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官记 第十章;狄仁杰案件初审,皇甫成初到神都

    话说狄公被叶方化擒住，迟到前来阻截。救下狄公后叶方化策马而去。听到狄公的问话，迟到也不做答，只是对着身后方向做了个请的姿势。但看狄公却是迟疑不肯动身，迟到却是先行而去，与前方带路，狄公也是心想‘这迟到武艺果真高超，若是能收在麾下，为国效力那可真是社稷之幸啊。但却可惜，偏偏他却是朝廷通缉要犯，唉，实乃屈之以才矣。’再看迟到已是向前走去，狄公也知道跑是跑不掉的，但却跟去，看他想做甚。

    前方迟到回走后，向着佘山方向而去，走过一条小路，在上的几方台阶，在那山脚处一茅草房进了去，狄公看了看，也是走了进去，只见迟到走进屋里确实将房门紧闭。不做声响，狄公看了四下，却是见得荒草落叶，屋壁破坏，杂草横生，便是已近久无人居。见那角落中有一方石，正好可以入座。便不管赃与干净，坐下后，狄公心想‘怪哉，这迟到若是救我，刚才放我走了便是。但若是擒我，又怎会放心将我一人放在这里不管？实乃怪哉。’正在狄公想事之时，只听得屋中有了响动，那迟到开了门来，还未等狄公看清，便是飞身上了二丈大树，背对狄公。狄公却是上前开了口：“不知侠士此番之举是为几何？可否说了明白，也好让唔知了一二。”但看迟到，却是闻声不动。

    就这般，狄公见迟到也不说话，只得摇头坐回去，看着迟到，狄公若有所思，想着事，却是不知时辰了，大概是过了那半个时辰，却是听得外边路上吵吵嚷嚷的，不多时却是冲进来几人，看了清楚，这几人正是乔干，马高，任天带着一班衙役。进了院中便看到了那在角落中的狄公，马高上前就是将狄公扶了起来。乔干也是要说什么，狄公却是挥手示意，指了树上，几人看去，只见一黑衣人站立于上。见了此人任天却是上前拦住了所有人，却看任天此时身上衣物也是破烂了，多有带血。脸面上也是有那被划伤的痕迹。披头散发，甚是狼狈。只听任天说道：“大家不可近，这人便是迟到，现还不知是友是敌，我等且可慢慢退去，别惊动了他。”任天此话刚一说完，只见迟到从那树上跃下向着屋后而远去了。见了迟到远去，狄公也没有命人去追，而是先行扶过任天坐下，看了伤势，见无大碍才得以安心。

    狄公站了起来，抚着胡须来回踱步，想了一会，对着几人问道：“汝等怎知我在此？”

    乔干说道：“狄公，我等见你被擒，却深知不是那贼人对手，只得加紧下了山去寻任天，好让任天在县中去访那迟到，求他来搭救狄公，但是当我和马高下到山涧，却见他以是昏迷在那崖边，但却在任天身边有一字条，上面书写‘狄公唯我救，速到山下草堂来。’便是如此，我与马高扛着任天便是赶了过来。”

    任天也是在一旁说道：“大人，的确如此，唔滚下山涧时，迷糊间只觉一人将我下滚的身子拦住了，不然那万丈深渊，可以小命不保矣。”

    乔干：“狄公，现在我们是否先行回衙，这里还不安全。”

    狄公：“也是，先回县中，将任天伤势先行治愈。”

    翻过佘山，回到衙门，黄昏已至，已是那酉时末，戌时初了。便是命人拿了药酒给任天，马高，乔干三人擦了伤口，又命人拿了衙中堆积的文书案件。进了书房观看起来。不多时马高却是进了来，对着狄公说道：“狄公，你找我来可有何事？”

    狄公挥手示意马高坐下。说道：“今传唤汝来，想让你去那李文家附近打听一下，此事你可得小心，不可让别人看出什么。”

    马高说道：“狄公，你可放心。我这就去了。”说着马高起身就出了去。而马高走后。乔干却是进了来。狄公忙上前问道：“东西可都卖到了？”

    乔干：“大人，都买来了。”

    狄公：“嗯，很好，明日一早便先审理了此案，不能这么不了了之啊。”

    芜子林，七亡塔。

    门前，叶方化骑马停在门前，确实听了一个如雷般声音响起：“七亡塔处可是汝等闲人可来，还不速速退去，若再向前，小命难保。”但叶方化却若未闻，继续前行。突然之间却见得有七八来个大汉拿了刀枪棍棒从那两边树上跃下，只见一领头之人提刀指着叶方化说道：“汝若在前一步，取了你小命。”

