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耀辉带着他的那群狗腿子和杨芳芳,很快回到中心城区的张府,虽然途中杨芳芳醒来,又哭又闹,却被几个狗腿子抓实了,半点动弹不得,只有空流泪的份。
张耀辉在家里有很多妻妾,多数都是抢来的,明媒正娶的只有一个,不过,他明媒正娶的这个老婆,非常柔弱,连说都不敢说他,每次见他带别的女人回来,就悄悄躲在房间里哭。张耀辉的母亲早些年已经过世,他的父亲像他一样**,也常常糟蹋良家妇女,有时候,甚至不顾廉耻,父子俩一起玩弄同一个女人,龌龊至极。
“把他带到西厢房去绑好等着。”
一回家,张耀辉就这般吩咐他的狗腿子,随后又喊:“管家,快请大夫来,我的头破了。”
“是,少爷。”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应声上前,他就是张府的管家,管家打发一个下人离去,很快,那个下人就带了一个大夫到来。
“少爷,你哪里不舒服?”
大夫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眼睛眯成一条缝,精神很是不佳,哈欠连连,像是抽多了大烟的一般。
“这里,我的后脑勺,你快看看,要不要紧。”
张耀辉把后脑勺偏去给大夫看,大夫凑上去看了好半天说:“少爷,不碍事的,只需用破血膏贴上就行了,三两天准好。”
“那就快拿破血膏来。”
张耀辉最是怕死不过,但凡一点小伤,他都看得很重,不知道,这是不是有钱人的通病,只是张耀辉和他的父亲都却是如此!
“好的,少爷,我这里就带得有,你稍微矮些,我帮你贴上。”
大夫从随身的皮箱里拿出一贴破血膏,极力想要拔高自己,好给张耀辉的后脑勺贴上破血膏,却怎么也拔不高自己,踮起脚尖也还是够不着。张耀辉见了,把身子矮下来一大截,大夫才勉强够得上。
大夫已给张耀辉贴完破血膏,张耀辉就直奔西厢房去,三步并作两步,像风一样很快到达西厢房。
西厢房里,杨芳芳手脚被绑得结结实实的放在床上,一直哭不停。张耀辉的那些狗腿子忠实的守在旁边,见张耀辉进来,齐声喊:“少爷!”
“出去吧。”
张耀辉挥挥手,吩咐他的那些狗腿子,他的那些狗腿子全部退出西厢房,最后离开的那个还顺便把西厢房的门关上。
张耀辉走到床前,眼望杨芳芳,见杨芳芳脸上泪痕斑斑,嘴角还有明显的血痕,两眼已经哭得肿起来,原本一张白嫩美丽的脸蛋,现在竟因为过于恼怒、过于惊恐而变得有些狰狞。可张耀辉看了,却显得无比兴奋,仿佛这就是他最想要的。
张耀辉伸手捏住杨芳芳的下颌,把嘴凑到杨芳芳面前说:“你不是很凶吗?我这就让你知道,违背本少爷的意志会有什么后果!”
“呸!”
杨芳芳猛的朝张耀辉吐了一口唾沫,唾沫不偏不斜,正好落在张耀辉的左眼珠上。
“畜生,你不得好死!”
杨芳芳手脚被绑住了不能动,声音也因为哭泣过度而变得沙哑。
张耀辉冷不防被杨芳芳吐了这么一口唾沫,还吐在左眼珠上,哎呀一声大叫,急忙伸手去捂住眼睛,这一捂,刚好抓住杨芳芳的唾沫,让他又是哎呀的叫出声来,急忙把唾沫摔掉。
“你这臭娘儿,真是太可恨了。”
张耀辉忍住眼珠上的痛,一巴掌甩在杨芳芳脸上,这一巴掌,张耀辉几乎是有多大力气就使了多大力气,杨芳芳吃了这一巴掌,马上就昏死过去。
“死了?这样就死了?”
张耀辉看着昏死过去的杨芳芳,伸手再次捏住杨芳芳的下颌,仔细看杨芳芳时,见杨芳芳的嘴角不仅又流出血来,嘴巴里还有两颗牙齿,竟是自己一巴掌的杰作。
“臭娘儿,知道少爷的厉害了吧。”
张耀辉见杨芳芳再没醒来,一时失去了兴趣,缩回手,转身悻悻离开西厢房。
谢华醒来的时候,距离张耀辉他们离开已经有一个多时辰,还好,他虽然遍体鳞伤,却还没有丧命,他醒来,顾不得身上的痛,第一反应就是找杨芳芳。
“芳芳,芳芳。”
谢华用眼睛四处搜寻杨芳芳的影子,可目光所及,除了之前被他叉死的张耀辉的那三个狗腿子还静静的躺在地上外,就是静静的湖水和在风中轻轻摆动的柳枝,哪里有杨芳芳的影子!
谢华找不见杨芳芳,勉强支撑着站起来,一瘸一拐的朝家里走去,走了一顿饭的时间,才走到家里,谢华在家里找出九死一生大治粉,倒了一缸烧酒,把九死一生大治粉又倒入烧酒中,用木铲子搅拌完毕,脱尽身上衣裳,跳进酒缸,全身没入酒里侵泡,就见酒里不断有气泡冒出来,刚开始很少,接着越来越多,最后,整个酒缸里都是气泡,而谢华却始终侵泡在酒中一动不动。
哗啦!
