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将领接到命令,发一声喊,挥动手中兵器,同时攻击龚话元。
正如谢立挺说的那样,龚话元确实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他想要再次施展旋风斩,可他现在的状态,根本就无法施展出旋风斩来,眼看着四周白拓将领攻击过来,他勉强举起手中的金刚枪来招架,可手中的金刚枪和周围白拓将领手中的兵器一相碰,他就被震得连退十几步,勉强稳住身形后,哇的喷出一口血来,差点从千里追云烟上倒下来。
周围白拓将领见龚话元还能坐在马背上,紧跟上去,扬手再次把手中的兵器攻向龚话元,龚话元连举枪的力气都没有了,见众将的兵器攻来,眼睛一闭,静等死亡降临,却听得柳时元大声说:“元帅,末将来也。”
龚话元听得叫声,睁开眼,目光所及,见柳时元满身是血,手握软枪正飞驰而来,眨眼间就冲到了自己身边。
“柳将军来得正好,且为本帅先挡一挡,等本帅恢复些力气。”
龚话元绕到柳时元身后,从怀里摸出一粒丹药扔进嘴里,在马背上调息起来。
柳时元这时已经抛出黄金枪网,周围白拓众将的攻击,全落在黄金枪网,虽然让黄金枪网激烈抖动,却无法撕破黄金枪网。众将见了,一个个恼怒异常,其中一个大吼一声说:“各位将军全力攻击,我来破这网。”
这人话音一落,张口喷出一线火星,火星直奔黄金枪网,仿佛真是为了配合那人,其余众将同时出手,全力攻击。黄金枪网在众将的全力攻击下,抖动越发厉害,竟有随时可能被攻破的可能,而那人喷出的一线火星,嗖的一声就穿过了黄金枪网,直奔柳时元,柳时元见状大惊,不敢避让,生怕自己避让后那一线火星会伤及身后的龚话元,当即一咬牙关,手中黄金軟枪一点,一条白芒朝那一线火星奔去,两者顿时撞在一起,啵,两者竟同时泯灭。
喷出火星的白拓将领见火星被灭,心里一惊,柳时元见白芒消失,也心里震撼,正要再施展必杀之芒来加固黄金枪网,耳里却听得谢立挺喊:“你们让开,让我来破他的网。”
白拓将领听得喊声,全退下去。
原来,谢立挺下令让众将围攻龚话元时,他趁机用丹药恢复力气,这时已经恢复完毕,见众将攻不破柳时元的黄金枪网,这才亲自出马。
谢立挺把方天画戟提起来,施展绝技梨花舞。领教过谢立挺梨花舞厉害的龚话元,这时也恢复了七八分力气,看见谢立挺施展梨花舞,金刚枪向前一点,施展旋风斩去抵挡谢立挺的梨花舞的同时,叫柳时元说:“柳将军快逃,你不是他对手。”随即,自己也转身逃走。
柳时元也是战场经验极丰富之人,听龚话元一提醒,早调转马头逃走。
谢立挺见龚话元和柳时元逃跑,拍马就追,周边白拓将领见了,也打马追下去。
龚话元和柳时元在前面逃,见谢立挺等追得紧,柳时元说:“元帅,敌军紧追不放,这样怕我们谁也逃不掉,不如我留下来拖住敌军,元帅快走。”
龚话元听了说:“不行,你留下来,必死无疑,如今,这城里是去不得了,你可看见于将军?不如我们去和于将军会合。”
柳时元神色黯然说:“我未曾遇到于将军,只怕于将军已经陷落了,末将也是拼了命才杀出来的,所带军士已经全军覆没。”
“哎,看来,你我今天也得死在这里了。”
龚话元感叹,抬眼见前方不远处正有人厮杀,虽然夜黑看不清楚,听声音,却可以断定,厮杀异常激烈。
“咦,莫非于将军在前面?走,我们过去。”
龚话元拍马前去,柳时元跟着,到近前,却发现厮杀的双方,一方是白拓军,另一方却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不见于峰。
“既是攻击白拓侵略军的,就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且杀过去看看。”
没有见到于峰,后面谢立挺又紧追不放,龚话元心里失望的同时,也抱有一线希望,挥动手中的金刚枪和柳时元杀入白拓军中,正杀着,见一个白拓将领被一个不知名的小将砍了头,仔细看了,龚话元心里大喜,迅速杀了挡在面前的几个白拓军士,迎上前去叫道:“郭兄,郭兄,我是龚话元。”
这小将不是别人,正是郭笑笑,龚话元认得郭笑笑,郭笑笑却不认得龚话元,听了龚话元的话,目视龚话元,见龚话元身着烈度军服,点头问:“龚将军这是从哪里来?”
