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威虎吃完肉粥后,周到把它带出了空间,找了个纸箱,垫上些软东西,在宿舍里给它安了个家。小家伙很爱睡,在房里捣了会儿蛋,便分分钟化身成了小猪,睡得贼香贼香。
夜很静,只有偶尔的数声蛙鸣虫叫,周到备完课后,拿了本烹饪书籍认真地研读起来,一直到十点多钟,倦意袭来,这才洗漱一番,上C休息。
入睡后,他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去起黄鳝笼子。
在提第一个笼子时,他感觉有些沉,同时笼子里弄出了很大的动静,进到里头的什么东西受到惊扰,折腾出很大的水花。周到大喜,以为是条巨无霸黄鳝,可当笼子提出来时,他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原来笼子里不是什么巨鳝,而是条粗长的大蛇。
这蛇很是彪悍,猛地一窜,竟是直接就穿破了纱布,立了起来,张开嘴朝着周到咬去。
“啊……”周到吓崩,发出一声惨呼,下一刻他睁开了双眼,却是醒来了。发现是梦,他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一摸额头,满手都是汗水。
“你娘的,竟然做噩梦了。这可恶的蛇,自己第一天来时,被它在林子里给吓得不轻,现在又跑到梦里来吓我!”周到恨恨地嘀咕,一看窗外,天已朦朦亮了,再加上睡意全无,便翻身起来,琐碎的事情解决后,拿着蛇皮袋,提了个桶子,收笼子去了。
栖凤村清晨的空气格外的清新,丝丝微风中夹杂着淡淡的草木清香,以及泥土的芬芳,嗅入鼻中叫人心旷神怡,神清气爽,别样的舒服。
“大自然的气息真浓,环境没被破坏就是好啊。唉,这种感觉在城市里永远都体会不到。”周到感慨。
乡里人信奉‘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故此村民们都起得很早,周到走在去往最近池塘的路上,一路上遇到好些个放牛摘菜的村民。
“周老师你这大清早的拿着袋子提着桶子,是要去干嘛?”村民们纷纷向他打招呼,相询问。
“昨天买了些黄鳝笼子,傍晚的时候放在池塘里,现在去起,看能不能起到黄鳝。”周到如实相告。
“黄鳝笼子放黄鳝?怎么放的?能放到黄鳝?”村民们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回事儿,皆很好奇,纷纷跟在了他的身后,去看稀奇把戏。当然,他们每个人都有一个相同的小算盘,黄鳝的价格那么高,让他们很心动。
就像上次周到和秦义去钓黄鳝一样,他身后开始生长尾巴,有大人有小孩,有妇女有老人。等到达池塘边时,尾巴的人数已然达到十数人。并且,好奇是人的天性,乡里人不例外,远处的村民们看到这边热闹的场景,纷纷跑了过来,一探究竟。
一时之间,这池塘边好不热闹,村民们相互询问着,聊着,讨论着,猜测着,目光的焦点却是一直在周到的身上。
被大伙儿瞩目,这让周到感到压力山大,暗暗祈祷着:“千万要有黄鳝啊,要是笼子里空空如也的话,自己这脸可就丢大发了。还有,千万不要像梦里梦见的那样,蛇进到了笼子里,那得把自己给吓死……”
周到心下不断地念叨着‘虾米豆腐,虾米豆腐’,卷起裤管,下到了水里,抓住了第一个笼子的绳子。
岸上,村民们都不说话了,所有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还有即将出水的笼子。
周到开始往上提,方一用力,他就心里有了些底,因为他感到笼子有些沉重。同时他又有些心惊肉跳,尼玛,不会这么衰,真的来条大蛇吧?
带着这样复杂的心情,笼子一点点地提出水面。终于,在还没完全出水时,周到看清楚了里面的情况,登时他张大了嘴,满脸的惊讶之色,同时手上上提的动作不由得顿了顿。
“看周老师那表情,好像很吃惊,他这是怎么了?”周到的表情被岸上村民们看在眼里,这引起了大伙的疑窦。
“应该是笼子里有什么出乎周老师意料的情况吧。”
“那会是什么情况呢?”
村民们议论着,在他们的猜测声中,周到脸上的惊色不复存在,被喜悦取而代之。
“看,周老师笑了。”
“那一定是收获很大,让他很高兴。”
“周老师,你倒是赶紧把笼子提起来啊,你这把我们这胃口给吊的,叫人难受啊。”村长李大发大声嚷嚷道。
“哈哈,李叔我之所以迟迟不提,是怕吓到你了。给你点时间,让你做好心理准备。”周到笑道。
“吓到我?去你的,你以为我几十岁了,是吓大的啊。”李大发白了周到一眼道。
周到微微一笑,不再说什么,陡地一用力,瞬间将笼子完全提了出来,暴露于青天白日之下。
“哇!”
“天啊!”
下一刻,岸上所有人无一例外地瞪大了眼,嘴里发出声声惊呼,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满满的不可思议之色。
没错,是笼子里的情况大大地超出了他们的想像,把他们给惊到了,吓到了。
只见直径四十来公分的纱布笼子里,一条条黄鳝缠绕在一起,目测起码得有二十多条,小的筷子那么细,大的比镰刀把还粗,得有半来斤。所有黄鳝加起来,估计重达三四斤。
“这,这也太,太多了吧。”李大发发怔,刚刚还嘀咕‘你以为我是吓大的’的他,委实被吓到了。
“怎么样李叔,没吓到你吧。”周到调侃道。
“吓到我?开玩笑,不就是几斤黄鳝吗,前天我还钓了十来斤呢。”李大发老脸一红,当然是打死也不承认自己被吓到了,他不以为然地撇嘴,装C,这逗得村民们直笑,纷纷打趣他,揭他的老底,让他老脸挂不住,瞪了这个瞪那个,意见大着呢。
周到没再涮他,将笼子提上岸来,把里面的黄鳝倒进桶子里,好家伙,小半桶了,其中还有三四条三两以上的,这让围拢过来的村民们又是一阵惊赞。
接下来,周到在村民炽热的目光中,将第二个笼子提起来,数量重量以及黄鳝的质量都与第一个相差无几。
“周老师,我帮你起个笼子看看。”村民们瞅着手痒心更痒,好几个人按捺不住,纷纷下水去,将剩下的十三个笼子给起上来,这些笼子依旧是如此的给力,叫人眼热艳羡。
总共十五个笼子,平均每个笼子三斤多,总重量五十多斤!桶子早就装满了,周到不得不用放笼子的蛇皮袋来装黄鳝。
“呃嘀嘎娘啊,就这么搞一下,就搞了这么多黄鳝,这可是两千多块钱啊!”村民们咋舌不已,掐着手指算着数,惊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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