    这话一出，叶方化也是有些火了，今日迟到在自己手中抢了人，心中本就有气，但却又是听了这等宵小呵斥，只见叶方化撑马而起，飞身来到此人身前，一脚将其踢飞三四丈远。九节鞭一抖，挥舞而开，只听身边响起几声惨叫，就已经倒下去三人了。剩下几人见情势不好，赶紧打了暗哨，不多时，便是见那大门打开，出来了十数人，而当那七亡塔主出来看到那来者时，却是大惊失色，赶紧将所有人都是遣散，恭敬地走上前来，对着叶方化躬身行了一礼，慌张的说道：“不知主上大驾光临，未能远迎，还请主上恕罪。”

    听了这话，叶方化甩了袖头，怒声细语说道：“你眼中可还有我这个主上？哼。”说完，叶方化走进屋中，来到大厅，坐在上座。方华天急忙坐到了下手位置。

    叶方化说道：“汝胆子可真大啊。迟到亦是你能招惹之？我命汝在此守候，以待我之命令。然怕那迟到前来坏我好事，故将皇甫成安排在此，汝却好，利用了这一方便惹事。哼，是不是觉得现在翅膀硬了，可以翱翔了？”

    方华天一听，立马便是起身对着叶方化躬身道：“主上，小的不敢。只是那迟到。。。。。”

    叶方化摇了摇头。怒道：“好了。汝无我命令却敢擅自行动，如坏了了我的大事，我定叫尔等整个门派不复存在。”

    这方华天也是连声说道：“是是是，主上，我等岂敢如此。”

    叶方化吐了口气，语气稍缓说道：“今日我来是有要事，一个月后，便有许多江湖上的朋友要来，到时他们会带有我的信物，你负责将他们安顿。不可怠慢。到时我自会派人来接。”说完看了一眼方华天，却是走出了屋去。

    方华天：“是。恭送主上。”

    见叶方化走后，方华天却是叫来一名手下，拿了一封书信出来说道：“速去速回，记住，不可让任何人看见。”这人拿了书信点头便走了。

    神都，洛阳。

    说着这皇甫成离去昌平也有几日光景，早是已经进了那神都之中，在那南市巷中一家客店入住，只见屋内灯火通明，皇甫成依墙闭目而坐，不多时却是听得他一声叹息，睁开眼来，却是哀叹道：“如今已到神都，若进了皇宫擒拿太子，那日后可就真的从了那落草为寇，做了打家劫舍的勾当。但若不去，这言已即出，若悔了，日后在江湖中可怎立足？”下了床来，走到桌边坐下，皇甫成拿起大刀，在灯火下擦了起来。心道‘悔不该当初啊。’看着那火苗有些许入神了。过得那半响，皇甫成停了手中的活，提了大刀道：“既已出言，何能悔之。”说着转身拿了块布将大刀包了起来，乘着夜黑出了客栈。奔着皇宫而去。

    彭泽县，衙门大堂。

    这天一早，狄公穿戴了官服，坐了高堂，命马高去大牢将李文提了来。只看狄公惊堂木在案板上一拍，缓气沉声道：“升堂。”

    那两旁一班衙役敲棍吼道：“威。。。。武”

    狄公喊道：“带犯人李文。”狄公话过，只见马高将一人提了上来。但看这人，身着细丝针织服，腰束青玉雨花带，身长六尺三分。面貌清秀，白脸红朱唇，大眼如青枣，只是在那牢中关了些许日子，已是有些狼狈。马高将这人押了上来，一拍他肩膀喊道：“见了狄县令，还不跪下。”

    只见这李文被马高这么一吓，那是扑通一声就跪倒在了地上，连磕了三个响头。

    狄公说道：“我知汝现不能开口说话，汝只需听我说来即可，本县令初到昌平，今为父母官。我来问汝，汝只需点头示意，知道吗？”只见那李文连连点头。

    只见狄公拿出一块玉佩问道：“此物可是汝之物？”见那李文点头后，狄公抚着胡须点了点头又问道：“本县听得任捕头说起，你前段时间口齿还见伶俐，可在案发后确实哑了，可是有人给你喂了哑药？”

    那李文听了身体明显激动起来，先是点了点头，可却不知怎的见那李文停了想了会，又是摇了头。狄公一看，心道：‘这李文也是怪了，难道自己也不知是否被人害了哑药。既如此待本县来试探一番。’心下定了，狄公对着乔干说道：“乔护卫，去取我的银针来。”

    乔干听后，立马躬身抱拳道是，随后到后堂将狄公银针袋取来放在狄公面前，狄公拿了一根银针，在李文顶部后正中线上，第一与第二颈椎棘突之间的凹陷处，称哑门穴上扎了一针，只见李文摇头一声闷哼。狄公一见，心下大喜，心想有门。立马转身回来后对着乔干说道：“乔护卫，快去将昨夜买回来的药物煎做汤药，来给李文服下。马高可速将李文带至后堂，李文如真被害了哑药，定能医好。要说李文能否再开口，且看狄公施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