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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像电影上一晃而过的字幕——多年以后。
一晃就是十年,想想还是儿时时光,不知不觉却已是待嫁之女。徐思涵站在公交车上,看着窗外拥堵的车流,心情就像天空灰蒙蒙的工业雾霾一般舒展不开。今天她要去参加一次重要的面试,本来自己已提前了一个小时,可这车走走停停令她焦躁不安。从澳洲回国已有一个多月,可至今还未找到满意的工作。现在国内形势也不是很好。她看到过一则新闻说一个海外回国的海归因找不到工作,只好去烤红薯摆地摊。难道我也要沦落到他那种地步!也许是自己太好高骛远,一味的找一些大公司,有时自降身价也未必不是一种出路。可想想自己澳洲国立大学的文凭,又有些不甘。
车在前面一个站台停下,上来一拨人,下去的却寥寥无几,车内显得更加拥挤,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太太走过来挤在徐思涵的身边。在老太太旁边的座位上坐着一位约莫五十岁左右的男子,他低着头对周围的一切视如无睹。徐思涵推了推他的肩膀说:“人家老太太这么大岁数了,你不该给她让个坐吗!”
男子似从梦中惊醒,站起身来说:“呃,我刚打了个盹,我确实没看见!”然后侧身让座给老太太。老太太客气的说了声谢谢便坐了上去。
男子站在徐思涵的身边,徐思涵能嗅出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夏奈尔香水的味道,凭她的眼光也能看出他身上的衣着不是迪奥就是是阿玛尼的品牌。手上的腕表应该也是价值不菲。哼!一个有钱人也来凑我们穷人的热闹。徐思涵这样想。
公交车一个急刹,车内所有的乘客都像被疾风吹倒的麦子,有钱的男人压在了徐思涵的身上,脚上也不慎被男子的皮鞋蹑上了一脚,疼得徐思涵泪流而出,男子忙不迭的道歉,徐思涵扭过头去对男子的歉意置之不理。前面传来司机的破口大骂,徐思涵看到一个不守规则的男子穿街而过然后在栏杆处跃身而过。
在富达集团总部的大门口,徐思涵仰头望了望没入云间的楼顶塔尖,突然有一丝丝的紧张,她感到自己又孤独又渺小。但她轻舒了一口气然后坚定的向里面走去。
在面试处,面对三位表情各异的面试官,徐思涵正襟危坐。每当处于这样一种境地,她总会想起赵平安的一句话:你只要把他们当作电线杆子就行了。最左侧的那位年数最大,戴着黑框眼睛,脸上的表情就像每个人欠了他一百块钱似的。他看了看颜值颇高,身材妙曼的徐思涵,居然像不食人间烟火的唐僧一样语气漠然的说:“你已迟到了五分钟,你请回吧。”
徐思涵一怔,心里失望到了极点。就像一场满怀希望的电影还没开场就因为停电而被驱逐出场。
“慢!”右边那位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帅哥举起手来,似乎要发表不同意见。徐思涵向他投去感激的一目,在双目交汇的刹那,却在对方的眼光里看到了唐僧的徒弟猪八戒的影子。
“刘总,既然是迟到,不妨听听她迟到的理由再说也不迟吧?”帅哥长着一张韩国小鲜肉般的脸。他扭头看向被称之为刘总的人。
“好吧,既然文少这么说,那么就听听吧。”刘总居然对帅哥言听计从。
“我......呃......”徐思涵觉得需要编一些理由来应付,不然就像迟到小学生的搪塞一样空洞无物千篇一律,“如果我说我是因为堵车而迟到的话,大家一定觉得我没有诚意,这么辉煌这么成功的公司,人家好不容易给你这样一个机会,你却毫不珍惜(徐思涵觉得有必要加一些吹捧和适可而止的马屁),其实......今天......确实发生了一些事让我耽误了。本来我也是不想说的,现在就说说吧!我在来的路上碰到了一个老太太,她被车撞倒了,但是肇事者却逃逸了,你们都知道,现在大家对这种事都很敏感,都避而嫌之,但是我总不能看着不管吧!我报了警,然后拦了一辆出租车把老人送进了医院。事情大致就是这样。”徐思涵双手比划着怎样临危不惧怎样二话不说怎样气喘吁吁把老人抱上车。为了这份工作她也只能这样拼了!
“那老奶奶没有讹你吧?”
这突兀的声音是从徐思涵身后发出的,徐思涵看到两位面试官恭恭敬敬的站了起来,说:“董事长好!”而那个文少则懒洋洋的站了起来,说道:“爸!你怎么来了?”
徐思涵回头看去,“刷”的一下顿时脸红耳燥,这简直就是狗血的电视剧,这位董事长竟然就是在公交车上的那位有钱人!徐思涵想破门而出,远离这家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什么破公司。
董事长叫文海山,二十多年前白手起家,时至今日拥有了这家集商业地产、连锁百货、文化娱乐为核心产业,市值几千亿的庞大集团。那位文少是他唯一的儿子,也是公司的继承人文浩杰。
文海山笑眯眯的面对徐思涵说:“我也是迟到了,原因是因为堵车,在车上我给一位老人让了坐,我也有可能挽救了老太太的生命,因为我如果不让座,老太太可能会摔倒,如果摔倒的话,可能会造成粉碎性骨折,或者突发性心脏病,或者急性脑溢血啊什么的。”
那两位面试官齐齐点头,对上司的话奉如神明。而他的儿子文浩杰心里则“戚”的一声——什么乱七八糟的。
文海山说:“你们继续吧。”便出门去了。
中间那位像白骨精一样妖艳的女子翻看着徐思涵的简历说:“你的英文和笔试都很优异,只是你从业的经历太短暂,你只在澳洲一家知名企业工作了短短几个月,却又急急回国,这又是为什么?本来那也是磨练的好机会!”
徐思涵觉得这又是一次失败的面试,她心灰意懒,神情黯淡的说:
“也许是我太想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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