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青春之七朵莲花 34:本来也就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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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对人很重要。”王西北喝点酒思路打开了说：“我看杂书比较多，自己琢磨的。跟对人不是送礼，随大流人情世故要有，但不能送，送的风险很大，很可能都完蛋。我认为，重点是体现忠诚，常走动拜恩师，你做的事也与他有关，比如我们说的这个德智体模型，你最后肯定是挂在某个主管这事的领导名下，这样这事情就是给他做的政绩。他政绩好了，你跟着也就上去了，我理解，这个更重要—”

    “西北，我不喜欢你这样，这太老奸巨猾了！”杨平心里好像不舒服地说着王西北，而且还很疑惑：“我说西北，你怎么知道这些哪？”

    “算我没说，这不喝点酒了吗？”王西北忙说：“不过，中国文化这个路子它一直是通的，这个至少比送礼腐败好吧？”

    童欣听了陷入沉思。过了会儿，没有隐瞒王西北，说是黄子龙一个哥们答应帮忙，好像关系很硬，手能伸到京城。上次见了一面，人感觉还不错，父亲是仁阳市税局的局长，酒喝得很痛快，说还要一起去趟北京，拜访几个老人家。

    “不会绕得太远吗？”王西北问道：“去北京能空手？又走到送礼的路子上！这种事，我的感觉是帮他搭人情，你就是个送礼的！”

    文哥也帮着分析：“我也是有点吃不准。但仁阳出了好几个将军，这个路子倒是通的。老人家们不图个啥，一些带乡情的特产倒也没什么！”

    “西北的意见？”童欣看着王西北说，似乎很重视他分析：“这个路子不怎么靠谱是吗？我太想有个平台发挥一下啦！一个小学校长，能改变的真很有限。”

    “改变一点是一点嘛！”杨平不同意的插话说：“我当老师都可以推动改变啊！”

    “我们说的是很俗的市侩的路子—但实话说，童欣真想干事，教育上空间还是很大的。你说现在就是和北京接上关系，也得有些很实际的东西，没做出什么成绩，再好的关系隔着几层也说不上话！杨平的观点我同意，通过教育来改变也是一条现实的道路，在一些方面还是能操作的。”王西北说。杨平不信，仍是疑惑的眼光，王西北就跟她碰杯说道：“我们杨平可不是理想主义者，我支持她！”

    “这还差不多！”杨平说：“西北，以后不准总去想这些文化糟粕的东西，不然我不爱你啦！”

    “哎，杨老师，你也不避讳我们啊！”童欣笑着，换了话题。

    杨平说漏了嘴，脸一下子全红了。不好意思就到厨房去拿东西去了。两个人就看着王西北，笑得他也不好意思起来。

    吃过饭，几个人一起去咖啡馆聚会。队伍是越来越扩大了。

    杨平这里增加个宁娜；柯宁来了，无奈的样子，仍然跟着个方冰；魏云云带了个很斯文的男子，说是王西北的老乡，也是她学校的同事。一问，跟王西北不是一般的近，老家的距离不超过五十公里。名字有点女性化，叫邱芳华。他很高兴的跟王西北聊着，杨平加入进来，三个人热热闹闹的说着家乡土话，反而魏云云成了外人插不上话啦。

    郭琼然跟童欣说来不了。刘明迟到了，他还不知道，他今天才是主角。

    气氛明显不同。杨平跟着王西北前后张罗，她没有刻意掩饰自己女朋友的身份。方冰来了，朝王西北淡淡的笑笑，坐下，依然是谁也不理的神气看着窗外。魏云云和王西北猛然像是变成了陌生人。王西北看到学姐心里楚疼了几下后，心中的愤懑消失后竟然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宁娜被魏云云的气质吸引，她两个人坐在一起聊着什么。

    童欣走路上时，买了十几本杂志，上边有刘明刚刚发表的小说。王西北和杨平本来定的是讨论组织大家到月亮山游玩，包括组织钓鱼等。文哥把主题改变了，变成了讨论刘明发表的小说，然后，宁娜就主动起来把杂志发给每个人阅读。

    刘明进来的时候，看见大家都在看他的小说吓了一跳。这个阶段，当个作家是非常牛逼的事情，王西北看见，宁娜已经在用崇拜的眼光看着刘明了。

    讨论很热烈。王西北很惊讶自己和魏云云学姐很快就回复到了类似最初认识的阶段，其实也不同，两人没有眼神的交流，说话也少了曾有的温馨。

    柯宁其实暗暗一直很关注魏云云，看出来了，就悄悄问王西北：“哥们，你们怎么啦？”

    “没什么呀！本来也就没什么—”王西北说着，故意问他：“哎，你很关心她嘛？”柯宁老实的闹了个红脸。方冰不满意，白了王西北一眼：“欺负老实人干嘛？还不知道你，吃瘪了在装吧？”

