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离开的一个月内,陆云娘整日以泪洗面。
陆员外也是一声叹息。
“红耦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
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上下眉头,却上心头。。。”
每日,每夜,读到此处,陆云娘都止不住泪水横流。
科考,已经结束两个多月了,还不见柳天的书信到来。也许是为了省一些邮资费用吧!
陆家人善良的想。
又过了一个多月,从京城回来的人,传来消息,说考试已经发榜了,文状元叫“柳天”。
他果真不负众望,他果真高中了状元。。。中了。。。
路家人高兴了好一阵子。
陆员外兴致勃勃的买了一些鞭炮,在院门口燃放起来。
他逢人就说,“我家姑爷高中状元了。。。高中状元了。。。”
街坊邻里也羡慕的不得了,“陆员外。。。就快进京享福了。。。真是好命啊。。。您的眼力好,找了这么一个有出息的好姑爷。。。”
“是啊。。。陆员外。。。这幢院子,是不是打算出售啊?出售的话,先知会一声。。。我想买呢。。。”
“好啊。。。好啊。。。要是出售,我第一个告诉你。。。”陆员外骄傲的回答。
日子一天一天划过。已是深冬了。柳天没有回来接陆家人。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满春衫袖。
记得去年,她和柳天相依相偎在一起,看着院里的红灯笼,可是,今年,却物是人非了!陆云娘独自掩饰内心的苦楚,柳天,他还是没回来啊!
“小姐。。。小姐。。。”二柱的焦急呼唤声传过来,“小姐。。。老爷。。。老爷他跌倒了。。。昏迷不醒。。。”
陆云娘顾不得擦去脸上的泪水,急忙往大门口跑去。
陆员外一身酒气的被街坊抬回家来。
“陆老爷跌倒路边的深沟里,被我们发现。。。”街坊们不好再说下去,这陆员外一直都是心胸开朗的人啊,都是因为那个忘恩负义的姑爷,才喝酒消愁,以至于摔成重伤,昏迷不醒。
从此,陆员外卧病在床。
“云娘。。。云娘。。。”每当他清醒时候,都会怂恿女儿,“你去京城吧。。。爹没事的。。。你去看看柳天。。。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不能回来?”
“爹。。。他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等您的身体好的。。。我就去找他。。。”找他问个明白,为什么中了状元,就放了结发妻子?
“云娘。。。爹我一辈子看人,自诩不会看错。。。可是。。。嗨。。。是爹的不好。。。爹让你受苦了。。。”陆员外嘴唇翕动,手脚发抖。
自那日,心情郁闷,多喝一些酒水,摔成重伤后,他就再也没离开过药水,也没离开过床榻。
“云娘。。。是爹无用。。。拖累了你。。。”陆员外手,捶打床板,希望自己早些死去,免得给这唯一的女儿增加不必要的负担。
“爹。。。您是云娘的唯一依靠了。。。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云娘怎么办?您一定要安心养病。。。等您身体好了。。。我们一起去京城。。。我们要去把一切弄明白。。。”
于是,陆员外听从了女儿的建议,他开始配合治疗,安心养病。
谁翻乐府凄凉曲?风也萧萧,雨也萧萧,瘦尽灯花又一宵。
不知何事萦怀抱,醒也无聊,醉也无聊,梦也何曾到谢桥。
相思长长,夜也长。
泪水湿透枕巾,不见人来到。
陆云娘与柳天成亲后的第三年元旦,柳天还是没有出现。
成亲后的第五个元旦,陆员外病逝了。
在临终前,他也没能见到他那高中状元的姑爷。
小青和二柱,在陆员外的操办下,在四年前已经结婚。如今,陆员外的去世,让小青夫妇也倍加伤心。
老爷是好人,他是抑郁而终的!
柳天,是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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