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出了赵树的事儿之后,村长和两个儿子仔细的琢磨了一下,猜想有可能是来偷东西的贼打开仓房的门之后看到赵树,怕他坏事儿就把他带走了,刘大宝更是分析一定是那些人让赵树入了伙,不然的话也不能把他带走,直接杀了就行了。村长和他大哥都认为有理,这才有了不拴狗的事儿。你说如果村长知道自己的小儿子在忽悠他的话,能不能把他砍吧砍吧喂狗?
“村长爷爷,如果为了咱全村的村民让你受点累操点心的,你愿意不?”灵儿率先开口。
“我现在不就是为了全村老少的操心受累的吗?”村长对于这个小灵儿可是多少有些忌惮,哪家四岁的小娃敢跟好几个大人叫板的?
“我就知道村长爷爷定是愿意的。”灵儿是想先给村长的个套,结果人家可是人精级的人物。
“你不说什么事儿,我乍回答你呀?小娃娃还想套你爷爷?”村长佯怒,指着敏儿说:
“敏丫头你来说,不让那个小滑头说,指不定哪句就把我老头子给套进去了。”灵儿那郁闷呀,自己的功力还是不到家呀,才开口就让人家给堵了。
“村长爷爷,事情是这样的……我妹妹听了之后就像是说笑话一样的,讲给我们听,张叔就带着两个舅舅去山上寻了,结果在白桦坡发现了这草。可是又吃不准所以就没有告诉你,这不我们在家试验成功了才跑来找你的”敏儿简单扼要的将事情的缘尾向村长说了一遍。
“现在这草你们也找到,东西也做出来,那你们找我是什么意思呀?”村长一听这草的作用,心里很是激动,可是毕竟是人家的,他也不好开口索要。
“我们想让你出面以村上的名义开个作坊,咱就用这草做鞋子、编席子、还有打草鞋等一切草制品。凡是来上工的人都得听从你的管理,也是由你来检查东西的质量什么的,至于销路我们来负责。到时候我们把纯利的一半给你,不过你得为我们保守秘密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中间还有我们的事儿。”敏儿说完后,就静静的等着村长的答复。
“你们的意思是让我给你们当挡箭牌?”村长可不傻,他虽然同意,可也得把话说明白。
“村长爷爷,你这是什么话呀?我们家是什么情况这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要是我们出面的话连你一个手指头也比不了呀,再说了,这可是对咱村全体人都有好处的事儿,要是做好了,那全村就都富起来了。到时候谁敢不念你的好呀?你可是明白人儿还有啥道理不明白呀?”灵儿看村长不松口只好给他分析分析。
“好处是有,可是麻烦也少不了吧?”
“村长爷爷,要是没有麻烦的话,为啥要给你分成呀?”敏儿也是笑着把话说明白,要是没有麻烦还用得着你呀。
“这事儿,我应了,不过咱得把丑话都说在头里,省得将来出啥罗烂的。”村长也知道这事儿要是做成了,就一定能提高整个村子的生活水平。
“叔,我们是这样想的,咱呢立个字据啥的,这样对咱两头都好,你看行不?”张强接口道。
“那咱就把细节商量妥当了,我老头子就写个字据,咱们都按上手印,一家保留一份儿,你们看行不?”村长也是个敞亮人,既然是好事儿那就干。
“我们是这样想的,你看行不行?”敏儿见大家都把注意力转移到她这儿后,接着说:
“还有半个月就要入冬了,所以得先把这作坊建起来,这冬天四个多月的时间可不能就这么浪费了。我们只是做出了鞋子、鞋垫还有席子。别的也不会,这个就得你想办法了,反正是样式越多越好。还有就是技术保密,将来这东西卖得好了保不齐的有哪个村子里有这个草,到时候人家学了去,咱就不吃香了。再就是这前期的投入,我们一共出两百两,包括建作坊,和前人工钱,至于如何去分配就是你说的算了。等将来有了利润之后,我们每一三个月结一次帐把分成分成两份,你占一份,我们两家占一份。”敏儿说着,将两张一百两的银票拿了出来。要想让人相信就得给人看到自己的实力才行。
“这银子?”村长一下子蒙圈了,要知道他这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呀。
“这是镇上王大夫帮我们借的,等到赚了钱再还。”张强解释道,这事儿和王大夫打过招呼了,不怕村长去问。
