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南在给陈志生老人针灸了几次后,他的疼痛感和病症都已经缓解了,双手恢复了正常的模样,可以说缠了他多年的风湿恶疾已经完全治愈了。
皓南在给老人针灸的同时,自身的针灸术也是在不断的练习,不断的完善着,针灸是非常耗费精神力的,但是当你通过练习能达到更熟练程度的时候,就可以一定程度上减轻对精神力的消耗,从而可以延长施展针灸术的时间。现在皓南差不多已经掌握了扁鹊三四成的针灸术,相信更多的练习、使用后,他还能更上一层造诣。
俗话说的好,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在汇宁街,周氏诊所算是老招牌了,通过十来年的发展,在汇宁街乃至整个开发区这片,都是立足了脚跟,以前就算有人想要来这开诊所分一杯羹,也是因为生意不景气,没几天就关门了。
但是人们发现,来皓南开的诊所看病的人似乎慢慢地在增多。原因就在于皓南的诊费相较周氏诊所,要便宜很多,类似测血压、视力检查等等检查费用,皓南都是不收取的。可以说皓南是赔本赚吆喝。
一来,好在皓南通过卖剧本和玉匣盒子,有了一笔不菲的财产,也足以承受诊所的所有支出。二来,他当初也确实是把开诊所想的有些简单了,这其实需要时间的累积,树立起声望和名誉才可能竞争得过其他诊所。
所以考虑了清楚的皓南,倒不急着要让诊所盈利,降低诊费,多接诊一些病人,提升自己的经验,在汇宁街树立起自己的招牌,皓南相信还是有很大潜力的……
“老奶奶,你的高压126,低压83。不错,还算是比较稳定的,坚持下去,多吃膳食纤维和水果蔬菜,少吃肉类,多运动,保持一个愉悦的心情就好了。”诊所里,皓南在给一位老奶奶测过了血压后,叮嘱了一番说道。
“还好,血压没有超标,看来这高血压总算相对稳定点了,谢谢你啊皓医生,麻烦你了。”
老奶奶皱纹布满了脸庞,在得知自己的血压稳定后,露出的笑容宛如带褶子的花一般,瞬间又年轻了十来岁,对皓南一阵感谢。
“哈哈,老奶奶客气了,这对我来说也只是举手之劳罢了。”皓南面对每一个来的病人,都一如既往的和煦、客气。
送走了老奶奶后,皓南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低垂着头,双手抱在胸前,就要打起瞌睡来,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的声音。
“皓南感到好奇,就站起身往门外走去,望着外面的景象,他不由得愣住了。
只见一伙人成群结队,有男有女,簇拥着陈志生老人,从不远处正走过来。
走的近了,皓南才发现他们还不是空手来的,有的人手上拎着一个鲜花篮子,还有一个壮年男子手中捧着一块牌匾,上面书着“妙手神针”四个鎏金大字。
皓南一下子懵逼了,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
一伙人由远及近,看着皓南的眼神充满了尊敬之色,一口一个皓医生地喊着。
“老爷爷,这是怎么回事?”皓南有些惊疑不定地问道。
陈志生上前几步,激动地握住了皓南的手,说道:“皓医生,你可真是个好人,不但治好了我多年的风湿关节炎,而且你还是免费的,这份情谊我无论无何也得报答啊。今天,我是来表达一份心意的!”
陈志生用手一指,正是那块“妙手神针”的牌匾。
“是啊,皓医生你可真是一代神医,我大伯多少年的风湿关节炎,竟然在你这里针灸了几个疗程就治愈了,真是感激不尽!”
