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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白虽然看出来这照片的诡异之处,却不知道该怎么跟这群人挑明,怎么去告诉他们,那大石头有问题。
而这个时候,甚至不用我和小白去说,另一个很严峻的问题就摆在了面前:大家要怎样才能离开这个地方?
之前是有导游带路,但是现在,导游已经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没了导游,即使是小白这种千年槐树精,也找不到离开大漠的方向,更别说这群人类了。
大家也曾经想过,去找导游,万一他还活着呢。
但这事情随后被一致否决:寻找导游,那势必要分开,到时候一个不小心的话,很可能就是全军覆没的节奏。
于是,大家商议了一下,做出一个决定:在这里呆一天,看能不能等到导游的归来。
我见小白没有提,也就把绿色大石头的事情藏在了心里。
虽然沙尘暴肆掠而过,将帐篷都完全掀飞,但骆驼还在,与骆驼放在一起的食物也还保留了许多,足够大家撑个三四天没问题的。
炎炎烈日下,一群人都被晒得怏怏的,纷纷躲在了那几棵早已干枯的胡杨树下。
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
帐篷没了,晚上大家自然也不好安心的睡觉,索性挖了一些胡杨根出来,燃起一堆火,轮流换着休息和守夜。
令我感到奇怪的是,今晚,他们并没有听到“鸣沙”的声音。
似乎,那鸣沙的现象,已经主动消失了。
这里的男子不多,所以我们几个年轻的主动承担起了守夜的任务。
上半夜是小王和他的保镖,下半夜则是我和那个壮汉。
我俩守着火堆,仅仅只是保证让火堆不熄灭,偶尔往里面填一根柴禾。
“兄弟贵姓?”这时候,这个壮汉终于主动跟我搭腔。
“姜。”我回应了一句。
壮汉“哦”了一声,脸上的表情很平常,然后问我:“不知道兄弟对现在的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
恩?
他似乎想要套我的话?
我摇了摇头:“我只是个稍微懂点功夫的普通人,还能有什么看法。”
“普通‘人’?”壮汉笑着,将那个“人”字咬得很重:“姜四先生不必过谦,你的本事,我清楚的很。”
我靠!
他“姜四”这两个字一出口,我顿时觉得要糟糕,这家伙,赫然是认出了我的身份!
我肩头微微一歪,金丝楠木棺已经对准了他。
只要他一有想要攻击我的举动,我便施展御剑诀,决定先下手为强!
这一瞬间,壮汉也感应到了我身上的杀气,连忙摆手:“姜四先生,我并无恶意,在下名家弟子李良。”
名家?
在花家寨的时候,花满楼曾经花了一晚上的时间,给我分析过百家之势。
这名家也是百家之一,但与儒道佛、兵法墨这种不一样,据说名家一直亦正亦邪,保持中立的态度。
所以在听到他自称是名家后,我态度缓了缓,目光落到他的脸上,问他:“你是怎么知道我叫姜四的?”
“没办法,道门通缉贴都发出两次了,再不认识你,那我也就白在江湖上混了。”
叫李良的壮汉无奈的笑了笑,回答。
两次?
我记得明明只有一次啊?
于是我问他:“难道说,我最近又被道门通缉了?”
李良也没有隐瞒:“可不是么,道家八大门的掌教,据说只活下来两个,这通缉令,就是他们发出来的。”
我明白了,发通缉令的,肯定是牡丹。
在我被花满楼从两个和尚手里救走后,想必牡丹也得到了消息,便发出道门通缉令,让所有道门的人捉拿我。
唉,牡丹这女人,隐藏挺深的,连白骨夫人都被她骗过去,让她成功逃脱,甚至还带走了吕霞。
当然了,眼下可不是考虑这事情的时候。
于是我问李良:“既然你是名家的弟子,怎么也会陷入这件事里?”
李良的语气显得有些郁闷,他对着远处努了努嘴:“那两个女孩你也见到了,其中一个女孩,就是不爱说话的那个,她是一个煤老板的女儿。
因为失恋还是怎么的,这才偷偷约着一个闺蜜来沙漠里,说是要当一回自我什么的,要任性一回。
正好我名家欠了她爹一个人情,所以就派我过来偷偷保护她了。”
原来是这样。
这尼玛,有钱人就是不一样,王公子是明目张胆带着保镖,而这个煤二代,自己任性,还被家里派人来保护,还得偷偷摸摸的。
怪不得先前李良要配合着导游赶我离开了,原来,他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
道门既然通缉我,我僵尸的身份,那肯定也会点明。
所以我猜测,先前李良甚至怀疑,之前的土豪哥是被我杀死的。
唉。
作为一个吊丝,这些公子小姐的任性我不太懂,也没打算去了解。
故我直接问李良:“那你觉得,这是怎么一回事?”
“正如王公子所猜测的,我觉得,可能也是某个诅咒。”令我意外的,李良居然给了这么一个答案。
这样的话……
“意思是,你也被牵连到诅咒里了?”
李良点头确认:“我练过功夫,自然能够感觉到一点不同,所以才来请求姜先生的帮助。姜先生既然是僵尸,对于这些东西,比我们人类要擅长的多。”
好吧。
他可能还不知道,我和小白,也被这莫名其妙的玩意儿给缠住了。
再说了,我这个僵尸实在是有些半吊子,有愧僵尸的称号。
我当下也不瞒他:“我捡到了导游的照相机,从里面的照片来看,我觉得,最诡异的地方,就是那块绿色的大石头了。你能跟我说说,有关那块大石头的情况么?”
听到我的话,李良皱了皱眉:“听你这么一说……,那块大石头,确实有问题。那地方,本来是一个盐湖的,那块绿色大石头,就位于盐湖的正中央。”
盐湖?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白色沙砾状事物了。
“那,”我问:“你们是不是在经过盐湖后,才听到鸣沙之声的?”
听我这样一说,李良一拍脑袋:“不错,我们确实是在经过盐湖后,才听到‘鸣沙’之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