“想不到,你们居然这么有魄力。就不怕老头子拿着它们跑了?”村人惊讶过后就是感动,她们把这么多的钱都拿给他来支配只说明她们对他的信任,自己虽说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可是得到别人的认可那感觉是相当的不错。
“我们要是不相信你,也不可能来找你呀,说句不好听的话。找哪个村儿都行呀,这白桦坡也没有锁也没人看着的,割草也不犯法,在哪儿不能开作坊呀?”敏儿笑呵呵的说。
“好,既然你们如此看重我,我定当不遗余力。我现在就写文书,这天色也不早了。”村长进到内屋取出笔墨纸砚,只见他刷刷几下如行云流水一般就将文书写好,知道其他们都不识字,就一句一句的念出来,等大家都明白并没有疑义之后。几个人分别按上了手印,灵儿也借机看了一眼这个时代的文字,见到了意料之中繁体字。
“材长爷爷,我们这就算是一船上的人了,以后是福祸相依了。”灵儿本想和村长握下手的,后来才意识到这时代可没有那么一说的。
“什么一船,我看就是被你们拉下水了,哈哈……”村长心情很是不错,这可不是随便就能碰上的好事儿呀。他看重的不是自己的得失,而是全村百九姓,现在看他们也和他一样有好事儿想全村的人,心中颇感安慰。
“村长爷爷,这公事说完了,我还有一私事儿求你,不知该不该说?”敏儿看村长心情大好,感觉正是时机。
“说吧,啥事儿?只要是我老头子做得到一定是义不容辞。”村长像个小孩子一样把胸脯拍得山响,那模样真是好笑,看来他真的很开心。
“呵呵,没有那么严重,就是想请你每天抽出一个时辰教灵儿认字。也不学啥学问的,就只是认字就行。”敏儿看刚才灵儿眼吧吧的看着那张纸上的字,心里一酸,所以就提出了这个要求。
“就这个呀?成,从明天开始,灵儿你卯时(5:00-7:00)就在我家学字儿。这样也不耽误干别的。”村长自是满口答应,反正灵儿是女孩儿又不考功名,只是认字很容易教。
“谢谢,村长爷爷,我明个卯时准来,从大门进来。”灵儿真是激动不已,本来还想着以后找个机会的,谁想到敏儿却先提出来了。结果灵儿话一说出来,立刻引来大家的笑声。
“好好,从大门进,我明个早早就把狗拴上,你就放心的从大门进来吧。”村长笑答,心中感叹,这赵氏真是个福薄的人呀,这么好的娃子都不知道好好珍惜,有她后悔的那一天。
回到家中,敏儿先给灵儿洗漱然后自己洗,洗完一转身就见灵儿趴在被窝里一直看着她,不由得摸摸她的头说:
“还不睡觉,明天可是要早起学字的。”灵儿以前总是躲,不让敏儿像摸小狗一样的摸自己的头顶,可是现在她没有躲,而是感觉很幸福。
“姐,你真好,我觉得自己很幸福呢。”敏儿看灵儿笑眯了双眼,心里更柔的不行。
“傻样儿,我也觉得幸福,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过来,兴许就……”敏儿及时住了口,她不想破坏现在这美好的气氛。
“姐,我会让你一直幸福的,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去赚银子,让你天天都笑得合不拢嘴儿。”灵儿第一次觉得当个小孩也挺不错的。
“好你个小灵儿,说说就不好好说了是不?我就那么爱银子呀?”敏儿听出来这小丫头的调侃,立刻使出灵儿最怕的一指神功。房间里顿时传来灵儿的笑声,在笑声之中还参杂着讨饶声,在静静的夜里传出好远好远……
此时在对面的屋子里,熟睡中的赵河一下子睁开双眼,直愣愣的盯着屋顶。许久之后,才慢慢的合上眼睛继续睡去,嘴边有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同时在村长的屋里,村长老婆终于发威了:
“你个死老头子,不睡觉就去地里张跟头去,别老跟这儿翻来覆去搅的人睡不着。”村长见老伴儿醒了,马上对她说:
“我和你说个事儿”
“有啥事儿明个说吧,这大半夜不睡说什么说。”
“是两百两银子的事儿”
“快说乍回事儿?”孙氏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村长见状笑眯眯的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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