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从前有一回同孟泽闲话,说起世间玄妙,妙在许多东西相似而又非似。例如“情”“欲”二者。此二者乍看区别不大,却极为不同。其不同之一,在于欲之可控而情之不可控,所以凡人有种文雅的说法称“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自己对渊华,从来不是可控之欲,而是不可控之情。
渊华蹙着眉头,似乎有所深思且一本正经地说了一句:“既然如此,你就多亲亲,亲多了就热了。”
莹九九呆了。
她按捺住对自己澎湃的赞叹之情,含羞道:“你身为尊神,乃德高望重之身,怎么能依了我地小性子,这让他人怎么看?”
见帝君听罢竟陷入一段长久的失神,直至一截枯枝掉落在床帐上打破沉寂,才恍然回神似地轻声道:“你是我娘子啊,他人还敢乱说吗?”又肃然一笑,将被子扯了扯,扶着莹九九躺下,“倘若真有,我便让他后悔提起。”
莹九九不呆了。
莹九九彻底失魂了。
他……方才称呼我为“娘子”了,眼泪突然盈出眼眶,顺着眼尾滑落,渊华的指腹擦过她眼尾泪痕,沉默良久,道:“你今生今世都是我地娘子,不可改变,也不能改变。”
她自己抬手将泪拭干,垂着眼睛接着渊华的话。低声嗯了下,忽然她用力地拍了自己一把,疼得眼中瞬时飙出两朵泪花,泪光闪闪地道:“我还以为是梦呢,原来……是真的,谢谢你,我很快活。”
渊华的眼中含了暖意,语声却听不出什么异样,良久,道:“夫妻怎许说这些,你且休息吧,我守在你身边。”
二日清晨,莹九九这一夜含泪而睡,心里却是十分安心,因为渊华一直抚摸着她的头发,直到她熟睡。
渊华低头瞧着躺在她臂弯中熟睡的莹九九。
怀中的少女柳眉细长,浓密的睫毛安静阖着,嘴唇红润饱满,比起昨夜入睡前气色好些。
莹九九睁开双眼,这一觉睡的由衷地舒适,可能是感受到渊华地气息吧?见他还坐在自己身边,不免感动道:“怎么一夜不睡?这样子对身体不好,我看了也会心疼。”
渊华垂眼看着他,只是挑了挑眉,她傻了一会将忽然红起来地脸扭过一边去,道:“你别挑眉,你一挑眉,我就,我就……”
渊华好奇地继续挑眉:“就有点什么?”
莹九九脸颊绯红,憋了好久才憋出来:“忍……忍不住想亲你。”
就见渊华将脸靠了过来,低沉道:“给你亲。”
她有些扭捏:“大白天的多不好意思。”
渊华却是鼓励她道:“没事,全一十一天就你我二人在。”
自成亲以来,渊华就很少回他本避世地天去,就一直住在了一十一天,还将自己地熙康殿也般了过来,在不少仙友眼中看来,渊华同莹九九确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就连般东西这一点就由衷的相似,莹九九不也将三世梦莲池给般了过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