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螭离上前说道:“奢相不是有要事离开了吗?怎么还留在兽血斗场内。”
奢丞相听见了玉螭离的声音,龙头拐杖上的亮光慢慢消失,慢慢地转过身对玉螭离说道:“老臣要处理的,便是兽血斗场内中之事,但是王上怎会来到这了。”
“兽血斗场内中有什么事情,需要劳烦到奢丞相呢?”玉螭离不答反问,心生怀疑。
奢丞相从玉螭离的声音中听出不满之意,说道:“王上,据老臣观察,发现兽血斗场中多有异状,故前来查探。”
“哦?既然有异状,为何不向孤王禀报?”
“没有确实的证据面前,老臣不敢怀疑任何人。”
“这么说,奢相有怀疑的人?”
“老臣怀疑犬戎将军别有二心,而那幕后的人是……”
“是谁?”
“老臣怀疑的是浪竟天。”
“舅舅?怎有可能!”玉螭离摇摇头说道,心中不敢置信,转头一想,奢相该不会想要陷舅舅于不忠吧,便更加怀疑奢丞相。
“没错,正因王上与其感情很好,所以没查清事情真伪,老臣不敢妄下定论。”
“舅舅对孤王与父王一直尊敬有加,奢相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玉螭离背过身子,心中细想,“没可能,舅舅根本不晓术法,兽血斗场的事情不可能与他有关。”
“王上,还记得老臣说过,为王者不能尽信于人啊!老臣会尽力查明状况,还请王上先行回去观看比赛。”
“那孤王该信奢相吗?”玉螭离不经意说出了心中所想的一句话,连自己也大吃一惊。
奢丞相愣了一愣,苍老的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反问道:“老臣只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王上相信先王吗?”
玉螭离听见这话后也是一愣,回想起父王临终前的托付,突然脑中一片混乱,头痛难当,什么也想不起来。
“啊!啊!头痛!”玉螭离双手抱着自己的头,左摇右晃地叫道。
奢丞相见状,立即冲向玉螭离,一手搭着其肩膀,两人化作一阵黑雾飘走了。
金璧辉煌的宫殿之上从外面飘回了一股黑雾,黑雾落入宫中便消失,化作玉螭离和奢丞相两者。
回到王宫的玉螭离,感觉好了不少,对奢丞相的怀疑更深了,不由得心想:“这个奢丞相,居然敢用法术影响孤王,果真是想图谋不轨。”
“王上,你没事吧,让老臣观察下状况如何。”奢丞相说着便走了上前。
玉螭离连退几步摆手道:“孤王没事,让孤王稍作休息即可。兽血斗场的比赛,还需奢相主持,请奢相退下吧,孤王想要休息。”
“那么老臣先行告退了。”奢丞相脸一黑,便退了下去化作黑雾往兽血斗场方向飘走。
兽血斗场经过一段时间的静寂了后,终于迎来下一场比赛了。首先出场的是沧元昕与一个身穿粉红色留仙裙,用粉红色面纱蒙着面的女魔。
比赛钟声响起,宣布着比赛开始。
沧元昕首先说道:“姑娘,抱歉了。”
蒙面女魔先是一愣,说道:“别以为我是女的就小看我!”
“姑娘误会了,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注意来!喝!”喝声起,蒙面女子从袖中取出一根短棍,短棍通体晶莹,看似平凡,平凡中却隐隐透露出神秘感。
女子短棍一出,单手持棍,便朝着沧元昕冲了过去,虽穿着裙子,速度却是不慢,然后纵身一跃,半空中一棍向沧元昕头上击去。
沧元昕见状,聚气入掌,右脚后退一步,对着空中的攻势便是一掌。
女子向后翻身落下,说道:“还想否认?怎么?还不出刀是不是认为赤手空拳就能打赢我?”
“唉!既然姑娘执意如此,那么得罪了!”沧元昕叹了一口气,手中化出饮雪刀,摆好架势,严阵以待。
“这样才对嘛!既然你不攻来,那就注意看招了!”蒙面女子一手拿着短棍正中冲了上前,直击沧元昕胸前。
沧元昕见状横刀一档,只见短棍靠近女子的一端突然伸长,女子立即握住,从下方击开沧元昕横在胸前的刀,随即棍的另一端也伸展开来,借势发出凶猛的一击,全力往沧元昕头部劈下。
沧元昕大喝一声提升内元,仍是奋起一掌,巨力交错,气劲横扫四野,阻挡住了致命一击。
“你!”蒙面女子心生讶异,眼前这小子年纪轻轻内力却如此雄厚,不能硬碰,只能智取。
心念一定,女子高举长棍,单手转动,现场顿起大风,身上留仙裙在风中翩翩起舞,大风卷起地上沙尘,阻碍了沧元昕视线,女子的身影变得约隐约现。
沧元昕见状,屏息以待,突然棍击从四方八面袭来,沧元昕应招不暇,只挡住了眼前的棍击,女子却早已跑到沧元昕身后。
“哈!看招!”话音甫落,一棍横劈到沧元昕身上,只听“嘣”地一声,沧元昕便飞出沙尘外数丈远。
女子以为这一棍下去,沧元昕肯定身受重伤,正是乘胜追击的好机会,一个瞬身,又到了沧元昕身后,说道:“你输了!”又一棍往沧元昕头上劈去。
谁知道,沧元昕身穿蛛丝鱼鳞甲,魔气护身,哪有受到伤害,而沧元昕正是等待这个大好机会,失去了沙尘掩盖,女子行踪暴露无遗,沧元昕猛地一个转身,一手抓住劈下的长棍,说道:“是吗?”
