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北宋末年 第四十八章 勇副尉

    各怀心思的三人一时沉默下来，房间里气氛有些古怪。尴尬过后的唐十一看着诗诗羞红的粉脸和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的小杨凌，忍不住笑了下。

    两位美女反应过来，杨凌恨恨瞪了他一眼，似乎意识到那厮还在床上，拉着诗诗的手去了外间。

    “诗诗姐，你说咱们的酒庄起什么名字好啊？”

    正边起床边琢磨这小家伙这么早前来为何事时，听到两人的对话不由好奇起来。这俩丫头最近走的很近，以为只是交流厨艺呢，竟暗中计划着做生意。

    “喂，你怎么没去军营啊”杨凌看他走出来问道。

    “刚你们说什么，酒庄，谁的酒庄啊？对了，你那小跟班怎么没来啊”唐十一没答话，顺便问了下妹妹好了没有。

    “没你什么事，你一大头兵瞎问什么啊，我和诗诗姐想卖葡萄酒呢”小杨凌摆摆手，直接将他最后一问给忽略了。

    “真是胸大无脑……”唐十一边往院子里走，边小声嘟嚷了句。

    声音小，杨凌没听清，直觉那混蛋说的不是好话，好奇的问诗诗。诗诗经常听到这句话，瞄了眼小姑娘的胸部，轻笑道：“他说还可以”

    “奥”杨凌将信将疑的应了下，马上又眉飞色舞的说起了开酒庄的事。

    在院外洗刷的唐十一听了个大概，这俩小妞竟脑残的想从西夏进葡萄酒来卖，奥，西夏横山地区倒是优良的葡萄种植基地，但那里产的酒品质明显不行啊……看着脚下飘落的黄叶，这天气渐冷，想起在那每个浪漫的飘雪季节，也恰恰是自己最难熬的时光。葡萄酒，以前倒是经常去诗诗那里免费喝，最近去了几次燕来楼，总嫌那白酒象啤酒，淡而无味。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何不在这白酒上做番文章呢，说干就干。

    “好，就开酒庄，呵呵”唐十一正用自制的简易牙刷刷着牙，忍不住自语道。

    屋内的两人被这莫名的一嗓子给弄得愣了下，这厮又哪根神经错乱了。

    疑惑归疑惑，两位美女还是跟着这家伙跑了大半天，除买了一大车奇奇怪怪的东西外，竟还买了一车白酒。

    面对两人不停的追问，唐十一也不解释，在房间里弄了一个简单的加热收集装置，打算对这些酒进行蒸馏，其实这也只是一个简单的物理问题，酒精的沸点大概是80度，而水的沸点是100度，只要把这些低度酒液加热到这两个度数之间，那么率先挥发出来的蒸汽就是酒精，关键是如何把这些蒸汽收集起来。

    两位小美女目不转睛的看着酒液被加热，冒出白色气体，冲向上方的伞状罩，瞬间伞面布满了星星点点的小酒精珠，越汇越多，逐渐汇成条条细线，顺着顺着伞周边滴落到下面的大盆子里……

    半个时辰的时间，一大桶酒被蒸馏完了，下面盆子里收集了大概一升的纯净液体。

    两位美女俏脸上的好奇感更浓，唐十一感觉这效率太慢，舀了一小碗，尝了下，火辣辣，少数也有八九十度，完全可以用作伤口的消毒了。

    “呵呵，想不想喝，要不尝尝”唐十一笑吟吟问道。

    看着这厮被烟熏得乌黑的脸露出一口白牙，两位美女一愣，顿时哈哈哈大笑起来，不知自己的小脸也比人家好不多少。

    “十一，十一，快开门”

    小伙伴没去校场，二狗蛋不放心，一训练结束就急着过来了，让唐十一没想到的是，杨勇也跟了来。

    看着站在门口傻笑的两人，唐十一呆住了，这二狗蛋经常是这表情已经见怪不怪，可向来爱板着脸的杨教官也是一脸痴傻样，忍不住道：“你们俩鬼上身了”

    “嘿嘿，十一，勇副尉……”二狗蛋嘿嘿傻笑道。

    唐十一愣了下，马上反应过来，升官了，难怪这俩小子乐成这样，“谁勇副尉啊”

    “杨教官，还有咱俩，都被提了勇副尉，嘿嘿”

    “对了，这事还没正式宣布，你们俩别瞎传啊”一旁的杨勇镇定了些，马上训斥道。

    “勇副尉”，唐十一搞不清这是多大的官，能领多少兵，副尉，有后世的连长大吗？要是个副连，那就直接越过班长、副排、正排了，也算是连升三级啊……

    三人进了屋，当杨凌得知哥哥当了勇副尉也是激动得不行。唐十一暗想，看小丫头兴奋样，是自己想的有些低调了，难道是个将军品级。

    显然想的太天真了，大宋朝的武将分成九品，他这个勇副尉，只是一没有品级的低级武官，连从九品都挨不上号。人家镇戎军张都统才刚混到正九品。

    在大宋朝，普通士卒能混上品级那实在是太难了，如宋朝一代名将狄青，在延州大战中，杀得西夏铁骑胆战心惊，他当时是延州指使，西夏人搞不清这是个多大的官，尊称其为“狄天使”，其实当时狄青只是一没品级的低级武官。

