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天东卫的简易手雷还是相当有威慑力的,先前因为天东卫的出现而躲到路边去的行人,现在更是溜得影子都不见了。
因为,太久没出动过的天东卫动起手来,终于让他们想到了一个不好的传言——天东卫抓捕罪犯,死活勿论。
这个死活勿论,指的不是罪犯,而是误伤的路人啊。
啧啧啧,还真是够威风啊。苏杏咂巴着嘴,继续看陈宏。
不过,也没什么好看的了,毕竟陈宏只不过是普通人一个,又没自带飞翔技能,也没有飞天法宝,分分钟被天东卫五花大绑连嘴里都塞上了棉布,免得他咬舌自尽。
和陈宏同样待遇的,还有在楼下给他望风,以及送他下楼的两人,一样是五花大绑和棉布塞嘴。
“杏儿,这人到底是干啥的?”苏莲心惊胆战,寻常人岂能招惹到天东卫,她怕妹妹招惹到什么麻烦而不自知。
“大姐,我真的不认识他,我知道的跟你知道的一样多。”苏杏无奈的叹气,或许这就是穿越女效应,反正围绕她发生的事件,那是一件比一件奇葩。
楼下的天东卫押着人走了,风一般的来,风一般的去,只留下了一地狼藉,证明他们确实来过。
没热闹看了,苏杏他们都重新回了饭桌上,只是每个人的脸色都异常复杂,不知是在为天东卫的到来感到恐惧,还是在为陈宏的被捕感到高兴。
苏杏轻轻敲了下桌子,压低声音认真说道:“这事儿,咱就当是看个热闹,回去以后谁也别乱说话,更不许跟人说咱和陈宏先前的事儿,知道不?给我死死的记住,咱跟陈宏不认识,咱就是看热闹的!”
事关性命,马虎不得,大家都用力点了点头。
不过,陈宏被捕了,这终归是好事一件嘛。
苏杏冷笑,能对她这个救命恩人都下手谋害,那男人手上的无辜性命只怕多的很,死不足惜。唔,估计死前要陪天东卫们好好地聊聊天。
但这也让她的心微微悬了起来,她才刚跑去跟云帆告状,而且还是宁王转达的,转眼间就来了天东卫。这究竟是巧合呢,还是说,是云帆或者宁王这其中一人调动了天东卫?虽然苏杏很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个巧合,但她知道,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巧合,一切巧合都是无数事件累积在一起的必然。可是,如果说是云帆或者宁王其中一人调动的天东卫,那究竟是这两人要抓陈宏,还是别人要抓,而他们只是做个顺水人情卖个消息过去?
啊啊啊不能想了,越想越复杂。
“姐,你没事吧?”苏桃小声问,“打从回家以后,你就老是出神。”
“没事儿,就是在想给你们出什么考卷呢。”苏杏收拢了心神。
考卷?苏桃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才刚考了十来天,又考?!”三姐出的题越来越难做了,再考下去,她都要烤糊了啊。
苏杏白她一眼:“敢情你昨儿吃了饭,今儿就不吃饭了?以后咱定个规矩,十天考一回,除了考你们文字,还要考你们生活实践。”
大花听见“考卷”二字,就已经凑了过来,好奇的问:“啥是生活实践?”
“就是你们对生活中遇到的事情的处理办法,免得你们一个个的死读书,光会写字写文章,结果变成小书呆子。”苏杏又没打算培养一群科场精英出来,读书明理就行了,最重要的还是要懂得生活。恩,决定了,以后不让他们些什么诗词文章的解释了,就写应用文,比如遇到小偷的七种应对方法,被人贩子盯上了之后的五种表现之类的,还有怎么写诉状,怎么上公堂,都设计出方案来。
一群孩子顿时苦了脸,看来三姐(杏儿姐)这是又想到新法子来折腾他们了。
正说着呢,门外响起了婉转柔和的声音:“杏儿妹妹,在吗?”
赵红撇撇嘴:“又来了。”
谁又来了?还用说么,当然是田玉兰,她早上就问到苏杏今儿没活,所以,午休时间刚过,她就来了。
“杏儿姐,咱今天就先出一次题,那个什么什么生活实践的题……”二花磨磨牙,眼珠子乱转了一通,怪笑道,“就写马桶的三种刷法。”
三花阴笑起来,也提出建议:“写怎么在大街上迅速找到茅房。”
“那还不如写在大街上不小心踩了屎该怎么办呢。”苏桃也迅速找到了合适的题目。
一群重口味的小孩,不可爱!苏杏的嘴角抽动了下,扭头看看苏莲方向,却见她笑着冲自己摇摇头。
唉,到底是大姐斯文啊。
“不要写那些屎尿屁,听着也太恶心了。”苏莲摇头笑道,“倒不如写衣裳落了油的四种洗法。”
……大姐,你这是要笑话她为了保护自己一双纤纤玉手从来不洗衣做饭么?还是说,要笑话她前儿一条裙子落了油洗不掉干脆就不要了?
等到田玉兰进屋以后,就发现屋里的众人都在盯着自己,一脸的怪笑。
“怎,怎么了?”她心里不自在,不解的问,“看我干啥?”
“没啥,就是要通知你一件事情。”二花稳住自己的表情,若无其事的说,“杏儿姐说了,以后咱要十天一考。”
原来是考试啊。田玉兰松了口气,不禁笑道:“那有什么,考一考也是好的,也好看一看咱们这十天里有没有好好地学习。”
你当然乐意考试啊,每次都写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儿,还觉得我们写的直白土气。哼,那是我家杏儿姐说过的,不许我们无病呻吟,也不许我们卖弄文笔。
可是,人家是要成为红袖添香的女人,不卖弄文笔无病呻吟,还如何为公子少爷们红袖添香?
轻咳了一声,苏桃说:“咱不考诗词歌赋。”
“也不考风花雪月。”
“咱考油盐酱醋。”
“还考浆洗织补。”
田玉兰愣住了,扭头去看苏杏。
苏杏冲她含笑点头:“放心,不让你们动手做,只是让你们写下来而已。”
田玉兰这才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她的心又提起来了——不动手又怎么样,她根本就不会啊,该怎么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