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药?”
杜嫣然愣了一下,看着楚天岐手中的药瓶,很自然的想接过来说道:“谢了,我自己来吧。”
她眼睁睁的看着药瓶想要拿过来,但是伸出去手却发现楚天岐一点还给她的意思都没有。
她思密达了。
“这个,不给我药,我怎么上药?”
楚天岐一脸自然地说道:“我帮你上药。”
帮你……上药……
她十分不纯洁的,想歪了。
这也不能怪她不单纯,实在是脚这种地方属于一个十分私密的地方。
男女之间如果关系不是很密切,一般都不会碰的。
就连父亲和已经长大了的女儿之间可能都会有顾忌。
反正杜泽明从她有记忆以来几乎都没碰过她一根毛,更别说什么碰她的脚了。
但是楚天岐却这么堂而皇之的说出给她的脚踝上药,这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她可从来不记得自己跟他之间关系这么好了。
更何况如果是在古代,那个女子裹脚的世界的话,脚这种地方,可是一个十分敏感的地方,一般人绝对碰不得。
据说有的时候单单碰脚就能让女性飞入云端。
虽然这只是古书记载不可考据,但是女性的脚从古到今都不能给一般的人碰。
于是她十分坚决的说道:“不行,我自己上药。我们之间关系没好到让你帮我上药的地步。”
他奇怪的看着她,“为什么不行?就是帮忙上个药而已?”
她惊呆了的看着他,忍不住问道:“难道你经常帮关系普通的女孩子在脚上上药?”
他听后,脸色顿时黑了下来,“你脑子里每天都在想什么?如果需要我可以找精神科的医生给你看看。”
他怎么可能帮一般的女生涂药?
这辈子除了云嫣然,他也就帮她一个人上药过。
还其他的女孩子?
他们压根不配。
“我脑子没问题。”她撇嘴,“我觉得有问题的是你,你为什么要帮我上药,这不是太亲密了点吗?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他听后,这次才算是明白了点她的意思,一脸古怪的看着她,声音中有些嘲讽的味道:“你什么时候思想这么不纯洁了?我把你当妹妹,替你上药很正常。有人替你服务你还挑三拣四东想西想的想一些我都不知道有多污的东西。”
杜嫣然:“……”
说的好有道理,她竟感觉无言以对。
就在她没反应过来反驳的时候,楚天岐将药膏倒在了手心,贴在了她肿胀的脚踝上。
冰凉的药膏,温热的手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就像冰与火的交织,但却意外的舒服。
她不由得垂下头,他的脸靠近她的大腿,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贴的很近,她只要垂头就可以看到他俊美到完美无缺的容颜,以及那标志性的金色眸子。
他的表情很专注,专注到有点虔诚,仿佛没有意思的杂念。
但是他的动作,却十分的……让她想说骚扰。
他的掌心轻柔的抚过她脚腕,带来了异常敏感的温暖与酥麻。
她很想挣开,但是偏偏他的表情让她无法拒绝。
不知为何,她觉得心跳有点加速。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一本正经的做着不正经的事情吧。
坦白说,跟他这么认真专注的模样相比,她忽然觉得……是她污了。
好污肿么办。
明明应该是他思想不健康才是,为什么到最后却变成了她……
她默默地脸红了,泪一个。
一会儿之后,楚天岐涂完了药问道:“觉得怎么样?”
“无言以对。”她默默的说着。
“什么?”他没听懂她的意思,是他的中文学得还不够好么?
“啊,没什么。”她摇了摇头,不再去想是谁更污的事情,默默的催眠自己,兄妹兄妹。
人家楚天岐都说了是兄妹之情,她千万不能想歪了。
想歪了容易被以为是傍大款或者别的。
她苦逼的在内心这么说。
但还是忍不住觉得抑郁,当一个高富帅认真温柔体贴的给你上药,却残酷无情的告诉你,他对你只有兄妹之情的时候。
她就算再没想法,也要觉得自己十分的悲哀。
他见她脸色变换了数次,有些忍无可忍的问道:“你今天智商下降了么?我问的是你感觉怎么样?”
“啊?”她这下才反应过来,抛开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仔细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脚,忽然惊喜的说道:“很好,我觉得很好。”
伊笙此人的药果断给力,不知道是不是什么传说中的天山雪莲做的。
“早点休息吧。”他淡淡的说着。
她侧头看着他,笑了笑说道:“唔,其实用一个二次元的说法,智商下降可以说,智商欠费或者智商没带等等……我觉得比智商下降萌很多。”
楚天岐扭头,一脸无语的看着她,“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他听不太懂?
二次元是什么?智商为什么会欠费?
他表示自己不理解,难道他的中文还不够好么?
杜嫣然见他的表情,轻声笑了,觉得刚刚一直被碾压的状况好了不少,开心地笑了。
随后,她得意忘形的站了起来,想要走上楼休息。
于是她——
悲剧了。
脚刚踩在地面上,瞬间毫无征兆的酸软了下去,身体不受控制的向旁边跌倒。
楚天岐的动作绝对是练过的,下意识的同时也是闪电般的接住了她。
用手接住的,所以自然而然的搂在了怀里。
他皱眉说道:“腿脚不好还想站着走?你今天究竟是怎么了?”
她嘴角抽搐片刻,不好意思说自己得意忘形了,只能欲哭无泪地说道:“我智商欠费了。”
楚天岐:“……”
他表示听不懂外星人的语言,干脆忽略。
他垂眸看了她一眼,沉默了片刻,随后忽然一把抱起了她。
是一个,十分亲密的骑士抱公主一样的公主抱姿势。
他有力的双手抱起了她,她的头直接靠在了他坚实的胸口上。
她微微张口,仿佛在此时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他不垂头看着她,只是一步一步的朝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