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邑被色小布前言不搭后语的问题问的一愣,待反应过来色小布说的是什么之后,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由得有些好笑。
只见他牵起一边的嘴角,闲闲地说:“我还以为你永远不打算问我了呢。”
色小布轻轻的翻了个白眼:“一个两个的,天天故作神秘,也不嫌累。”
“这你可冤枉我了,我可没瞒着你什么,只是你没问而已。”珞邑狡黠的转了转眼珠,询问的瞄了一眼牛儿。见他依旧一副懒得打理自己的样子,不觉有些悻悻。
珞邑无奈的咬了咬嘴唇,半晌之后,似乎鼓足了勇气一般,从袖子里掏出了那枚石茧,郑重的塞进了色小布的怀中。
“你猜这是什么?”
色小布百无聊赖的单手将石茧举到眼前,拿到指尖上转了转:“又让我猜,不就是个圆球么?还能是你的蛋不成?”
珞邑脸一红,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色小布无所谓的态度气的,想说什么没有说出来,最终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他这一点头不要紧,直把色小布微眯着犯懒的双眸惊的溜圆。
色小布翻身坐直,拖着那颗蛋,在珞邑和蛋之间来来回回看了好几眼,难以置信的道:“珞邑,你原来是母的啊?!”
珞邑期待的眼神在色小布的这句话中碎得四分五裂,愤怒的把蛋抢回怀中,恼羞成怒的吼道:“你才是母的!你耳朵有毛病啊?!我说的是这是我的蛋!不是我生的蛋!”
“这个……有什么区别么?”我语文老师没得早,你别骗我。
“……”
珞邑现在非常想掐死面前这个表里不一气死人不偿命的混球。
难为这货长的如此女神,却实实在在的是个女流(哔)氓有没有!
余光扫到因为偷笑而毛发微颤的牛儿,珞邑的脸更红了。可是有些话既然已经开了口,不趁此机会说明白了,珞邑怕又不知道何时才能有这个勇气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珞邑将蛋小心翼翼的重新放回色小布的怀里。
因为他的坚持和郑重,色小布不自觉的收起了玩笑之心,仔细的打量起手中其貌不扬的石茧来。
可是不管怎么看,它都不像是个生命体啊。说它是个石球都嫌它不够圆了。蛋?哪里像啊?
色小布可没有波伊森那手鉴宝的本事。
面对色小布疑惑的眼神,珞邑轻轻的将双手放到袖中捏了捏,轻声道:“其实……我不是人类,这个蛋就是我的本体。
我是……修蛇。”
“修蛇?!”色小布虽然早就感觉到珞邑的异样,也从波伊森那里确认过对于珞邑非人类的猜测。对于珞邑不是人这件事她早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
但是,说他是修蛇,色小布还是被深深的惊到了。
修蛇,上古神兽之一,身长可达百里,每有出没,必有重疫天灾,是有名的凶兽。色小布还未步入修真之途前就听说过。在星球的神话传说里,修蛇还是很有名的。
它还有另一个如雷贯耳的名字,叫做巴蛇。
在色小布的印象里,修蛇从来都是给人们带来灾难和不幸的恐怖存在。
抬眼看着面前这个一脸人畜无害的小正太,色小布怎么也无法把他和修蛇联系在一起。
不管是色小布也好,还是早就发现端倪的波伊森,此前都只是猜测他是个妖修一类的人物。
界城本就鱼龙混在,珍宝阁的阁主是妖修这种事其实也不算稀奇。
可是如今听他亲口承认,并且本体还是令人闻之色变的恶兽。这就有点儿挑战色小布的定力了。
珞邑似乎对于别人对自己闻之色变的样子已经很习以为常了,看到色小布有一瞬间的脸色发白倒也没有感到意外。
只不过色小布对于他来说,到底是意义不同的。即便是情有可原,依旧还是有一丝失落之感从眼神中流露了出来。
色小布敏锐的捕捉到了珞邑的那一丝落寞,赶紧将蛋捧在手心里,认真的看着珞邑问:“那它怎么会变成这样了?你现在……”色小布打量了一下没有一丝异常的珞邑接着道:“你现在这个样子看着挺不错的啊。”
说完这句话,色小布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个念头:该不会……和狐儿遭遇了一样的事情吧?
如果她记得没错,狐儿如今的样子似乎和这个石球有点儿像,只不过比它更有生命力一些。
珞邑接下来的话很快就印证了色小布的猜测。
其实珞邑对于自己的身世也不是记得太清,他只知道自己很久以前曾经有个主人。后来因为一个意外,他耗费了所有的血肉和神魂,最后像狐儿一样在最后关头开启了神兽的自保模式,变成了一颗魂茧。
可是后来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他在魂茧之外又修成了一个实体,至今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出现的。
只不过他目前这个身体肯定是残缺不全的,因为他的记忆存在很多的断层,修为和资质较之以往也是天差地别。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就是他的魂茧由于形成的过于仓促,遗落了一些血肉和神魂在外面,年深日久吸收天地日月之精华修成了如今的实体。
还有一种,就是魂茧形成之后,由于保护不当,封禁在其中的血肉和神魂提前泄露了。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对于珞邑来说都是极大的伤害。
所以自从他修炼成型,有了自主意识之后,他一直在寻找自己的魂茧。唯有和魂茧完全融合,才能让他恢复到以往正常的实力。
珍宝阁也是为了能在收集天下奇物之时寻得自己所寻之物而开的。
而且功夫不负有心人,这魂茧果然被他寻到了。
只不过,魂茧虽然寻到了,状况却不容乐观,连珞邑本人都不能确定它究竟还是不是活的。更别谈顺利融合了。
色小布听完珞邑的话,像是想起了什么,长长的哦了一声:“我说呢。”
珞邑见她反应奇怪,不由问道:“怎么了?有哪里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