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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思听到小六呻吟,心脏几乎都停跳了一拍,她本能地加快速度,不管仅剩的一根手指,一把抄起匕首,跪地举了起来!
小六的眼皮跳动了几下,睁开了一丝缝,朦胧中,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手中举着什么正要刺下,他脑子里知道危险,可身体却软弱无力,只是猛地瞪大了眼,想看清楚!
李思思本来举起匕首正在犹豫,想刺又不敢刺,这时见到小六睁大眼睛,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双手已经向下扎去!
“噗”一声,匕首入肉很深,但是没扎准心脏,只是刺进了肺里,小六口中喷出鲜血,鼻腔也被肺里涌出的血液充满,咳嗽几声,大口呼吸了几下!
李思思双手向上一拔,一道血泉从伤口中喷出,溅了她一脸血,她手脚瘫软,坐在地上!
小六身受重伤,但武功未失,他暗运内力,聚火毒于掌心,趁李思思心神不属,勉强抬起右臂,打在她右腰腹间!
“啊!”
李思思感觉右腰一热,然后就是剧痛,被打倒在地,她扭头看了一眼,只见小六目露凶光,似还要再发一掌!这时再也不敢心慈手软,握紧匕首,忍着右腰的不适,挪到他的左手边,对准心脏位置猛地扎了下去!
“让你打我!让你杀人!让你打我!让你杀人……”
小六重伤下,行动缓慢,刚才只是趁其不备偷袭,虽然伤了她,但不管是速度还是力量都不够,没能造成致命伤害!这时再想动作已经来不及了,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匕首一下下扎来,却无能为力!
心头热血浇了李思思半身,小六双目圆睁,早已咽气!而她宛如不觉,仍是向下扎着,直到双手颤抖无力,才停了下来,而小六胸前一片狼藉,惨不忍睹!
叶凡和史建波两人本就占着上风,偷空看到庙里情形,见李思思无碍,放下了心思,专心对付敌人!
混乱中,史建波扔了双手大枷,抢到了地上一把铁枪,他在军中主要就是用枪的,靠着祖上史家枪法立了不少军功,这下换了武器,如虎添翼,点刺拔转,数下已经刺死一名后天中期的高手!
叶凡趁敌人人数渐少,又划断了三人兵器,割了一名后天巅峰高手的头颅,两人越战越勇,数息间,对手除去重伤的,只剩下三位后天巅峰高手!
这三人武功不弱,但武器不敢和叶凡宝剑相碰,战果大大折扣,又加上修为略逊,不多时又被杀了一人!
剩下两人终于崩溃,猛攻几下后,跳向后方,大口喘气,向瘦小老头说道:
“师兄,我们技不如人,实在打不过了!”
带伤的四人早已退出圈外,敷药包裹伤口,暂时没有再战之力!那老头瞪了两人一眼,骂道:
“你们这些个废物,这么多人拿不下两人,师门养你们做什么?”
骂完手中铁锤一抖,上前几步道:
“小贼!今日算你们运气,暂时放过,记住老夫的名字,铁锤高大上就是我!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说罢一挥手,让两位师弟扶着受伤几人上马,扬长而去!
叶凡见他上前,本以为又是一场恶斗,没想到这老头见势不可为,果断放弃,竟然弃了同伴尸体一走了之!
史建波早已内力不济,全靠一股气在撑着,见他们走得远了,身子一软,差点摔倒,他用铁枪支撑着身子,与叶凡对视一眼,均是生出一种劫后余生的感慨!然后虚弱地扭过身去,缓缓走进庙里!
叶凡还有些力气,搀扶着他一起进庙,先是扶起李思思,见她脸色通红,触之灼热,人已昏迷!
又把手探在李权和张健二人的鼻下,发现早已无息!
“可惜两名义士,为了我在此丧命!二位安息,小子去得长京,第一件事就是拜访二位家小,略表薄意,以报效死之情!”
叶凡伸手把李权睁大的双眼合上,虔诚地说道。
“大皇子,敌人虽去,但此地不宜久留,雨已停,不如我们速走吧!”
史建波与这两位公差感情很深,看着他们身死当场,也是唏嘘不止,他在军中看多了生离死别,此时只是把心中感慨压下,理智地建议道。
“好!但是容我把二位叔叔安葬了,总不能让他们暴尸于此!”
叶凡让史建波在庙内休息,他则在庙外取了一把阔刀当铲,在庙后树林中挖起了坑!
大雨刚过,土地松软,不到半个时辰,叶凡已经挖好了两个坑,此时史建波休息得差不多了,与他一起抬起李权和张健尸体,安葬了他们!
叶凡削了一段粗木,做成墓碑形状,用剑在上面刻下:
“李权义士之墓!”
在下面又用小字写道:
“身高赛巨灵,义气冲天霄!”
“张健义士之墓!”
也在下面小字写道:
“矮胖如弥勒,心底藏慈悲!”
两块木板插入土中,叶凡感慨道: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蝇营狗苟,忍辱偷生!但心底始终留存一腔热血,壮士一怒,如火山爆发,烧尽仇敌,引燃自身,方不愧男儿本色!”
