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廷尉府的刑审大堂。
“今天可是寒王殿下要被三司会审,我们也去看看吧!”
“听说寒王殿下私通江湖实力,残杀自己的兄弟!”
“陛下都大怒了,派遣雍王殿下为主审!”
“这一次寒王殿下恐怕是翻不了身了!”
一大早在廷尉刑司殿堂的内内外外,已经涌出了不少的人,毕竟今日是当今三皇子寒王殿下的三司会审的日子。
不少人都想要一睹为快。
这是皇家贵胄。
在如今的大秦朝来说,自从景佑帝登上皇位之后,还是第一次有皇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受审,这自然而然的要引发很多人的热闹。
很快廷尉,宗人府,黑冰台,三大部门主审官吏到位。
廷尉派出的是廷尉正,九卿大臣许岸,这是雍王的铁杆子势力,然后就是宗人府的是宗正,同为九卿大臣。
赢命,轮辈分,乃是当今天子的大伯。
一直保存一个不偏不倚的位置。
但是这一次的寒王牵涉的乃是的赢氏子弟的刺杀,所以他也出现了。
而黑冰台派出的却是一个柔弱小太监。
他黑冰台大都督魏能的义子,如今宫门的小黄门的统领太监安公公,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但是发丝偏白,气息阴柔,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三大辅助审官各坐一位,拥簇中间的主审官,当今风头正盛的封王皇子,雍王殿下。
“带人犯!”
主审皇子雍王看看天色,盘坐首位,头戴玉冠,一身蟒袍,意气奋发,对着大堂之下,大喝一声。
“带人犯!”
不多时,几十个宗人府的卫士押解这披头散发,身穿着白色囚衣的寒王走上了大堂之上。
昔日意气奋发的寒王殿下,如今有些落魄不堪。
整个人的精气神仿佛都没有了,眼眸低垂,脚步沉重,一步一步的走进来。
“堂下何人,立刻报上名来!”
雍王俯视堂下,目光看着昔日的老对手,嘴角扬起了一抹得意的冷笑,气焰变得越发的狂烈。
这一次他终于把自己的对手给狠狠的打垮了。
“本王赢杰!”
寒王赢杰闻言,挺拔腰身,抬头对视,他的眼眸之中氤氲这有一抹怨恨,死死盯着堂上的兄弟。
他的心中很清楚,这都是雍王做的。
只是他始终没有想到的是,自己面对这个弟弟小心翼翼了多年,最后却被他直接一击给击垮了。
不动则已,一动如雷霆。
雍王的狠辣,让他有些胆寒。
他更加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连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就已经成为了阶下囚。
“这就是寒王殿下啊?”
“什么寒王,如今他只是一个罪人而已!”
“为了那个皇位,他居然残杀兄弟,此等不忠不义之徒,有何能耐成为太子之尊!”
“要我说只有雍王殿下才是储君之才!”
围观的人群之中,对比着落魄的寒王和意气奋发的雍王,不少人窃窃私语起来了。
“民心可用!”
隐藏在人群之中的雍王府首席幕僚范增看着这一幕,嘴角勾勒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这都是让营造了一股民心所向。
“赢杰,你私通叛逆,残杀兄弟,罪不容恕,可还有什么好说的?”堂上,雍王神色冷酷,冷冷的说道。
“本王没有做过!”
寒王闻言,昂然上步,冷然的说道:“赢武,你休要在这里污蔑本王!”
面对赢氏两兄弟之间的对垒,无论是廷尉,黑冰台,还是宗人府,他们一个个皆然安心养神,丝毫不参合进去,任由他们撕、逼。
在他们看来,这罪名是真还是假的,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
他们今天来,其实只是打酱油的,观看审查而已,这事情从一开始捅破天,恐怕就已经成为定局了。
这么多人不选,景佑帝最后偏偏是钦定雍王为主审官,不就是他心中的太子已定,所以让雍王踏着寒王的尸骨,走进东宫的位置吗?
所以他们也只好顺应大势。
“赢杰!”
雍王目光杀意如虹,嘴角扬起一抹阴冷的笑容:“这些都是你与朝廷叛逆大明教私通的书信,上有你的印信,你作何解析?你不仅仅想要杀本王,连五皇兄都是你的杀了,本王有尔等之兄长,实为耻辱,今日大秦律法,绝不轻饶了你。”
“那都是假的!”
寒王看着这一份份书信,怒吼:“赢杰,老五死在谁的手上,你的心中比我更明白!”
他不知道自己被什么人出卖了,但是他心中明白,能的他印信的,绝对是身边人。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带人证!”雍王冷喝。
“是!”
很快一个青袍的青年被带拉上来。
“堂下何人?”
“属下刘季!”青年微微拱手,沉声的说道:“本乃是廷尉平!”
“刘季,本王如此之器重你,没想到你居然敢背叛本王?”
寒王怒目圆瞪,他想不到自己一手推上了廷尉平位置的心腹,最后居然给自己狠狠的捅了一刀。
“刘季,你说说,这些信函从何处搜出?”
雍王淡然的问道。
“禀报王爷,此乃从寒王府邸搜出!”刘季平静的拱手说道:“我们廷尉的卫士还抓捕了几个刺客,已经供认了是寒王指示他们,刺杀佟王殿下,这是他们的认罪书,请诸位过目!”
他也不想这样,但是寒王大树倒了,他一个沛县出来的小人物,好不容易爬到了这个位置,如今继续依靠另外一棵大树城,才能活下来。
所以他是寒王麾下第一个变节的人,直接投靠了雍王,而且做事情也够狠,二话不说,直接钉死老东家。
“很好!”
雍王看了看,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赢杰,你如今还有什么可说?”
“本王从来没有做过!”
寒王赢杰的心情仿佛坠落的万年寒冰的冰窖之中,浑身发冷,他目光凝视着几个辅审大员:“这都是他赢武的诬陷,请诸位相信本王!”
“寒王殿下,事到如今,你有何必在挣扎!”廷尉正许岸冷冷的说道。
“寒王殿下,陛下还在等着咱家回去禀报呢,你还是认了吧!”安公公尖锐的声音,幽幽说道。
“赢杰,我们赢氏男儿,敢作敢当,你既敢杀弟夺位,就要敢去认!”
宗人府的宗正平静的说道。
“你们?”
寒王赢杰顿时明白,大势已去,他心有不甘,昂天怒吼:“我要见父皇!”
“呵呵!”
雍王冷笑:“皇兄,你恐怕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父皇已下旨,只要罪名确实,那就流放皇陵,二十年之内,不得出皇陵半步!”
皇子毕竟是皇子,对于皇子来说,只要不是谋逆大罪,那么是杀人放火,都能只是软禁而已。
不过软禁二十年在不见天日的皇陵之中,那是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