龚话元叹气说:“一言难尽,郭兄,敌军元帅谢立挺已经带兵追来,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龚话元抬眼见谢立挺及白拓众将正飞驰追来,后面还跟着大批军士,不及给郭笑笑详细解释,郭笑笑也看到追来的大批敌军,料自己所带军队难以抵敌,点头说:“好,龚将军快随我来。”
郭笑笑说完话,调转马头就走,龚话元和柳时元急忙跟上。
郭笑笑带着龚话元、柳时元及一干军士,迅速撤退,却一点都不乱,穿过金凤谷,到金凤山下,郭笑笑让大军在金凤山下驻扎,他却带领龚话元和柳时元步行到金凤山上去查看敌军动向。
到金凤山上后,郭笑笑看见,敌军追到金凤谷时却停了下来,没再向前追。郭笑笑见了,对龚话元和柳时元说:“这敌军元帅倒不鲁莽,知道金凤谷容易被埋伏,不再追来。不过,这样也好,我们毕竟兵少,真正和他们正面交战,吃亏的恐怕还是我们。”
谢立挺的厉害,龚话元已经领教过了,白天他派人去约战敌军,为的是稳住敌军,为他晚上大举偷袭敌军营寨做准备,不料,这个谢立挺识破龚话元的诡计,将计就计,留个空营给龚话元,大军却埋伏在外,更损的,还趁龚话元大军全部出动之时去攻打金凤城,以致龚话元兵败后逃都没处逃。
“是啊,这个谢立挺,确实是个劲敌。”
龚话元感叹。
郭笑笑却轻咦一声说:“他们进金凤谷了,看来,他们还真不想就这样放过我们。”
龚话元和柳时元听得郭笑笑的话,朝金凤谷看去,见有一小队白拓军确实进了金凤谷,只是,人数极少,只有三千人左右。
“他们这应该是试探吧,想看看我们有没有埋伏。”
龚话元看了说,郭笑笑笑说:“就让他们试吧。”
“郭兄,敌军数倍于我们,我们不宜留在这里等他们追上。”
龚话元见郭笑笑宛若无事,出言提醒,郭笑笑说:“不急,敌军虽然多,在这里,他们却奈何不了我们。”
龚话元心里疑惑,柳时元也暗暗着急,毕竟,敌军不仅多,敌军元帅谢立挺也不是等闲之辈,他们已经吃过谢立挺的大亏,但见郭笑笑波澜不惊的样子,两人却不好再过多言语。
进入金凤谷的三千敌军,非常顺利的通过了金凤谷,可刚离开金凤谷,就看见扎在金凤山下的郭笑笑大营,营前一直队伍,五千人左右,由一紫脸大将统帅。
紫脸大将三十岁左右,身材魁梧,肩膀上扛一柄开天大斧,骑在一匹枣红马上,位于军前,威风凛凛,怒视前方。白拓军见了,急叫弓箭手射住阵脚,迅速扎下营寨,同时派人通知身后大军。
谢立挺率领大军正等在金凤谷前,见军士来报说金凤谷里没有埋伏,敌军扎营在金凤山下,谢立挺传令全军入谷。
“你再谨慎,也逃不出我的手心。”
郭笑笑在金凤山上见了,嘴角冷笑。
眼看白拓大军已全部进了金凤谷,郭笑笑让传信官在山顶挥动青白两面旗帜,一时间,金凤谷两边喊杀声响彻山谷,磐石滚木一波接一波的从山谷两边滚下去,直把白拓军士碰得哭爹叫娘,有的断了胳膊,有的破了头,有的折了腿,有的齐腰被碰断,有的当场死亡,更凄惨的,金凤谷两边又射出无数火箭,抛出大量硝石和引火之物,在谷底燃起熊熊大火,让本已受伤的白拓军更是雪上加霜。
与此同时,紫脸大汉肩上大斧一挥,指挥身后大军向对面的白拓军攻去。白拓军得知身后大军中了埋伏,正要去救,见对面紫脸大汉带兵攻来,急忙摆开阵势应战,无奈,一则寡不敌众,二则士气低落,才一交锋,就已不敌,被紫脸大汉带领大军杀得节节败退,全部被逼入金凤谷里,而金凤谷里更是危险,进去的,十有八九不是被滚木磐石碰死,就是被火活活烧死,实在难有平安逃生的。
郭笑笑在金凤山上看见,进入金凤谷的敌军已死伤七八成,只有一两成负伤逃出金凤谷去,叫传信官再次挥动青白两面旗帜,金凤谷两侧这才停止向谷底扔磐石滚木和射箭。
“我们也下去吧,敌军再不敢来追了。”
郭笑笑见敌军已经败退,冲龚话元和柳时元笑说。
龚话元和柳时元目睹郭笑笑埋伏敌军的全过程,心里很是叹服,听了过笑笑的话,龚话元说:“郭兄,你真是奇人啊,没想到,来势汹汹的白拓侵略军,就这样让你打发了。”
郭笑笑一笑说:“龚将军过奖了,我只不过占了地理优势而已,如果没有这金凤谷,又如果敌军不肯进入金凤谷,我也拿敌军没办法。”
郭笑笑虽然这样说,龚话元却清楚,不是谁都可以利用好地理优势,心里越发佩服郭笑笑。
到了山下营寨,郭笑笑传令,让大军一边加强戒备,以防敌军去而复返,一边下令大摆宴席,庆祝胜利,同时为龚话元和柳时元接风。
宴席上,郭笑笑问起烈度情况,龚话元把自己如何被选为烈度元帅,如何遭遇敌军埋伏等等说了,心里很是惭愧。郭笑笑却安慰他说:“龚元帅不必自责,胜败乃兵家常事。”
龚话元却叹气说:“对了,郭兄,你又是怎么到这里的?”
郭笑笑听龚话元问,心里也是颇多感慨,当初他在惠顿别过钟如意,原本早就该带兵来助烈度了,却因为种种原因,延误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