女子一时惊愕,沧元昕趁此机会,握紧女子的长棍,魔气暴冲,震开女子,女子握棍的手一松,被魔气震开数丈远,面纱也被魔气扬了起来。
女子见状,脚步没稳便一手掩回被扬起的面纱,沧元昕见状,冲了上前一刀摆在了女子脖子边,说道:“姑娘,是你输了。”
女子此时好像并不担心输赢,反问道:“你看见了我的脸了?”
“是有看到一点,在下无意冒犯,请姑娘恕罪。”沧元昕放下举着的刀低着头说道。
只见女子愣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沧元昕见情况不对,便走上前问道:“怎么了?姑娘没事吧?”
谁料女子突然刮了沧元昕一巴掌,抢过沧元昕手中的棍子跑了下比武台。
观众不知道台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见此都笑了起来。
沧元昕摸着红肿的一边脸,收起饮雪刀,走了下比武台。
沧元昕一下比武台,殷苏便跑过来嘲笑道:“喂,你是不是在风沙中对那姑娘上下其手啊?”
“你在想什么啊?”沧元昕瞄了殷苏一眼说。
“那她怎么会怒气冲冲打你一巴掌。”
“我也不知道……”沧元昕摸着红肿的脸说道。
勾佚也走了过来问:“刚才看见你被击飞了,你有没有大碍?”
“没事。”沧元昕说着便望向金刀武者。沧元昕的目标是对付他,之前跟金刀武者交手过得知,眼前的这个魔身材虽没勾佚强壮,但却是力大无穷,硬接一刀都要费力不少,跟他打之前要尽量保存实力,辛好身上穿有蛛丝鱼鳞甲,能选择用最少的消耗的方法应对方才的比赛。
第二场比赛快开始了,是殷苏对战红衣短袖布衣的用拳武者。那个武者一直跟随着金刀武者,似是金刀武者的手下。
沧元昕望过去,发现金刀武者一直在其耳边窃窃私语,而那拳者频频点头。
沧元昕转过头对殷苏说:“小心点,加油!”
勾佚也走过来拍了拍殷苏的肩说:“加油。”
“放心啦!我是天才武者耶,你们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一定会拿个冠军回来堵住我娘的嘴。”殷苏笑道。
随后,比赛的两人走到比武台上,比赛钟声一响起,拳者身上立即魔气爆发,身体发生异变,全身皮毛皆成灰色。
殷苏见状,腰间匕首上手,横在胸前,全神贯注。
随即,拳者冲了上前,速度极快。但殷苏的速度更快,闪开拳击走向一旁的瞬间,手中匕首锋芒乍现用快不霎眼的速度连续在拳者身上砍了几刀,随即闪开数丈远。
令殷苏讶异的是,连砍几刀,每刀殷苏皆是用出更大的力气,只划破了拳者身上的衣服,而对于其皮肤却砍不进丝毫。
拳者依仗着自己刀枪不入,连番进攻,攻势如狼似虎,拳拳气劲十足,殷苏左闪右避,避开的拳劲射向地面,四周被击出一个又一个大坑。
远处观战的勾佚和沧元昕都不禁为殷苏捏出一把汗。
殷苏边避开凶猛的攻势边想,“眼前这个魔铜皮铁骨,刀枪不入,实属难缠。但是世上并没有绝对,我就不信他没有弱点。对!弱点!”
殷苏弯腰压低身体,避开了冲头的猛拳,随后,右手手中匕首一转,朝拳者裆部捅了过去,只听见“铛”的一声,拳者仍是丝毫无损。
“哇!你怎么连蛋都这么硬!”殷苏惊慌地叫道。
拳者如同抓到老鼠的猫似的嘻嘻地笑了出来,随即对着殷苏头部便是一拳。
攻势来得快速凶猛,殷苏压低身子不好躲避,另一只手快速从腰后掏出一把匕首,一挡面前的猛拳。
两击交接,火花四溅,殷苏奋起魔力挡住了一拳后,右手立即紧拿匕首,击向拳者眼部,拳者立刻把眼皮合上,随即一拳击向殷苏腹部,一拳击向殷苏胸部。
殷苏收招不及,左手提着匕首挡住了击向胸部的一拳,腹部却被击中,飞出了数丈远。拳者立即跟上还在空中的殷苏,想给上致命一击,谁料半空中的殷苏双脚一蹬,顿时消失在半空中,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