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峰的大军,说到就到,就在殷豆和魏晓峰商量对策时,陶峰的军队已在惠顿城外十里正安营扎寨。中军帐里,陶峰正和郭笑笑谈论如何进城。
“郭兄,如今惠顿城门紧闭,据探子回报,皇上已经落在殷豆的手上,我们该如何是好?”
陶峰一脸难色,多亏郭笑笑及时赶到,才救了他,所以,他对郭笑笑,很是信任。
原本陶峰都把兵权交给张耀了,张耀正以莫须有的罪名要把陶峰就地正法,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郭笑笑突然出现,说明情况,口传钟如意的命令,众军士见有了钟如意的命令,本就不服张耀的,只是碍于王命,敢怒不敢言,这下有了真正的王命,一拥而上,抓住张耀,把张耀带到陶峰面前交由陶峰处置。陶峰见了,话都不跟张耀多说一句,拔出佩剑,一剑就斩下了张耀的头颅。
陶峰斩了张耀,迎住郭笑笑,听郭笑笑具体讲述皇城被围堵情况。救人如救火,郭笑笑讲完,要陶峰带领大军前去救援。
陶峰得知老皇帝驾崩,新皇帝被困,也是万分着急,应了郭笑笑,分拨十万军继续驻守边关,自己则亲自带领三十万大军和郭笑笑回惠顿救驾。
郭笑笑听陶峰问,正要回答,有军士来报说圣旨到。
陶峰听了,急出账来接圣旨。
郭笑笑跟着出来,陶峰一干众人都跪地接旨,他却站着,传圣旨的太监见了,喝问:“你是何人,为何不跪?”
郭笑笑说:“我不是你国人,为什么要跪?”
陶峰也说:“他不是我国人,公公就不要怪罪他了。”
太监听了,知道不宜在这里多事,心里虽然恼火,也只得压住怒气传旨。
太监宣读完毕圣旨,把圣旨交给陶峰说:“陶元帅,老皇帝出殡就在不日,还望你快些收拾了跟我走,以免耽误了老皇帝出殡的时辰。”
圣旨是让陶峰只身前往城里去参与老皇帝的出殡仪式的,而且现在就要走。陶峰接过圣旨,让人送了一公斤生命晶石给太监说:“公公少待,我收拾收拾就和你去。”
太监收了生命晶石,答应下来,只让陶峰快些收拾。
陶峰和郭笑笑回到中军帐,陶峰把圣旨递给郭笑笑说:“郭兄,你说我该怎么办?”
郭笑笑不答反问:“陶兄自己是如何打算的?”
陶峰说:“这摆明了是要我去送死呢。”
郭笑笑说:“不错,你这一去,怕是一去不回,不过,你要不去,他们定然污蔑你造反。”
陶峰叹气说:“是啊,我正为此担忧。我家世代忠良,我岂能背上造反的名声?”
郭笑笑说:“这么说来,陶兄是打算只身前去了?”
陶峰说:“不去,能怎么办?”
郭笑笑说:“陶兄,你既然来救驾,如果这样去,不但救不了驾,你还会落到他们的手中,那时,你要么投降和他们一起狼败为奸,要么就是被他们杀了,他们一旦杀了你,同样要污蔑你起兵造反。也就是说,你终究是要背负造反的名声。既如此,要是我是你,我就不会独自去城里为老皇帝出殡,要去,也得带军攻进城里去,抓住殷豆,解救国王,那时,你不但不用背负造反的名声,还能成为救驾的功臣。”
陶峰听了,心里豁然开朗,点头说:“郭兄说得对,我这就去把那太监宰了,带兵杀进城去。”
郭笑笑摇头说:“杀一个小小的太监有什么用?好生招待这个太监,让他先回去,你再带兵随后杀入城中,那样,说不定还可以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陶峰听了,知道是自己太着急了,按郭笑笑说的,赏了传令太监很多奇珍,让太监先回去传话,说今天天色已晚,明天一早就进城去参加老皇帝的出殡仪式。
传令太监得了众多奇珍,满心欢喜,径直离去。
传令太监离去,陶峰暗中调动大军,只等天黑,夜深人静之时,突然攻城,希望一举攻下惠顿。
皇城中,殷豆在等小太监的回信,见小太监回来,陶峰没跟来,正欲问何故,小太监先报告说今日天色已晚,陶峰要明日才来,殷豆听了,眉头皱起来说:“这个陶峰,还拿起架子来了,明日他进来,我定一刀砍了他。”
魏晓峰在一旁摇头说:“大驸马,我看陶峰是不会来了,我们得做好准备,以防他突然攻城。”
殷豆说:“军师,你之前不是说,他要不来,就得背负叛军的罪名吗?他家世代忠良,他能背负这个名声?”
魏晓峰苦笑说:“我之前是这么认为,可如今陶峰不来,我料他军中定有明白人,要不然,以我对陶峰的了解,就算他明知来这里是送死,他也不会不来,所以,我们不得不提防着。”
殷豆听了,眉头皱起来说:“那我们该怎么办?”
