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回来了。”尝先放下从镇上买来的东西,顾不得擦拭满脸的汗,兴奋的喊着,“爹,你猜这次卖了多少?”“多少?”余叟突然严肃起来,神情有些不安。
“2000块钱!”尝先很非常激动,“爹…”
“别说了,我怎么嘱咐你的?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爹,咱有给钱多的为什么不赚呢,这么好的东西,那帮杂碎给的都是白菜价,这要是拿到城里…”
“住嘴吧你个傻小子,你以为我是傻子么?你是碰上懂行的了,你个笨蛋!弄不好万一把外面的人招来,让他们发现这个秘密,先进了山,那我们就完了,你呀你呀!古坧带来的东西还有没有?”
“还有点,不就是点破人参,至于的么。”
“人参赶紧拿去剁碎了扔远点,那些动物皮什么的都扔后山的山涧里去!总之不能让别人发现,你小子就惹祸吧!那些东西不是什么地儿都能有的,你知道你说的那些破人参值多少钱么?我说十万一根你信么?你不信对吧,你什么都不懂,笨蛋!你知不知道你有可能,极大可能坏了我的好事!”
“爸,你是不是还憋着要去山里?你这样对的起古坧么?人家那样对你,把什么好东西都留给你,可是你还…”
“哪样对我?你以为他是对我好?他那是他惦记着你妹子余晖,没有你妹子他会白白把那些东西给我们么?以前古老爷子在的时候最短也得一年甚至两年来一次,这傻小子来这么勤,你以为他是来看我的?你以为他真拿我当亲爹?”余叟激动的吐沫星子横飞。
尝先见事儿不好,也不敢多说什么,赶忙拿了东西去照办是了。而在遥远的山间公路上,一条长长的车队,正风尘仆仆朝着大山方向驶来。
其中一辆豪华加长轿车里,坐着一个体态宽庞,身高马大,一身黑色华丽西装的墨镜男,这个中年男子正小心翼翼的捋着手里的人参。
在他身后,两个黑衣男子中间,坐着一个瑟瑟发抖的男子,由于害怕,他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那人正是朱德旺的小儿子,小四朱富义。
“小兄弟,不要怕,我是个生意人,钱不是给你了么,你还怕什么呀,你要是嫌少的话可以说,价钱都好说,这么好的人参,我只想见见真正的卖主。”墨镜男突然回头,“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过河拆桥,以后每买一根人参,我都会给你五千,这算你的额外提成,好不好?”
这人越是客气,小四就越是害怕。
这个人不管什么口气和表情,都让小四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这种气场哪是小四所见过的?
小四什么都不敢说,不是不想说,而是真的吓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也可能是他的身上装着枪的缘故吧。
小四虽然没见过什么世面,但他也知道枪这东西不是谁都能拿的。
这个墨镜男是个黑白通吃的主,叫付东海,单不说他有多少钱,可以这么说,如果去评世界富豪,这个付东海肯定能选上,但是他的钱多是不义之财,干的又不是正当买卖,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他。
这个付东海以前进过国家级篮球队训练,但是由于爱打架被开除了,然后又去当了几年兵,回来后继承了家族的企业,可是他不干正事,慢慢的家里的企业又都转行做了那些不正当的买卖。
时至今日,年过四十的付东海养了一大批打手,无论商界还是政界,都没人惹得起他。
但是他并不抛头露面,外面的人都只知道一个叫海哥的人,而真正见过他的人并不多,因为许多的事他都只是幕后操作,并不亲历而为。
而今天一个手下带着小四和小四手里的人参给他看时,一向见多识广的海哥也蒙住了。
他知道这并不单单是一根人参的事情,这样的人参他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通常人参的芦上都长有芦碗,芦碗是人参地上部分生长的茎叶,因为逐年更生而残留的疤痕,通常一年生长一个,而圆参生长的前几十年芦碗常会消失或不明显,平常倘若遇见纹路清晰可见的必定有上百年,称为稀世珍品。
而这支人参的纹路上来看,却是珍品中的珍品,因此付东海非常重视这件事情,而他的手下这次也几乎倾巢而出,他们明白这次肯定是大事,因为海哥几十年来从未亲自出山过,况且是这么急的出山。
在海哥旁边坐着一个装束怪异的老者,此人叫仲通,就连海哥都叫他仲通师傅。
此人通晓风水,精通五行之术,多年来,海哥和这个仲通都在追查仲通的弟弟仲恒,因为此人不仅精通五行八卦,还有一个连仲通都不会的,就是占卜未来。
对于这个弟弟,仲通只有恨,当年他们的父亲执意违背祖训,没有把这些本领传给长子仲通,而是传给了仲通的弟弟仲恒,为此仲通怀恨在心,一直想杀死仲恒,哪知仲恒却早已离家。
不久父亲病重,临死前父亲告诉仲通,“一切皆是定数,冥冥之中我们都是棋子,天数本应仲恒为仲通所杀,但仲通之术难救世人,终与尘世共哀仲恒之死,一切轮回皆如此,而为父受先祖之命,以全家性命换尘世一线生机,也望你能辅佐仲恒,拯救苍生,为父责死而无憾。”
之后家人相继而去,仲通恨透了仲恒和父亲,他决意要找到仲恒,逼他交出未卜之术,但是虽说海哥神通广大,又有仲通相助,但是却始终寻不见仲恒的踪迹,而现在身在远处的仲恒,却眉头紧皱,自言自语道“,古坧啊古坧,你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