一样横行霸道的少年,林安夜猜测定是这南山城中的衙内了,想来级别定是不低,否则哪有能量派军队来保护。
原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就是了,不料对方一伙之中竟有一个熟人,只见他肥硕的身躯在这些少年中殷勤侍候。
这不正是之前在林安夜面前傲得不可一世的刘金,刘大少爷吗?不过显然他在这些人中的地位不高,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扮演的是小弟,却还甘之若饴。
刘金在那陪着笑脸,正好一抬头,余光瞧见林安夜和铁头走来,脸上一僵,目露怨恨,心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说起来他也是倒霉透了,自从遇上林安夜以来,霉运就接连不断,先是马匹无缘无故惊了,差点没要了他的小命,还好命不该绝,捡回一命。
没过几天,在离南山城不远的驿亭,口渴喝了些茶水,之后便不醒人事,醒过之后,身上的金票钱物全都不见了踪影。
幸好马匹马车还在,便一路忍着饥,到了南城山。
他这种人永远只会把错归咎到别人头上,他心底就认为是林安夜与他相冲,才让本大少爷吃了这么些苦头,心里便怨恨上了他们。
一想到此,刘金眼珠一转,看着一眼走在最前的华衣少年,只见他昂着脑袋,如骄傲的公鸡一般,雄纠纠,气昂昂,便有一计上心头,紧跑几步追上。
林安夜见刘金附耳在领头的紫衣少年耳边,也不知说了什么,那少年听完,眼睛望着这边撇了一眼,眼色露出不屑。
而刘金眼色中则透着些恶毒,还有幸灾乐祸,林安夜不用想,也知道他定然不会说什么好话。
“哎,那边的穷小子,给本小侯爷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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