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这几日诸葛瞻和他们的部下一直都住下徐庶的府里,没什么动静。倒是徐庶的心腹这几日在城中四处活动,非常频繁!”一个高大个站在曹真身边弓着身子小声的禀报道。这家伙就是那日议事堂扬言要做了诸葛少爷的那个家伙。此人名叫马岩,原本是曹真在黑豹骑的部下。其人武艺精湛,悍勇异常,且粗中有细,做事非常谨慎,颇得曹真信任。曹真被曹操调任黑豹营统领之后,曹真将此人也调到了黑豹营,成为曹真的左膀右臂,现任黑豹营飞鹰军将军。
“飞鹰军”是一支直接隶属于黑豹营的武装力量,人数约在两千人左右。其主要的职能是保卫统领和接受统领指派的特殊使命,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轻易出动的。其成员与黑豹营很多谍报成员一样,平日里隐匿民间,而一旦接到指令便立刻化零为整,集合起来给敌人以雷霆一击。其组织形式与清末的捻军颇为相似。不过其组织性、纪律性更强。是曹真手中所掌握的最为精悍的武装力量。到目前为止,曹真还没有启用过。
“徐元直这家伙本来就是刘备的首席幕僚,又和诸葛父子关系密切,归降丞相不过是因为母亲的缘故。丞相虽然自他归降以来多次施恩,想感化于他,本以为他会有所改变。如今看来丞相的心血是白费了。这家伙和关云长一样,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曹真恨恨的说道。
“将军,咱们现在该怎么办?”马岩问道。
曹真站在城墙上望着徐窄的方向,微微一笑,道:“摆下诛仙阵,只待彼上钩!传令下去,各部原地待命,不得妄动,违令者,斩!”
“诺!”马岩领命而去。
曹真站在城墙之上,面色冷峻,喃喃自语道:“诸葛,诸葛,看你这次如何逃脱!”
诸葛少爷这次可真是有些走霉运,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这行清纯可爱的脸居然会给自己带来天大麻烦。此时,诸葛少爷一行还在按照这既定的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公子,公子!”诸葛瞻带来的卫士马跃一路小跑而来。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没看到徐大人在这么?还不行礼?一点规矩的都不懂。”诸葛少爷正很装逼的在和徐元直下五子棋呢。诸葛少爷一边下棋,一边说话,连头也没抬。
“哈哈哈,瞻儿,你小子别的没学,倒是把你老爹装逼的风度学的七七八八了!”徐庶笑着打趣道。
“嘿嘿嘿,徐伯伯又笑话瞻儿了!这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诸葛少爷傻傻的笑道。说着放下棋子,“到底什么事?”
“是……”卫士望了徐庶一眼,有些吞吞吐吐。
徐庶是个多么精明的人,自然看出了卫士的心思,起身便要走。
“徐伯伯,你上哪去?”诸葛少爷忙叫住徐庶,然后转头训斥卫士道:“徐伯伯是自己人,你放心说吧!”
“诺!”见诸葛少爷都这么说了,马跃自然也就没什么顾忌了,“公子,江夏情报司密报,从昨日开始,在通往江夏的各个官道上陆续出现大批行踪可疑的人员,此外,江夏北面的驻扎的曹军张燕部的3000骑兵今天早上突然拔寨起营,朝江夏而来。陈司长知道公子在城内,怀疑这些异常的部署是冲着咱们来的,所以连夜派人送来消息,让公子小心。”说完将怀中书信递给诸葛少爷。
诸葛少爷接过书信,扫了一眼,递给了徐庶。挥挥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诺!”马跃转身离去。
徐庶接过信也扫了一眼,微微一笑:“曹真不愧是曹家的千里驹,其才远在曹仁、夏侯渊之上呀!”
“徐伯伯倒是很少夸人,今天这是怎么了?”诸葛少爷笑着打趣道。
“瞻儿,你前脚刚进了江夏城,后脚曹真就摆开了阵势,这显然是冲着你来的。看来你小子这次是马失前蹄了!还没出手就被人家发现了!危矣!危矣呀!”徐庶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诸葛少爷放下手中的茶碗,一脸委屈的说道,“徐伯伯也真是,人家危在旦夕,你还在那里说风凉话!我回去告我老爹讲!”
“哈哈哈,少来!你真的危在旦夕吗?难道现在的情况不正是你所希望看到的吗?”诸葛少爷装傻般天真这一招对别人可能有用,可是对于从小看着这家伙长大的徐庶来说,那是完全免疫的。我丫不知道被你这小子这副可怜相骗了多少次,老子还能再上当?
“呵呵呵,徐伯伯到底是徐伯伯,我伪装的那么好还是被您一眼看穿了!不愧是刘伯伯麾下第一谋士,什么都逃不过您的法眼呀!”诸葛少爷一脸谄媚。
“哈哈哈,你小子是越来越花滑头了!我看的破看不破不重要,重要的是曹真能否窥视其中的奥妙?”徐庶轻捋胡须笑道。
“谋事在成事在天,听天由命喽!”诸葛少爷一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三天过去了,江夏城出其的平静,这天夜幕来的似乎特别的早。江夏的城门很早就关上了。江夏城墙之上守卫的兵士们三五成群的围坐在火堆边上,火堆边上放着烧酒和熟羊肉。将士们围坐在火堆旁,一边喝着烧酒,吃着烤熟的羊肉,一边闲聊这最近军中流传的一些有趣的事情。此时的江夏远离联军与曹军交战的主战场赤壁,将士们的戒备意识自然而然的也就低了很多。如此松散的景象在以前的曹军之中是不可想象的,可是在此时的江夏却不足为奇。为什么?因为将士们累了!长期的对外征伐使得这些长期征战在外的将士厌战情绪日益严重,特别是随着曹军与联军的对峙进入了相持阶段之后,这种情绪更是日趋严重。曹军的高层将领们哪里会不知道呢?既然不能违背丞相的命令撤军,那么只好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尽量对将士们好一些。所以才有了城头饮酒吃肉的一幕。
可是将军们也许不知道,这番爱惜将士的心却无意中葬送了很多将士的宝贵生命。
“啪~啪~”
“什么声音?”围在火堆边正在吃肉的一个老军校突然听到几声很轻微的声响,猛的站起身来。走到城墙边上向下四处张望。可是夜幕太浓了,下面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难道是我听错了?”老军校疑惑的走回火堆边又坐了下来。
“老张头,怎么了?”边上一种中年兵士用袖子擦了一下嘴上的油渍,问道。
“哦,没什么!刚才听到一点声音,我怕是敌军偷袭!”老军校解释道。
“哈哈哈,老张头,你真是瞎操心,这天寒地冻,连鸟都不愿出窝,谁还有心思来袭城呀!我听说江东一片出美女,我要是江东的贼兵,这时候肯定躲在被窝里搞小媳妇呢!还会来咱们这破地方受冻?哈哈哈”中年军士一脸猥琐的哈哈大笑的。
“你懂什么?孙子兵法说,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越是咱们认为不可能的时候,敌人越是可能出现。不小心点,等贼兵真站在你身后了,你哭都来不及了!怎么?怎么这个表情?”
老军校正说着呢,却见中年男人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副十分惊恐的表情,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的身后。老军校突然反应过来,猛的一转头,之间身后站着一个黑衣人,手持钢刀,正一脸冷笑的看着自己。
“啊~~噗嗤!”老军校还没来得及喊出声来,只听的耳边一阵风过,“噗嗤”一声,脑袋已经飞出几米开外了。胸腔里的鲜血瞬时喷溅而出,状如喷泉。这惊悚的一幕将城楼上的曹军兵士都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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