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之法,分为两类,上法修心,下法修身;上法缓而淡然,下法急而暴戾。古前辈先人总其所长,创辅修之法,一为主心辅身,一为主身辅心。所长不同,修法不同。”玄青子缓缓说道。
“师傅,那你看我俩?”徐枫替二狗子和自己问。
“嗯,徐枫你心思细腻,主心辅身,二狗子你乐于玩物,我有一朋友,善奇迹天工,很适合你,待我办完事情,送你去他洞府。”老道对二狗子说。
“谢谢师伯,谢谢师伯。”二狗子感激连连。
“所有之生活经验,别人说的不如自己学的,所以你二人以后自会体会,我就不再多讲,只要记住,修仙者,或顺或逆,皆在本心,心不顺,念不通,修不行!”
“弟子谨记。”徐枫二人赶紧应答。
“修仙之所以要远离尘世,是因为要感悟自然,体悟天心,而尘世纷乱,不到一定程度,会被其繁华扰乱,以至于失性,且夫失性有五:一曰五色乱目,使目不明;二曰五声乱耳,使耳不聪;三曰五臭熏鼻,困惾中颡;四曰五味浊口,使口厉爽;五曰趣舍滑心,使性飞扬。此五者,皆生之害也,故要避之。”玄青子讲解道。
“但是,我的修法与天下众仙略有不同,老夫所修心法名为《我意决》,由我的师傅云上法师所创,也就是你的师祖。”玄青子看着脚下白云出神的说,随即转过身来。
“你且上前,待我传授于你。”
徐枫爬到玄青子身前,跪坐在地上,拍了拍二狗子的肩。
但见玄青子将左手放在徐枫天灵盖上,轻轻拍了拍,缓缓张口:“我心即我意,我意即我心;意修身,强心脉;意通灵,明天地;意净魂,窥天心;”
此言一毕,风云色变,二狗子当场只觉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却见徐枫身遭彩光缭绕,神异莫名。
“意惊天则天下惊,意归渊则神不查;我意冲云霄,青天亦可逆!何来我命八千岁?逆而夺之!顺而赐之!”
“若然者,过而弗悔,当而不自得也。”
“若然者,登高不栗,入水不濡,入火不热。”
“寝不梦,觉无忧,食不甘,息深深。”
“不知说生,不知恶死;出不欣,入不距;翛然而往,翛然而来而已矣。不忘其所始,不求其所终;受而喜之,忘而复之。是之谓不以心捐道,不以人助天。”
“若然者,其心志,其容寂,其颡頯;凄然似秋,暖然似春,喜怒通四时,与物有宜而莫知其极,则心法大成,方为真仙!”
玄青子缓缓起身,拉起徐枫,指着远处一座山头,“那是一位圣人的归宿之地,你看到了什么?”
徐枫睁大眼睛看去,似乎看到了一位老者向他缓缓点头,淡然一笑,瞬时,他只觉得心头一暖,如沐春风。再仔细看去,却只是一座山头,哪里有什么老者!!
“此为真人!便是真仙!”玄青子解释。
“那师傅你呢?”徐枫好奇。
“呵呵。”玄青子莫名一笑,没有回答,而是降下云头,却正好落在那座山的脚下,带头向山上走去,而二狗子却早已清醒,跟着徐枫好奇地左右张望。
“哪里有仙人啊?”二狗子小声地问。
“师傅说在山上。”徐枫偷偷的回答。
等三人走到山顶时,已经烈阳高照。然而跟在玄青子身后的徐枫二人却丝毫不觉得热,因为总有阵阵清风从玄青子身边吹来,徐枫震惊,这不就是真仙吗?凄然似秋,暖然似春,喜怒通四时,与物有宜而莫知其极!
山顶处有一座大庄园,门庭若市,热闹非凡,似乎在过什么节一般。
徐枫从小到大还没见过这么大的房子!
只见玄青子走到门前,什么话都不说,就往那一站,也不顾门卫的询问。
两个守门的大汉见老头气度不凡,也不敢语气太恶劣,只是不停的小声询问:“老人家,你有什么需要吩咐?”
“等人。”玄青子只说了两个字就不再说话了,竟然开始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只听那热闹的大庄园似乎突然见了鬼一样安静了一瞬,随后爆发出了更大的嘈杂声,随即,似乎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出来了,惊得两个门卫也趴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徐枫只看见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在一群人的簇拥下,缓缓走了出来,竟然是那个刚才在云头上看到的老者!那个真仙!
徐枫见师父睁开了双眼,急忙拉二狗子向老人行礼,却感觉被人托了起来,周围人似乎也被震惊了。
待他抬起头,发现所有人都看着他,就是因为扶起他的那双手,正是那名老者!
“不必如此,来,请进。”随后亲昵的拉着他,对玄青子说:“这个孩子不错!不错!哈哈哈,真不错!”
一连三个不错骇的周围人说不出话来!这老人家什么身份!那眼光!那地位!竟然来说三个不错!
“得了,我的徒弟,当然不错。”玄青子得意的说。
“一起走走吧。”老人家对着玄青子说。
“嗯,这是我给青木找的徒弟。”他指着二狗子说。
那老人眼中一道精光闪过:“天机星,天机心,天机性。”
“你也看出来了!”玄青子感慨。
“难得。”
“是呀。”
随后丢下徐枫二人在庄园,向后山缓缓走去。
山巅之上。
“什么时候?”玄青子问。
“明天。”老人回答。
“遗憾不?留恋不?”玄青子又问。
“一窥生死,不畏生死,七千八百岁了,活够了,我想倩儿了,是时候去找她了。”老人飒然一笑,无尽洒脱。
“师兄你呢?”老人又问。
“我呀,事情还多着呢,学院呀,鬼界呀,人间呀,还有很多事情,走不开,到时候去找你,你得让弟妹给我做她的拿手菜。”玄青子笑着说。
“哈哈哈,那是自然!”老人一笑,又不再言语。
“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玄青子又道,随即师兄弟二人便不再说话,只是看着远处。
徐枫和二狗子就像贵客一般众多下人服侍,在庄园玩耍了一天,却也没有等回两位老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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