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全班同学的面前,被关井俊吓坏的小龟竟然两腿一软,噗通的一声瘫坐在座位上,讲台上的何老师强颜欢笑,眼看着关井俊也要走出教室,为了挽回最后的一丝颜面,他勉强的说道;“关同学,快出去把萧晴同学找回来……”
关井俊不耐烦的打着哈欠,双手插兜,散漫的晃着慵懒的身体走出了教室,教室里的同学完全没有了学习的兴趣,注意力全转移到了这个奇怪转校生的身上,有的干脆直接问起小龟,想知道跟多关于他的事情,可怜的王富贵同学只是喘着粗气,不去理会。
走出教学楼的萧晴懊悔不已,恨自己只取得第二名的成绩,为了学习,萧晴几乎断绝了所有和学习无关的事情,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学习,睡觉前总会心里默背单词,万一忘记拼写,她就马上拿起小手电看摆在枕边的单词本,食堂吃饭时拿着笔记,就连去厕所也要带个完形填空什么的,这样一个标准的学霸,怎能接受失败。
“混蛋,混蛋!居然输给了营养不良的死熊猫,还让我当众出丑,好烦恼,好烦恼!”一边小声嘀咕着,一边走向学校的角落,那里是体育器材的小仓库,里面安静而且凉快,萧晴的手机里存满了英语听力,没有朋友的她,经常在课余时间戴上耳机,躲在仓库的一角练习英语听力,现在躲去那里,真是再好不过了。
“哎呀!”萧晴一个踉跄险摔倒在地,膝盖和手掌擦破了皮。“什么鬼东西把我拌到。”说着她回头看去,原来是条又旧又破的粗麻绳。
“气死我了,连你也欺负我,死绳子,死熊猫,气死我了……”说着拿起绳子乱甩起来,甩在墙上,甩在地上,顿时尘土飞扬,发泄一番后感觉心情舒畅了些许,烈日当头,很快萧晴就满头大汗没了力气,手拿绳子的一头,拖着麻绳走到仓库里乘凉。
坐在仓库的一角,萧晴感觉一下凉爽了不少,刚刚对着麻绳撒脾气的萧晴显然有些体力不支,靠着海绵垫子就闭上了双眼,她小声嘀咕:“真是气死我了,死熊猫,让我怎么回班里上课,这么丢人,气死我了,本来,本来第一应该是我……”
不知不觉中,萧晴似乎是睡了起来,昨晚几道函数题她做到了很晚才睡,这会儿阵阵困意来袭,换谁也抵挡不住。
迷迷糊糊中,萧晴好像看到了朗读古文声音,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破旧的茅草屋,屋中一点烛光闪烁,似乎有一人正在朗诵着……
不是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十年窗下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哦,原来是《琵琶记》,这诗句朗诵的真是抑扬顿挫,声情并茂,好感人啊。”想着想着,萧晴走到了茅屋的门口,见到一个古人装扮的年轻男子在屋中读书,屋内陈设整洁干净,一阵清风吹过,桌上的宣纸飘在地上,萧晴连忙捡纸,那古人太过认真,这才发现萧晴,显然还被吓了一跳。
“不知姑娘深夜造访所为何事?”那古人转身问道,并拱手以礼。
“我……我……您的书法真好,这应该是楷书,写的真是蚕头燕尾,一波三折,好字,好字!”看着宣纸上秀丽的书法,萧晴由衷敬佩起来。
“啊!姑娘言重了,小生不才,只不过一介落魄书生罢了,不过世间女子不问笔墨,哪知姑娘学识渊博,竟懂楷书之精髓,小生实在惭愧惭愧。”说着,这个书生再次行礼。
“看你留着大辫子,那一定是清朝书生了,你说女子不问笔墨,那清朝书生我问你,南宋词人李清照是不是女的,尤其是那首《一剪梅》写得怎样?”萧晴觉得这书生很有意思,便反问了回去。
这一问不要紧,书生马上就朗诵起来:
“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读得好,为何不考取公明,也好有个一官半职啊?”和这古人对话,看他似乎有些真材实料,于是问道。
“哎,这真是一言难尽呀!罢了!罢了!今日与姑娘一聚真是三生有幸,我就与你娓娓道来……”
书生话音一落,就像电影里画面一转,萧晴看到那书生正与一老妇人挥泪告别,来人手里拿着几个铜板递给书生,远处的几个书生大喊道:“张生,天色已晚,再不走恐怕无法渡江,他日你考取功名,衣锦还乡报答老母就是了!”
“原来这书生叫张生,老妇人是他的母亲,看条件全部家当也就是这几个铜板了。”萧晴想到。
一路风尘仆仆,张生和几个书生饥寒交迫,终于来到了京城,在客栈短暂休息后便开始科举考试,张生刻苦攻读十余载,饱读诗书,题目也正中张生下怀,才思泉涌,下笔如神,他这真是天时地利人和。
考试完毕,张生胸有成竹,与他同来的书生同是穷苦人家,平日也是非常努力,看来考的也是不错,他们投宿的老板是个会见机行事的机灵人,愿意给他们出钱去喝花酒,想着万一这几位有个金榜题名的日后也好有个照应,就算是没有,也就几个小钱算不了什么。
古时的风月场所并非想象那样龌龊肮脏,比起现在的某某会所,天上人间什么的强出百倍,那里是文人骚客的集聚之地,那里的姑娘不仅要姿色出众,更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没有几手绝活肯定也登不上台面。
几位年少的书生走进了醉仙楼,哪知道这里花魁顾彩儿是京城里的名妓,不知多少纨绔子弟,风流才子纷纷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但这彩儿最多也就是隔纱会面,喝杯清茶,如果可以与之吟诗作对,那简直算是破了天荒。
“今日科考结束,想必京城是才子集聚,我家彩儿出得一副上联,谁要能对得出下联,彩儿姑娘便和公子您共享雅趣,请入姑娘闺房一叙……”老妈妈左手拖着酒壶,右手铺开了彩儿姑娘的上联。
哪知道彩儿姑娘才思敏捷,此上联刁钻难对,竟没有一人可以对上,勉强对上的彩儿姑娘根本看不上,就在这时张生眼珠一转,竟对出了下联,对的是工工整整,天衣无缝,众人也只能怪自己才疏学浅,措施良缘。
张生与彩儿一见如故,两人谈古论今,聊得十分投机,直到天明张生不曾出姑娘闺房,姑娘仰慕张生的文采,张生爱慕彩儿的姿色,两人便私定终身。张生发誓在金榜题名时赎出彩儿,上门提亲,彩儿也愿意从良许张生为妻。
次日半晚,穷书生和彩儿聊得正欢,外面一阵嘈杂,一男人骂道:“妈的,公子我日日来这醉仙楼买酒,就想一见彩儿姑娘芳容,如今却让这穷书生抢了先,让开让开,看我不扒了这穷小子的皮,抽了他的筋喂狗。”
“花少爷息怒啊,花少爷,彩儿姑娘还在会客,您稍安勿躁,今晚可安排您与彩儿一叙啊……”这老妈子瞎的不轻,也不敢拦着,跟着花公子来到了彩儿的门前。
“放屁,一叙个屁,今天我就要与彩儿姑娘来个鸳鸯戏水,风花雪夜一番,滚蛋吧你!”花公子一巴掌扇倒了老妈子,一脚踹开房门,房中的张生和彩儿听得清楚,张生举起板凳便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