    个中原因，很好理解，官级是固定的，而职位是随时可以更改的，即使你是一没品的低级武将，照样可以给你指挥数万军队的权力。假设现在保安州遭到夏军攻击，象唐十一这没品的勇副尉，则可能被临时授予保安州指使，行使一城军民的指挥权，此时说他是将军吧，不合适，不是吧，手下又有数万军民，其实真实身份就是一没品的低级武官。

    开心过后，屋内突然安静下来。刚进来的两人似乎这才注意到灰头灰脸的三人，二狗蛋想不通小伙伴怎么把两位美女折磨成这样子了，杨勇看妹妹那狼狈样也有些难为情。不过两人马上被屋里奇怪的装置给吸引住了。

    “二狗蛋，这是我刚酿的美酒，尝尝”唐十一递过手里的小碗。

    二狗蛋疑惑的接了过去，看着小半碗酒，想起上次吃炒肉的经历，不再犹豫，咕咚一口，全灌肚子里去了。

    那个嘴张的啊，哈达哈达直喘气，完全说不出话来。

    让你尝尝的，你****的一口喝光了，这特么可是高纯度酒精啊，不烧你才怪。

    唐十一向酒精里添加了一升蒸馏后的酒液，这度数也有四五十度了。率先尝了下，嗯，很好，不次于后世的茅台。杨勇看他享受的样子，也试着尝了点，忍不住直点头。

    历史上确切的证据资料是蒸馏酒自元传入中原，但唐朝的史料上也有记载“蒸馏”、“烧刀子”之类的酒名的，但没证据证明起这名字的酒就是蒸馏酒。象北宋末年武松十八碗的事迹，那酒肯定不是蒸馏酒，如果是，那尼玛有多少酒精啊，拿根火柴一划，估计都能把武英雄给点着……

    其实这酒文化和酒的流行也和政治的变迁有极其密切的关系，如南宋时期，低度酒是达官显贵的厚爱，高层认为烈酒是蛮人喝的；元入主后，首先人家最高层就爱喝烈酒，你这下面跟着混的不学也得学会喝啊，于是高度的白酒渐渐流行开来……再比如国民政府当政时，由于当时的中央首脑多爱黄酒，于是低度的黄酒大行其道；而共产党掌权后，高度白酒又迅速成为主流，个中原因不言自明，那些老革命哪个不是白酒的粉丝，现在大多一提白酒都知道茅台、五粮液什么的，一提黄酒俩眼一瞪，想不出个名字来……

    “好，你们俩不是想开酒庄吗，咱就卖这个酒，哼，不信发不了大财”唐十一起身对两位也似乎想尝尝的美女道。

    “嗯，这酒肯定好卖”杨勇率先表态道。两位美女却有些犹豫，本来想卖葡萄酒的，那多上档次啊，高雅着就把钱给赚了，对这粗汉喝的白酒，从心理上有些抵触。

    “好，勇哥，你马上去榷场搞个位置，这酒咱明天就卖”唐十一总感觉留给自己的时间无几，这想做的事马上就行动。

    “二狗蛋，你带上钱，天黑前，将城内所有白酒全部买回来，对了，顺便将三皮叫来”

    “你们俩，一会给我打下手”

    听着唐十一瞬间给众人安排好了活，几人愣了好一会，杨勇一言不发的出去了，二狗蛋接过一叠银钞也出去了。

    两位美女经过短暂的犹豫似乎一下子变得坚定起来，诗诗自不必说，主人说啥就是啥，这小杨凌虽然对这龌龊的小王八蛋没什么好印象，不过想想这家伙倒是经常给人带来惊喜的……

    天黑前，杨勇搞定了场地问题，有个当都统的爹，这小事一幢；二狗蛋也将城内城外白酒铺扫荡一空；唐十一领着两位美女又弄了十套收集装置。加热用的火炉煤炭院子里多的是，和那些铁皮筒子一样，唐十一本打算弄暖棚的。

    加上三皮，一共才六个人，两位美女能干的活有限。还好将炉子点燃，收集装置放好后，其他的都是些体力活，倒也忙得过来。

    “二狗蛋，三皮，你们俩出了这个门，都特么给我装哑巴，这里的一切不准向外透露一个字”唐十一郑重其事道。唐十一心想，这方法一看就会，万一被这俩大嘴巴传出去，还赚个屁的钱。

    两人看着小伙伴少有的严肃表情，也郑重的点了下头。

    天黑前，杨勇送妹妹回家后又赶了回来，唐十一催了好几次让诗诗去睡，人家就是不动。经过五人一夜辛苦劳作，总共酿出了数百升高纯度酒精，勾兑成五十度左右的烈酒后，差不多有上百桶。

    天色放亮，几人顾不得睡个回笼觉，将酒装上马车直往榷场而去。刚一出门，小杨凌正好骑着雪儿过来。

    众人来到榷场铺位，三皮招呼一些叫花子将酒搬到铺子里。唐十一又让二狗蛋买了些粗木桌椅，在铺子前排成一排，上面摆了两大桶酒，倒满酒的二十个碗一字排开，以供免费品尝。

    “对了，咱这酒叫什么名字啊”杨凌问道。

    “酒王”唐十一想都没想直接道，不称王称啥，谁让咱的酒度数最高，喝着倒得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