魏晓峰说:“加强防御,惠顿城坚墙固,城中又粮草富足,我们只要坚持月余,陶峰攻不进来,陶峰就只有死路一条。”
魏晓峰想得不错,殷豆手里有九王爷和钟如意,钟如意是老皇帝指定的继承人,这已经昭告天下,他再要殷豆让钟如意昭告烈度全国上下,指陶峰为叛军,届时,陶峰手里没有任何筹码,必定遭到各路兵马的围攻,如此一来,不用殷豆出兵,陶峰定已被其他人马败了。
起初,殷豆还不明白,经魏晓峰这么一解释后,殷豆也清楚,如此,陶峰确实只有死的下场了。
夜很快降临,捱到丑时左右,见人们已经沉沉入睡,陶峰一声令下,何毅率领五万军攻东门,张暖率领五万军攻西门,彭杰率领五万军攻南门,陶峰亲率十五万大军攻打北门,四路大军,在同一时间从四门发起进攻,本以为可以一举攻入城去,不料,大军才靠近城门,城楼上箭矢如雨,灰石滚木满天飞,攻城大军死伤无数,无法前进寸步。
东、南、西三路大军统帅见无法靠近城楼,一时无计,只得下令远远撤离城墙,飞报陶峰,陶峰攻打北门,也是没能向前推进,心里正窝火,听得其他三路军的报告,心里更急,找郭笑笑商议说:“郭兄,这城攻不下来,如何是好?”
郭笑笑知道,城里能如此顽强抵抗,一定是魏晓峰的主意,殷豆军中有魏晓峰,看来要攻破惠顿并非易事。
郭笑笑说:“陶兄先下令撤军吧,把其他三路军都撤回来,不必围城了,城中有高人,要攻破惠顿,得另想办法。”
陶峰说:“郭兄,有什么好的办法?还望你教我。”
陶峰是真急了。
这倒是,不能在短时间内攻破惠顿,处境就越来越危险,这一点,陶峰这个元帅比谁都清楚,他可是个懂政治的军事家。
郭笑笑略一犹豫说:“陶兄不必着急,你把大军先小心驻扎在城外,我去城里看看,以点火为号,一旦你看见城中燃起一黄一蓝一红三把火,就派大军全力攻城,我自会想办法把城门打开,那时,你带的大军就可以一拥而入,殷豆他们断难阻挡。”
陶峰说:“郭兄,城门紧闭,还有这么多守军,你如何进得了城?”
郭笑笑说:“这个,陶兄就不用管了,我自有办法进城去,你只管让大军准备好,等我信号时攻城。”
陶峰虽然心里还是疑惑,见郭笑笑那么自信,却不再问,点头说:“既然这样,郭兄小心,我定让全军随时准备着,就等你的信号。”
郭笑笑辞别陶峰,来到一僻静处,见四周无人,舍去当前肉身,把魂魄寄附在烂铜币上,指示烂铜币飞入城中,直接来到皇城。
在皇城内,郭笑笑重塑肉身后,乔装成一个军士,四处打听钟如意的下落,很快,得知钟如意被关在重阳殿。
郭笑笑来到重阳殿前,见很多军士守在门口,很难混进去,退到僻静处,舍去肉身,魂魄由烂铜币载着飞进重阳殿,见重阳殿门口虽然守卫森严,重阳殿内却没有守卫,只有钟如意一个人,施展塑体术重塑出肉身,出现在重阳殿内,钟如意看见,大为惊喜,激动说:“郭兄,你可来了。”
郭笑笑说:“让钟兄久等了,钟兄还好吧。”
钟如意说:“郭兄就别说笑了,我让人关在这里,能好到哪里?”
郭笑笑抱歉的说:“都怪我来迟了,让殷豆得以攻进皇城。”
钟如意说:“这不怪郭兄,是我命薄。对了,郭兄,你可把陶元帅请来了?”
郭笑笑说:“请来了,陶元帅的大军就在惠顿城外,原本要攻进城来救你,无奈殷豆军太过顽固,一时无法攻进来,所以,我先进来知会你一声,同时,也想在城里找一些你的心腹,在夜里偷偷打开城门,里应外合,好让陶元帅的大军攻入惠顿来。”
钟如意听了沉吟一会,然后告诉郭笑笑说:“郭兄,你去找独孤峰将军吧,独孤峰将军是家父的心腹,现在在殷豆的军中,你告诉他,黎帅要他听你的调度行事,他自然会听你的。”
郭笑笑听了说:“好吧,钟兄,你当心些,我这就找独孤峰将军去。”
郭笑笑辞别钟如意,魂魄进入烂铜币里,同时散了当前肉身,飞出重阳殿。
对于郭笑笑的神奇出现和突然消失,钟如意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自然不再意外,他只希望,能像郭笑笑说的那样,陶峰的大军可以快些攻进惠顿城来。
独孤峰在殷豆军中的位置不低,为五大虎骑军头领之一,因此,郭笑笑很快就找到了独孤峰。郭笑笑是化装成一个军士来见独孤峰的,独孤峰把他带到自己的营帐,屏退所有军士,郭笑笑这才向独孤峰转述钟如意的话,独孤峰听得是黎帅要他听郭笑笑的调度,极为恭敬的说:“大人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属下一定照办就是。”
郭笑笑见独孤峰果真如钟如意说的那样听话,也不废话,叫独孤峰调齐信得过的人手,听他的命令行事。独孤峰听了,吩咐好酒好肉招待郭笑笑,自己则去暗中调动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