“皓医生太感谢你了,你可真是个大好人。你既然不肯收钱,那这花篮和牌匾,您可一定要收下来啊,不然会让我们新生愧疚的。”
……
原来和陈志生老人一起来的,正是他的侄子、侄女,外甥、外甥女。其实他们对陈志生都是很有心的,而陈志生也不想麻烦他们,独自一人来求医。得知了皓南治好了他的风湿关节炎,陈志生的晚辈们特意请人做了快牌匾,买了些花篮,一路浩浩荡荡地走过来,来表达内心的感谢和崇敬。
皓南也是一个低调的人,陈志生等人搞得这么隆重,倒是让他难得的谦逊了起来:“我就一个小医生,这妙手神针的名号可不敢当啊。”
“皓医生,您就别谦虚了,靠着几根银针,不过三个疗程,就治愈了我大伯的多年顽疾,而且还是免费的,您的这片医者仁心,绝对无愧于秒时神针这个名号。”陈志生的外甥女婿,戴着一副眼镜,有着一股子斯文劲儿,对皓南赞许说道。
“是啊,皓医生,您就收下这块牌匾啊,也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您就别谦虚了,收下吧。”
……
皓南轻咳了一声,看来“妙手神针”这个名号自己不想也得要了:“那我就老老脸皮,收下这块牌匾了。”
陈志生老人的侄女从诊所里搬来一张板凳,壮年男子举着牌匾踩了上去,不费力地将牌匾挂在了门框上。
那“妙手神针”四个鎏金大字,本就是龙飞凤舞、气势磅礴。在强烈阳光的折射下,更是散发出耀眼的金光,吸引不少过路的人都驻足观看起来。
这其中就有不少街上、小区里上了年纪的大婶大妈,她们闲不住嘴讨论了起来。
“喝,妙手神针,这个名号可不小啊。”
“想必这是病患的家属,送来感谢诊所老板的吧。”
“这个老板心地不错,我上次测血压就是找的他,还麻烦了两次,想想还有些过意不去呢。”
“你也是啊,上回我孙女一直咳嗽不见好,后来送到他这里来针灸一下就好了,他的医术可是很高明的。”
“原来是这样,这么热心肠,医术也好,难怪会有病患心甘情愿为他送上这牌匾了,再看看斜对面的周氏诊所,说么说开了十来年了,也是老街坊,到他这里来看病配药什么的,从来不肯便宜些,还年年见涨你说气人不。”
“可不是嘛,上回我在周凯那里买了几盒感冒药,就要200多块呢,你说黑心不黑心,羊毛都出在羊身上,我以后再也不去他那里了,到这小伙子诊所里看病,应该不错。”
……
陈志生及其亲人,都是对着皓南再三地感谢,言语之中尽是对于皓南的尊敬和感激之情。
尤其是,在现今这个医~患关系有些紧张的年代,皓南的这一番做法就特别的见人心,也会感染人内心的情绪,非常的难能可贵。
没想到皓南的无心之举,竟然引起了这样热烈的反响。他本来想请陈志生及其亲人吃中饭的,不过后者不愿让皓南再破费,都婉言地谢绝了,临走前陈志生挽着皓南的手,真心地祝愿他诊所的生意越来越好,能够救治更多被病痛苦难所折磨的人,望着老人那热切而又寄予重望的眼神,皓南心中也是一片感动……
接着,目睹了这场景的大婶大妈,就成了最好的媒介。而皓南针灸治愈老者多年风湿的事迹,很快如惊雷一般,在汇宁街及周边流传了开来,人们不仅称赞皓南的医术,而且更佩服皓南这种不平凡的医者仁心,大家都交口称赞了起来,一时间“皓南诊所”的声望渐渐地在邻里街坊之间传播了开来。
斜对面的周氏诊所,周凯望着不远处那块“妙手神针”的金字招牌,脸上的表情僵硬无比,刻薄的脸庞也开始抽搐狰狞了起来,如果说他原先还觉得皓南只是小打小闹,成不了体统的话,那么现在他已经有了深深的危机意识。
这时,一辆白色的奥迪轿车停在门前,从车上走出来一位富家公子打扮的青年,正是当初和皓南有过节的周康。
他双手插在兜里,嘴里叼着根烟摇头晃脑,冲门口的人喊了声爸,不过周凯并没有注意到。
“你在看什么呢?”周康顺着周凯的视线,向对面诊所的牌匾望去,却是明白过来,再看见皓南穿着身白大褂坐诊屋里的时候,心里更是一惊。
“居然是他?!”周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爸虽然在这开诊所,但是周康却很少来,今天也是身上没钱花了过来问周凯要,不过他这才发觉几天没来,皓南居然在自家诊所对面又开了一家,跟自家抢生意,原本不错的心情,立马沉下了脸来。
“你来啦。”瞥了瞥眼,周凯这才意识到周康的到来。
“那里是新开的诊所?”周康阴着脸问道。
“哼,不过是个不识好歹的家伙罢了,想跟我抢生意他还嫩了点!”周凯昂着头,冷声笑道。
“嘿嘿,老爹你可要一定收拾这小子。”周康闻言,露出了一个阴测测地笑容,随即将自己跟皓南的过节,告诉了周凯。
“哦?居然是这样,哼,竟然敢欺负到我儿子头上来,我肯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周凯先是一愣,不过随即,他就露出了一丝有些诡异的冷笑,同时心中也有了个决定,接着他从兜里摸出了手机,打出电话,接通后对电话中的人说道:“你晚上过来,有事情要跟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