当酒缸里的气泡达到最盛时,猛的,谢华从酒里探出头来,接着走出酒缸,看他身上时,身上的伤已经荡然无存。
谢华治好了身上的伤,穿上衣裳,拿了钢叉,匆匆出门而去,很快来到杨家,在杨家却没有找到杨芳芳,只有杨白劳一个人在家,杨白劳问他有事没有,谢华不想让杨白劳担心,没告诉杨芳芳受欺凌的事,他搪塞着离开杨家,直奔城中心,他料定杨芳芳是被张耀辉抢走了,他要去城中心找张耀辉。
张耀辉认不得谢华,可谢华是认得张耀辉的,他也听说张耀辉家是在城中心,虽然具体位置他不知道,可像张耀辉这样的名人,认识他家的人应该很多,应该很容易打听到。
谢华到了城中心,只稍微一打听,就得知张耀辉家在城中心的张家大院里,院子里有一棵生长了近千年的纯阳木,最是有名。
张家大院的纯阳木,高一百八十余丈,方圆七十丈有余,张家大院本就建在黄粱城的一座小山上,加上纯阳木的高度,在城中心的任何位置都能看到。
谢华一进入城中心就看到了纯阳木,他向着纯阳木的方向,很快就找到了张家大院。
张家大院,实在真是气派,占地面积超过千亩,四周的院墙,差不多有惠安城中的皇城城墙那么高大,那么坚实,只是,院墙明显缺少打理,有好些地方都已经倒塌,院墙上更是蛛网遍布。
戌时,月亮被乌云层层遮盖,只透出些微的光,很是模糊。谢华见张家大院院门口有家丁守卫,辗转来到一处破损的院墙前面,划破蛛网,掸去尘土,悄悄溜进张家大院。
虽然进了张家大院,可张家大院实在太大,谢华不知道杨芳芳被关在哪里,这么黑的天,要在这么大的院子里找到杨芳芳,还要不能让大院里的其他人发现,谢华就想先找个张家大院的家丁来问问。
“咦,灯光,竟然有灯光!”
离纯阳木有十几米远的一间屋子里还亮着灯光,谢华看见了,朝亮着灯光的屋子慢慢靠近,很谨慎,很小心。
“啊!门口既然有人。”
谢华已经很小心了,可站在门口的家丁身着黑色的衣裳,实在很难被发现,谢华差点就撞在家丁的身上,幸亏,这两个家丁都在打瞌睡,以致于谢华发现了他们,他们却还没有发现谢华。
咔嚓!
谢华挥起手中的钢叉,一钢叉插进左边那个家丁的胸膛,左边那个家丁的心脏立刻被叉破,让他在睡梦中就送了命,没有痛苦,没有叫喊,没有哭泣。接着,谢华拔出血淋淋的钢叉,用锋利的叉刃抵住右边那个家丁的心脏,同时伸手捂住那个家丁的嘴,这才把那个家丁叫醒。
“不许叫嚷,老实回答我的话,否则,我一钢叉结束你性命。”
家丁睁开眼,在发现自己的嘴巴被堵住的同时,耳朵里传入谢华的声音。家丁再一低头,更看见谢华手中的钢叉抵在他心上,血淋淋的,锋利得只需谢华稍一用力就可以叉破他的心脏,他顿时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连连点头应允。
“告诉我,张耀辉抓来的姑娘关在哪里?”
谢华把捂住家丁的手缩回来,以便家丁可以开口说话。家丁惊恐万分:“英雄别杀我,英雄别杀我。”
“快说,张耀辉抓来的姑娘关在哪里,再不说,我即刻就杀了你。”
谢华声色俱厉,手上用力,抵住家丁心口的钢叉叉进去了一些,一阵刺痛立刻传遍家丁的全身。
“我说,我说,少爷抓来的那个姑娘就在这间屋子里。”
家丁已经害怕到极点,不敢说谎,谢华听了,手上一用力,钢叉叉入家丁的胸腔,划过家丁的心脏,家丁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一时就失去了性命。
谢华杀了家丁,小心从门缝里朝房间里看,见房间里除了燃着牛油蜡烛,根本看不到有人在里面,他用钢叉轻轻撬开门,小心推门进去,上前几步,则才眼前一亮,看见被绑了手脚躺在床上的杨芳芳。
杨芳芳现在虽然已经醒来,却因为饥饿、难过、伤心、害怕,全身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连哭都哭不出来,见谢华到来,她的内心一激动,顿时又昏了过去。
谢华见了,三下五除二解去绑住杨芳芳手脚上的绳子,一把抱住杨芳芳,使劲的摇着,口里大声喊着:“芳芳,芳芳你醒醒啊。”
在谢华连摇带喊下,杨芳芳终于悠悠醒转过来,她睁开眼,眼泪再次滚出来,这泪,充满幸福。
“谢华哥,你没死啊,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杨芳芳的嘴角挂着笑,这笑,很幸福很幸福。
“我没死,我没死,我这就带你回家去。”
谢华也哭了,他把钢叉背在背上,抱起杨芳芳。杨芳芳点点头,依偎在谢华的怀里,心里很甜很甜。
这样子依偎在谢华的怀里,那还是在小时候的事,他们大了以后,就再也没有过了,没想到,再次依偎在谢华的怀里,会是在这种情况下,杨芳芳一时就忘记了之前的痛和恐惧。
谢华抱着杨芳芳离开床,走出西厢房,正要继续朝前行,可就在这时候,谢华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前围了一群人,这群人,手里拿着不同的武器,正阴冷的看着他们,而在这群人的前面,正是臭名昭著的张耀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