崆峒山下,杀声阵阵。
玄空太极门与夺命门的弟子集结了起来。
张怡派来的弟子薛三与刘兆辉站在阵前。
薛三道:“刘掌门,要快,迟则生变。”
刘兆辉轻蔑的看了薛三一眼,笑道:“放心吧,今晚必取杨亦风项上人头。”
话音未落,下面一个弟子突然惊呼:“掌门,有人。”
刘兆辉还未来得及回过头去,他的头便已被一把飞剑削去。
薛三吓地瘫在地上。
杨亦风笑着从远处走过来。
杨亦风道:“有敢擅动者,死!”
薛三叫道:“不要听他的!”
众人只听见一声肢体碎裂的声音,薛三一动不动。
杨亦风已走到薛三面前,轻轻地将他的人头取下。
众人的脸色已经惨白。
这时候,山上冲下来一支人马,闫晓雯从中飞出,转瞬间便进入了敌阵,几声惨叫声后,她所在的位置周围顿时空空荡荡。
闫晓雯喝道:“刘兆辉伏诛,停止抵抗,尔等免死。”
众弟子忙不迭地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杨亦风冲闫晓雯使了个眼色,闫晓雯立刻使起轻功,上山去找张怡。
山上此时也是一片混乱,路上是不是的就会看见诛杀张怡帮凶的场景。
张怡的卧室中,却是静悄悄的。
闫晓雯冲了进去。
张怡安静的坐在椅子上。
闫晓雯道:“张掌门,我前来带你去和杨亦风聊聊。”
张怡没有搭理她。
闫晓雯冲上去怒吼道:“你这个混蛋。”
但这是她却发现,张怡早已死去。
几日后,崆峒派群雄聚会,众人都已听说了张怡之事。
杨亦风道:“诸位,张怡、刘兆辉二贼祸乱一方,我奉武林盟主莫豪朋之命,前来调查明教议和团一事,二贼更欲害我,被我所杀。我曾为崆峒派掌派,今暂重回掌派位,统管崆峒。特照会诸位。”
众人都道:“愿尊杨掌派。”
杨亦风道:“自即日起,凡附逆二贼者,到我这里言明状况,视情节轻重予以处分。”
刘焕此时已被放出,杨亦风对他道:“你暂行玄空太极门掌门之职。”
刘焕道:“谢掌派。”
杨亦风道:“奇兵门之事乃是张怡陷害平反奇兵门,如今我让他们回来。此外,六盘山内之米缸山,附近山民多有失踪,崆峒派理当调查。”
众人惊道:“米缸山在六盘山深处,掌派来崆峒不过几天,竟已到过此处。”
杨亦风微微一笑。
晚上,闫晓雯被杨亦风叫到张三的房中。
闫晓雯一进去,就看到杨亦风在对着张三轻轻哭泣。
闫晓雯道:“亦风,张三他......”
杨亦风叹道:“他终于没能熬过去。虽然我不认识他,但我终究救治了他一番,还是有些伤心啊。”
闫晓雯道:“你已经尽力了。”
杨亦风道:“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大勇啊,把他安葬了吧。”
李大勇马上张罗着将张三抬了出去。
第二天,候迟等奇兵门众人,跪在杨亦风的房前,感谢杨亦风的大恩。
杨亦风道:“大家都起来,好好修行武功,以后都是一代名侠。”
候迟道:“掌派,我候迟不是人,之前反水。”
杨亦风笑道:“再休提此事。回去后遇到同门,让他们回来。”
候迟等人告退,杨亦风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中倍感欣慰。
深夜,闫晓雯急匆匆的找到杨亦风道:“张怡的尸体我已经运到,没有人知道。”
杨亦风笑道:“你办事,我放心。走,去看看。”
崆峒派中的一位验尸大家吴思仁,已经在那里等候。
杨亦风道:“结果怎么样?”
吴思仁道:“张怡的尸体上只有两处陈年老伤,尸体嘴中有砒霜渣滓,我认为是服砒霜自尽。”
杨亦风观察了一下张怡的尸体,道:“真是奇怪,他服砒霜而亡,为什么脸色却毫无变化呢?”
吴思仁笑道:“您真是一位大行家。您所言不错,我也觉得奇怪,但他是服砒霜而亡却是不争的事实。”
闫晓雯道:“是不是这是一种特别的砒霜?”
吴思仁道:“这只是一种普通的砒霜。”
杨亦风突然道:“不对,他的脸不对。”
吴思仁和闫晓雯还没回过味来,杨亦风猛地一撕,竟然撕下一张人皮面具来。
面具之下,就是一张满脸紫黑,十分陌生的脸。
吴思仁道:“难怪他脸不变色,原来是一张假脸。”
闫晓雯道:“久闻江湖上有一种神奇的易容术,今天终于见到了。”
杨亦风道:“他不是张怡,那么真张怡又在哪里呢?”
闫晓雯沉思不答。
杨亦风笑道:“晓雯,这就是我们来之前我说的收获。”
次日清晨,杨亦风彻搜了张怡的房间,但没有任何发现。
杨亦风坐在座位上,闫晓雯过来道:“亦风,既然那个人假冒了张怡,那么真正的张怡一定早死了。”
杨亦风点了点头,道:“有这种可能。但我的主要目的并不是要找到真张怡,而是我的直觉告诉我张怡的房间一定有问题。张怡是掌门,怎么会被人轻易换掉。是什么人有如此巨大的力量?”
闫晓雯道:“有道理。”
刘焕突然急匆匆的过来,道:“掌派,原来你在这里,出大事了。我崆峒派的钱财全都不翼而飞了。”
杨亦风惊道:“什么,不翼而飞?”
存放钱财的地方,在山下。
杨亦风看到,这里的守卫十分森严。
即使分批运,每批只运一箱,也会被发现,他们究竟是怎样做到的呢?
当杨亦风走进去以后,突然感觉十分别扭。
杨亦风轻走几步,终于发现了毛病所在,这间屋子的地下好像是空的。
砰的一声,脆弱的地面被杨亦风摧毁。
地下,竟是别有洞天。
杨亦风与闫晓雯缓缓走了下去,在地下,他们发现了一个楼梯。
杨亦风慢慢爬了过去,在楼梯的尽头,居然是张怡的房间。
闫晓雯道:“原来如此,银两是这样运走的。”
杨亦风又走了几步,突然发现仍然不对,声音仍然空洞。
他又轻敲了墙壁几下,发现墙壁居然也是空的。
杨亦风轻伸一拳,墙壁粉碎。
墙壁之后,坐着一个人,张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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