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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离抿唇,弯唇浅笑,丝毫没有在意在场诸人如被雷击的惊骇神色。
纵然金童玉女般清艳至极的一对璧人,可世人皆知,晋阳公主姜离乃明月山庄明月神医唯一的弟子,是他的徒弟!
此刻看到宁徽玉的容貌,再看宁秀,简直
“爹打算带娘去哪里?”宁秀凑过来,神色没有丝毫异常,反倒让其他人觉得自己好像很多事。
爹娘!
竟然真的是。
现场安静了片刻,四周鸦雀无声。
“卫将军府中听闻有一株扶支赤血芍药。”宁徽玉笑容温暖,看向卫陵。
卫陵点头。“宁神医和公主喜欢就好。”
“秀秀,别又给卫将军添乱,好好待着。”姜离嘱咐宁秀一句,秀秀皱了皱秀气的鼻尖,敷衍的哦了一声。
宁徽玉与姜离相携离去,一个白衣胜雪,一个秀致灵慧。
“宁神医与十几年相比,似乎变化了不少。”
姜无双看着两人犹如神仙眷侣的背影,语气薄淡,拿着茶杯的手背却青筋跳起。
宁徽玉雪白长靴一顿,握着姜离的手,五指发紧。
“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变的,对于姜离而言,此生都只会倾情一人,哪怕碧落黄泉,生老病死。”姜离目光清明,从无双的面上转向在场诸人。
“我师父对得起天下人,当得起明月神医之称,没有做过任何鬼祟之事,自有天地为证,无须向旁人证明。”
心中有佛,所见皆佛。心中污秽,只见恶浊。
她无法容忍别人侮辱她师父!
宁徽玉淡雅的眸子扫过姜无双,唇角笑意温和。“劳姜皇费心我夫妻之事。”
他抚了抚姜离的鬓发,低声与她私语,似是说到趣事,晋阳公主面露惊喜讶色,眉眼间璀璨生辉,灼灼耀眼。
饶是心头震惊,看到他们两人,在场的诸位没有哪一人不觉得他们当得起神仙眷侣之称。
本就是两个传奇般的人物。
宁秀托腮看热闹,捻起一枚干果扔到嘴里,咯嘣一声咬碎,让所有人都盯着他去了。
宁秀笑露一口美白牙齿。“他俩你们羡慕不来的,看眼前就有一枚养眼的英俊美男。”
“宁表哥。”某位小公主又小跑的凑到他跟前。
“哎,美男还有要事,先走了1
现场的气氛被这么一搅合,又恢复了热闹,众人有意绕开刚刚的话题。
卫陵身侧的乔敏望着门外的方向出神。
阿离和宁神医此次离开京城,下次再见,他不知是否已垂垂老矣
他到底和阿离是不同世界的人。
“陛下。”
卫陵哪里看不出无双平静眼眸后翻滚的情绪?可他实在不懂陛下为何要针对宁神医。
是因为长公主与宁神医是师徒吗?
可秀秀都已经这么大了,陛下也该明白,事情早已成定局。
无双没有说话,轻抿手中温度渐散的茶水。
他到底是不甘心的,可不甘心又如何呢?
各自走上既定的路,他与曾经的阿离早已分道扬镳。
一口饮尽手中茶水,站起身。“回宫罢。”
姜离弯腰打量眼前这一株枯败的赤血芍药,眼底有一抹暗色。
“她不属于这里,是不会开的。”
“移回扶支,或许有一线生机。”宁徽玉淡笑,眼底光彩莫名。
她刚才那一番话,是为他。
“师父,明日,我们就回家。”
“好。”宁徽玉额头轻抵她的额头,艳薄唇角弯起。“离儿。”
“嗯?”
“师父此生最得意之事,大约是当年闲来无事跑到姜都应东郯先皇之约,为他看诊。”
“东郯先皇?”
“对。”宁徽玉轻笑。“为师与追影回程途中,在城效还捡回了一个叫姜离的小家伙。”
姜离忍不住笑了起来。
“爹所言差矣,您平生最得意之事应该是得了秀秀这么个聪明至极的儿子才对。”宁秀挤到父亲和母亲中间。
姜离敲了探过来的脑门一下。“混小子!净给你娘惹是生非1
“哎,谁知道舅舅和爹爹是情敌啊,难怪和本公子这么有话题说。”宁秀吐了吐舌,瞧见父亲淡淡的面色,立马第一时间腻到母亲身边。“娘,你悄悄告诉我,我是不是你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
宁徽玉拎起他的后领,把他提到一边去,面上表情依旧淡漠如霜。“你是你爹买糖糕时,糕点铺掌柜免费赠送的。”
姜离看着父子俩大眼对小眼的模样,被他们逗笑了。“你们俩别胡闹了。”
“娘,你看看,你看看,我一定不是爹亲生的1
他顶着一个二号宁徽玉的脸说这话时,效果惊人。
姜离原本的一丝不快都被冲的一干二净。
向卫将军道贺之后,姜离和宁徽玉待到将军府中宾客散去,与卫陵交代一番后,告知了行程。
卫陵很是感伤,也不知下次是否还有见面的时候。
“将军,我爹娘可能不会回来,还有我和我大哥呢1宁秀拍胸脯表示一切都不是事儿。
卫陵和乔敏看着他就心情好。
乔敏想了想,问道:“你大哥还好吗?”
“他好着呢,还让我向舅舅问好,他有空就会过来看你们。”
这边,宁秀和卫陵说话,奉邺军营中,两支幽灵军的成员正抱头痛哭,依依惜别。
姜离和宁徽玉去见了白夫人和元锦。
“我们已经见过秀秀了,这孩子性格好,长得像他父亲。”白夫人鬓边已有白发,元锦梳着圆髻,安静的站在旁边微笑点头。
“你不用担心我们,倒是你和宁神医,时间会冲淡一切,以后别人会看明白的。”
白夫人殷殷嘱咐,姜离从庵堂离开,白夫人和元锦一路相送。
“夫人,阿离是有福之人,您别担心。”元锦扶着白夫人回去。
白夫人点头,心中默然。她等不到阿离再次回来了。
这样也好。
她抬头望向庵堂白墙拐角,明黄色的长靴转身离开。
此生是永别。
驶向远方的马车逐渐消失在地平线,姜云亭和公仪琳相互搀扶着久久未动。
姜离坐在宁徽玉怀里,背靠在他的胸口,侧目看着车窗外天空鲜红如血的火烧云。
“师父,这是永别罢?”
“不是永别,是开始。”宁徽玉柔和的目光倒映着姜离温暖的笑意。
是他和她的开始。
【全文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