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仍在下。
惊雷阵阵。
杨亦风睡的很熟,在他的记忆中,自己似乎从来没有睡得这么熟过。
有几次被下了迷药除外。
但是,上天却不想让他睡个好觉。
“轰”的一声,一声雷将他惊了起来。
杨亦风喃喃道:“我怎么会睡的如此熟。”
不知是否是刚睡醒的缘故,杨亦风感到十分头痛。
外面传来一种奇怪的声音。
声音很轻,普通人是绝对听不到的。
杨亦风听到了。
而且他也看到了。
一条眼镜蛇正盘旋在洞口。
蛇过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杨亦风小心走到闫晓雯睡的地方。
那里有闫晓雯的影子。
杨亦风的心在逐渐沉下去。
闪电映在墙上,出现了人的影子。
不只有杨亦风的,还有闫晓雯的。
闫晓雯道:“亦风,有事吗?”
杨亦风道:“这么晚了,还出去啊。”
闫晓雯沉吟一下,道:“我解个手,还要通知你吗?”
杨亦风笑道:“不用。不用。”
闫晓雯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啊?”
杨亦风道:“睡不着啊。我想这样,明天我回崆峒山。你就留下来,聚齐奇兵门的人。”
闫晓雯道:“你放心吧。”
杨亦风道:“三天以后,你带弟兄们去崆峒山,到时候有人会接你们。”
闫晓雯道:“你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
杨亦风看着她,干笑几声,回去睡了。
雨后的清晨,空气格外清新。
杨亦风带上人皮面具,独自走在路上,情不自禁道:“空山新雨薄雾生。好一派山中景象啊。”
他饶有兴趣的看着路边的植物。
喔。这是马兜铃,可以入药。
杨亦风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他和王静走在路上,当时也刚下过雨。
王静也经常摘一些路边的植物。
严格慈爱的师父。
温柔体贴的王静。
还有他的小师弟萧华。
杨亦风长叹一声:“一去不复返矣!”
杨亦风又想到了蛇姬,她那妩媚的身姿,可怕的手段。
而这时,蛇姬的好姐妹青姑,正在焦头烂额。
张三的尸体并没有找到。
歇斯底里的青姑下令:“通知张怡,令他出动崆峒弟子,严加搜查。并盯紧所有药铺,绝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六盘山脉深处,有一座米缸山,是六盘山脉的最高峰。
这山下,有一个村子。
杨亦风住进了一户人家。
这户人家的主人叫李大勇。
李大勇道:“您贵姓啊?”
杨亦风道:“免贵姓易,易风。”
这时候,里屋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尖叫:“哥,他没气了。”
李大勇慌忙跑进去。
杨亦风也跟了进去。
一个人躺在床上,面色紫黑。
杨亦风过来,给那人把了把脉,翻了一下他的眼皮,道:“还有脉搏。”
李大勇道:“还有救吗?”
杨亦风叹道:“此人面色紫黑,脉象孔涩,像是中了剧毒。”
李大勇道:“剧毒?”
杨亦风拿出一根针,向那人身上扎了一下,针立即变黑。
杨亦风道:“好厉害的毒啊!”
他又闻了一下,道:“味腥涩,是蛇毒。”
李大勇道:“您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杨亦风道:“你把他扶起来。”
李大勇连忙去扶他。
杨亦风拿针在那人的穴位上扎。
过了一阵,杨亦风将针拔出。
那人立刻口吐鲜血。
杨亦风兴奋道:“还有救。”
晚上,李大勇给杨亦风端上了饭菜。
所谓饭菜,其实就是一些野菜。
李大勇一直在旁边看着杨亦风吃。
杨亦风道:“你怎么不吃啊?”
李大勇道:“我吃过了。”
杨亦风走到锅前,看到里面只剩一些菜叶子和水。
杨亦风立刻把菜拿给李大勇道:“大勇啊,吃!”
李大勇的眼睛分明渗出了泪水,道:“我吃,我吃。”
杨亦风道:“屋里那位,是你的亲戚?”
李大勇道:“不是,我就小凤一个妹妹。里面那位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杨亦风道:“哦?”
李大勇道:“是这样,今天早晨本想赶个早,上山能打点什么回来。可是走到半道的青石沟子,就看到这个人倒在路边了。”
杨亦风点点头道:“哦,是这么回事。”
李大勇道:“您真有本事,把一个快死的人都给救活了。”
杨亦风道:“现在说这话还太早了。明天我开个方子,你到镇甸上去抓几幅药。回来后,给他服下,才敢说能不能救活他。”
李大勇道:“我跟您说句话,本来我们这里挺殷实的。可是,崆峒派却封了山,上山者死。我们没了山,就没了钱路,所以就一日不如一日了。”
杨亦风没说什么。
李大勇继续道:“谁知,山刚封上,附近又闹鬼了。”
杨亦风惊道:“闹鬼?”
李大勇道“我们村前有一片乱坟岗,可是一夜之间却变成了个镇子。可镇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到了晚上,就热闹起来了。附近有人去一探究竟,可是一个回来的也没有。人丢了,家里人能不急吗?于是,附近的百十号壮小伙子一起去,可是都没了。”
杨亦风道:“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