史建波在旁边听到这句话,越思越感觉其深意,附和道:
“大皇子此言甚是!任你生前权势滔天、富可敌国,最后仍是难逃一死!死得其所,才不枉此生!”
两人在坟前拜祭一会儿,转到庙前,见李思思发起高烧,嘴唇起泡!不敢再耽误,叶凡先是拿出水葫芦喂了点水,然后背起她,让史建波扯碎一件衣服,把她牢牢绑在身后,到庙前牵了白马,翻身上去!史建波则是拿着铁枪,骑上了驴子,不管敌人尸体,一起远去!
敌人的马匹已被带走,小灰驴身上坐着身高马大的史将军,吃力地前行,三人行至天亮,总算是看到了前方叶县的城门!
城门刚开,清晨的天气还很寒冷,两名士兵打着哈欠,搓着双手,口中喷着白气,迷蒙的眼睛看着从不远处走来的一驴一马,以及上面奇怪的三人组合!
“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身上这么多血迹?”
一名士兵举起长枪,遥指着叶凡几人!
“这位大人,我们兄妹二人本来要去长京探亲,不想半路遇上乌戎国的强盗,幸得这位壮士相救,侥幸逃脱,小妹身受重伤,还请行个方便,让我进城找大夫医治!”
叶凡暗想史建波一身囚衣,不好说明来历,于是先出声,把事情交待清楚!
这位士兵看了看他们,见叶凡年纪不大,麻衣粗布,眉清目秀的,李思思身着普通,也像个民家女子,心中信了几分。只是史建波身材高大,一身囚衣,手提铁枪,虽然骑驴,但还是威风凛凛,对他的来历有了些怀疑,于是问道:
“你这流犯,看押的官差去哪儿了?”
“大人,官差被强盗所杀,我一人无奈,只得进城补些供给,然后再独身前去流放之地!昨日我们还路过此城,这是文书,请大人过目!”
说罢史建波下驴,从怀中取出一张盖着京兆府大印的流放文书,递给士兵!
两位士兵凑到一块,仔细观看,确定无误,于是说道;
“三位勿怪,叶县地处天启和乌戎边界,检查严格了一些!这文书没问题,我看你们身上带伤,就指点一下,进城后北三街菜市胡同,有一家祖传中医,名叫胡全,对内外伤很是擅长,速去吧!”
叶凡见这士兵心善,翻身下马,从怀中取出二十文铜钱,塞进他手中,以示感谢!
那士兵也不客气,把钱塞进怀里,笑咪咪地让他们进去!
叶凡两人一夜没睡,身疲身乏,但李思思昏迷不醒,此时还不是休息的时候,强打起精神,入城后辗转打听,终于找到菜市胡同胡全家里!
史建波息了去紫云镇的心思,现在只想保着叶凡前去长京,自愿做个家将的身份,上前一步,叫起门来!
不一会儿,一个十五六岁的家僮开门出来,见三人后惊讶道:
“胡大夫辰时坐诊,此时未到,你们怎么这么早来了?”
叶凡急切地说道:
“我家小妹发了高烧,生命垂危,求小哥通报一声,还请行个方便!”
那小僮看了看李思思的脸色,点了点头,说道:
“如此,你们稍等,我去叫主人起来!”
一刻钟后,小僮回来把他们引入宅内,进了客厅。
大概是常有病人来家中求医,胡全的家中客厅有一软榻,叶凡把布带解下,将她扶上去,又拿出水葫芦给她喂了点水!
李思思可能渴急了,闭着双眼大口喝水,不小心呛到了,连连咳嗽!
“冷!好冷啊!娘,娘,给我盖个被子好吗?”
叶凡轻叹一声,从软榻边取了一条稍厚的被子给她盖上!
“叶凡哥哥,你拿剑的样子好帅,我好喜欢你啊!”
叶凡听到她梦中表白,脸上有些红了,局促地给她掩着被角,史建波则是后退了一步,给他们留些空间!
“可惜,你身份高贵,奴家,奴家配不上啊!”
李思思烧得迷糊,梦中吐露真情,把她心底的小心思说了个干净,叶凡初时尴尬,然后是感动,最后是有些怜悯!
他前世记忆全部解开,没有这时代的门第之念,何况自己从小也是粗茶淡饭,山野求生,无一丝豪门大户的经历,对所谓的大皇子身份没有一点感觉!
今日听了李思思的情话,心中也有些心动,暗自决定,如今两人都小,以后的事情说不准!但是不管如何,这份情不会忘掉!
半刻钟后,一位五十岁左右的清瘦老人从后堂进来,发髻还有些凌乱,想是心忧病人,不及梳理!
他一眼看到软榻上的李思思,简单和叶凡二人寒喧后,坐在榻旁诊起脉来!
客厅里一片寂静,几人的呼吸声都能听到,叶凡目不转睛地看着胡全的表情,生怕从他脸上看到不好的消息!
“叶公子,令妹的病情很诡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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