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王宸央其实早已折服于他的美貌,只是表面上故作冷漠罢了。
这么一想,端木泽又开心起来了,他对王宸央说:“下月宫宴,你可有什么想法?”
王宸央这才抬眼瞧他,有些疑惑的说道:“什么想法,宫宴罢了,与我有什么关系?”
端木泽抬了抬自己的桃花眼,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王常笑如今虽是入了宫,封了妃,可是她的来历始终不明,在宫中还不能站稳脚步,你不觉得你要为她做些什么?”
端木泽说的理所当然,王宸央听了却觉得很可笑,她抬头看着端木泽,轻启红唇,道:“凭什么,我已经将她送进宫中,进了宫后,就和我没有半点关系,能不能站稳脚跟就看她自己的了。”
听了她的话,端木泽在心中暗暗咋舌,这丫头心肠够冷,不过,他喜欢。
端木泽哦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换了一个话题道:“听说你那嫡母也要去?”
王宸央一听,抬眼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说道:“皇子的消息果然灵通。”
相府的家长里短端木泽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看来他的眼线遍地都是,这让王宸央多少有些佩服,她这么培养自己的势力,也无法做到和端木泽一样手眼通天,这么看来,自己选择和他合作,看来是正确的。
端木泽知道王宸央是在讽刺他,可是他并不在意,而是笑笑的说道:“我想你那嫡母入宫,目的并不简单,想必和王常笑逃不开关系。”
王宸央恩了一声,不再多言了。
真是个不善言辞的丫头,端木泽闷闷的想到,他转了转眼珠子说道:“你不怕王常笑被人拆穿身份?”
“有什么好怕的,她身上那些特殊的标记都用药水除去了,大夫人还能怎么样?”王宸央自信的说道。
当日秋狩,从一开始,王宸央就给王昭婵下套,是她故意让王常笑在王昭婵面前露出马脚,自大的王昭婵一定会想办法拆穿王常笑的身份,这样正好中了王宸央的下怀,皇帝没碰过王常笑的身子,所以根本不知道王常笑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印记,王宸央用药水出去了王常笑的胎记,不知情的王昭婵就这么落入了王宸央的圈套,不仅搭上了自己,还为王常笑进宫递了垫脚石。
看着她自信的模样,端木泽也不好说什么,他只是摇摇头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王宸央默然,沉默了很久后才终于开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敢做,就要付出代价。”
很快到了宫宴那天,王昭婵被下令禁足,不能参加,大夫人便带上了王靖歌,时间过了这么久,王靖歌做的那些事情已经慢慢被人淡忘了,如今他只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得以东山再起。
王宸央自然是跟在老夫人左右,大夫人不能对她怎么样,只是在宫门前遇见时,狠狠的瞪了一眼王宸央。
进了宫后,王宸央没有见到王常笑,她被皇帝带上身边,一直到开席时才出现。
进了宫后的王常笑,封了玉妃,地位显赫,一出现便是身着宫装,华丽的很,没有再戴面具,露出整张脸来。
老夫人这是第一次见她的真颜,也吓了一跳,这个玉妃和王常笑果然长得很像,除了左半边脸上的那块莲花印记。
大夫人看见王常笑时,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王昭婵将事情都一五一十的都告诉她了,她不相信这个世上有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其中定有猫腻。
王常笑跟在皇帝身边,坐下后,抬起酒杯,隔着人群遥遥的敬了王宸央一杯。
王宸央也不扭捏,也端起酒杯敬了她一杯。
而这一切都被大夫人尽收眼底,她更加坚信这个玉妃不简单,很有可能就是王常笑。
宴席少不了歌舞,在歌舞声中饮酒谈笑,宾主皆欢。
然而宴席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有个人姗姗来迟,那便是长公主端木蕾,一入席,端木蕾就端起酒杯,向皇帝赔罪道:“父皇,儿臣来晚了,还请父皇责罚。”
“你这是做什么去了,现在才来,”皇帝笑笑,自然不会真的责罚她,而是罚了她三杯酒,就放过她了。
端木蕾敬了三杯酒后才道:“儿臣去为父皇准备一样礼物,所以来晚了。”
一听到礼物,皇帝立即来了兴趣,放下酒杯,问:“说说看,你到底给朕准备了什么礼物?”
见皇帝来了兴趣,端木蕾放下酒杯,拍了拍手,一群人抗着一个蒙着红布的大件东西进来了。
端木蕾吩咐那些人将东西放在正中央,自己亲自上前,掀开了红布,一副画着山水的屏风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那屏风大的出奇,上面描画着山水,似乎是名家手笔,不似平常所见的那些画作,画风精致,意境高远。
“父皇,此乃儿臣专门去求了隐居境外的莲心居士所做,远道千里运回来,送给父皇,以表儿臣的孝心。”
端木蕾说完,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没想到这副山水画竟是莲心居士所做,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莲心居士,生于先皇时期,俗名李承佑,三岁识千书,六岁以神童之名扬名帝都,九岁与翰林阁老辩论而胜,举国轰动,当年先皇曾赐言国之栋才的美誉,只是没想到李承佑在弱冠之前,忽然带发出家,不问世事。
莲心居士出家多年,醉心于画作,只是所流传出来的画作寥寥无几,他的画技精湛,意境深远,多少达官贵族以得到他的画作为殊荣。
当今圣上尚未太子时,屡次去求莲心居士的画作,多次求而不得。
如今端木蕾竟能求来如此大手笔的画作,怎能叫皇帝不开心?
皇帝乐不可支,立即叫人好生收好屏风,并且大大赏赐了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