    “哎--，哎—”王西北说。

    “哎什么！”方冰挑衅的看着王西北。王西北怕这奇葩整出什么事，不吭声了。

    话题其实很热闹。刘明小说讲的是爱情的态度，一个男子偷偷用了些手段追上了自己的女人，结婚了女人发现了，就不爱这男子了。不爱就不爱吧，--刘明的小说一定是要死人，结果男主人公就死了。这就涉及到爱情的手段与爱情的目标，爱情是不是要功利化、怎么追求？关于主人公的死争论最多。

    “我倒更认为男主人公手段涉及到价值导向，从小说的角度当然就要死掉，没有悲情不能形成震撼。”宁娜本来就是学中文的，是意见的主角：“我觉得能接受。但在现实生活中可别这样，现实中的两口子应该是别别扭扭过了一生—”

    “我觉得也不能这样说，手段是什么？看是为了什么目的，为了爱情我觉得应该可以接受吧？”魏云云说：“因为现实中，有些人确实比较迟钝，或者说叫笨、愚蠢，不懂爱情；为了爱用些方法去唤醒，可能会有些过分，但小说中我认为上纲上线啦！”

    照过去，这样说时魏云云一定会影射王西北的，神气眼神估计也会跟着，但现在完全是认真讨论的全神贯注。不知道为什么，王西北自己反而有些失落。

    “我赞成魏姐的观点。”方冰说，就象她没看错王西北一样，王西北也没看错她，这丫头外表的冰冷，恰恰是内心的无法平复的思考：“为了真爱，可以不择手段，为什么不能--。因为爱本身是不会造成伤害的，爱是付出的，它是最柔软的、最无私的。若果造成了伤害，我认为那不是爱，那是想占有，有时候，占有的欲望并不是爱。--我对明哥是很崇拜的，但讲实话，明哥的爱情是想象的，他真的没有经历过爱情，它们更像是童话！”

    “这我赞成，作者这类人显然只经历过想象的爱情！”魏云云接着说。她似乎是故意在强调着这类人而不是作者刘明。

    “但我们会喜欢这童话啊！”杨平一直没有说话，这会儿插话说：“讲句实话，我倒认为主人公根本就不应该坦白自己。我只喜欢小说的前半段，--童话应该一直保持才能叫童话！刘明，我告诉你，因为认识你是西北的同学，不然看了后边我会骂人的—”

    “杨老师，我真想象不出来，你骂人会是什么样子？”童欣很喜欢和杨平开玩笑，看看王西北，笑着。杨平脸色变得绯红。

    大家的话题转到了探讨现实与虚构的界限，没经过爱情的刘明变得羞答答的，宁娜被他的神气吸引了，一直静静凝视着他，似乎忘了讨论的热闹。

    讨论爱情，如果有几个女人在的话，其实，基本上没男人什么事的。但在女人们的讨论中，男人其实可以发现，他们的爱情与男人们娶一个老婆的理解真的差的太远。爱情可以是童话，可以是奉献，可以是孤独，甚至可以是千年等待，--那是她们的全部，是她们生命无法分拆的部分。

    王西北认为自己学到了很多，似乎也没有了那么多的迷惑。他想起那个不知道在哪里上学的紫云，那个叉腰骂着小姐姐、在火车爱怜着搂着他的红裙丫头--，然后，他心底里感谢妈妈严厉的告诫，他在想，也许，仅仅是差掉那最后的灵与肉融合，紫云才可能还有未来的幸福，也许吧！

    王西北陷入了回忆中。其实，即使是在想着她的此刻，那些梦一样的画面一样清晰、强烈，王西北仍然近似饥渴的渴望着她的肉体，那种强烈的想占有的感觉，追想着，王西北内心依然充满燥热的激动。

    他被文哥最后的总结发言拉了回来。

    杨平推推他，她发现王西北的眼眶是湿润的，就问：“怎么啦？西北—”

    “没有！被你们感动了！”王西北说道。

    文哥建议大家把圈子固定下来建个社团，定位就是商业与文化圈子融合。大家议论纷纷，讨论想起一个响亮的名字。最后大家采用了杨平的方案，叫做月亮山。因为他们觉得很难用一个名字来定位他们的主旨，反而地名是一个大家都能更好接受的方向。

    文哥被推举做了会长。大家推举魏云云做秘书长。

    魏云云坚决推辞。王西北也认为她最合适，结果，话没说完就被呛住了：“你瞎嚷嚷什么！？”

    王西北愣愣的，讪讪的表情。

    方冰看着他淡淡笑笑：“撞枪口了吧！王西北，我也觉得有些方面你是有点傻。”

    结果，王西北无争议的做了秘书长。杨平很高兴，鼓励王西北表个态。

    “表态就是，你要给我发点补贴--”王西北无奈地说。

    结束时，魏云云走了过来，脸上还是有些严肃，她看着王西北问道：“西北，晚上有安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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