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侯编 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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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段时间虚构了一个故事。一个虚构的人物，在一个虚构的时空里，谈了一场恋爱，做了一番事业。后来，想把这故事拓开，把时间地点人物统统细化，放在一个真实的历史空间里，写一个长长的故事。就有了这部作品。

    这部作品，寄托我对于我，对于人，对于世界，对于小说的一些想法。

    《小时代》里，周崇光说，“我们活在浩瀚的宇宙里”，“每一个人都是小小的星辰”。挺喜欢这个说法。我常常想，我，我们，这个宇宙，它的真实性在哪里。或者，换句话说，人，宇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思考来思考去，慢慢就进入玄幻的境地。道可道非常道。教科书上说，老子思考万物，最终总结为“道”；《庄子》里讲，“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所以，道家的思想，和儒家倒也是相同的，因为王阳明曾说，“我心即是宇宙，宇宙即是我心”。所以我在以前的文章里，把一切归结为“我”，这种总结简单至极，也玄幻至极。玄之又玄，众妙之门。众妙归一。这个说法说得通。

    每一篇文章，都是作者写给读者的信；每一篇小说，都在讲一个故事。故事，过去的事，我们曾经经历的过往，曾经做过的梦。人生如梦，梦即人生。这说法消极，消极也积极。梦，有甜美有恐怖，有丑陋有玄幻。有时候这梦里有我们，有时候没有。没有的时候，我们是观众；有的时候，我们就成了演员。表演，都说是“装”，不过台下的观众，如何不是在舞台之上？演员看镜头之外的人们，如何不会以为我们才是在“装”？

    换个角度看事情，原来真是万法归一。

    时间，《哈利波特》里说，“神秘之物”。看不见摸不着，比空气还虚无，然而多少人念念不忘，奉之以为圭臬。目下所用计算时间的工具，一个农历，来自农民种田的需要，从天象自然得到；一个公历，来自对于耶稣的纪念，是宗教的产物。两个历法一起看，一个物质一个精神，倒是蛮符合人该有肉体灵魂两方面的理论。

    我们经历了漫长的岁月。这部小说所讲的故事，设定在两千年前。两千年，多么漫长的时间。如果一定要用比较法来说，那么，相对于我们平常所做的一个梦，几分钟，几小时，它是多长的一个时间。然而，我想，我所写下的这个故事，依然是一个梦。我做的，我们做的，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一个真实的梦，有典有据，有图有真相。

    可是，我们做的哪个梦，感觉不真实？

    真实的对立面，虚假，又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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