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志诚在一旁听着阎巧昕的建议,开口说道:“我觉得不仅手套要做到防火,队服头盔鞋子等也要达到防火的标准。假如车子发生事故起火时,这些安全装备能够防火,在大家救火之前就都能够保证车手的生命安全。
秦志诚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大家安静地听着他说道:“明天我会派些这方面的专家过来,你们到时候好好研究。”
林运和王浩兴奋地点了点头便带着队友们出去了,监控室里只剩下邱老、秦志诚和阎巧昕三个人。
邱老慈祥地看着阎巧昕,对她招了招手。
阎巧昕起身走到邱老的身旁,邱老和蔼地问道:“巧昕啊,对这车队还满意么?”
“挺满意的。”阎巧昕闭口不谈马仕杰的事情。
“那接下来就住在车队里吧,你看怎样?”邱老知道阎巧昕是个有自己主意的孩子,决定还是听下她有什么想法。
阎巧昕顿了下,说道:“我想回家收拾些东西然后再搬过来。”
邱老点了点头,看向秦志诚说道:“阿诚,这件事就你负责吧,老头子我出来这么久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嗯。”秦志诚应道。
……
秦志诚带着阎巧昕回到病房内,看着浑身插满管子的母亲,阎巧昕心疼得红了眼眶。
“妈,你要好好的。等我,我回县里收拾东西就过来陪你。”阎巧昕轻轻地握住妈妈的手,怕碰疼她似的小心翼翼。
秦志诚把手放在阎巧昕的肩上,轻轻拍了拍,安慰道:“你放心吧,医生说伯母的伤情已经稳定下来了,之后会恢复得很快的。”
阎巧昕垂着眼帘握着阎海莲的手,不说话。
“我们该出发了,平遥县有点远,我们早去早回吧。”秦志诚能体谅阎巧昕不舍的心情,但现在天色已晚,他们该动身了。
阎巧昕揉了揉发红的眼睛,站了起来。秦志诚叹了口气伸手握住阎巧昕小巧的手掌,牵着恋恋不舍的她慢慢走了出去。
……
【新文快讯】本报讯,一月二十一日晚上二十点整。雷盛集团今天宣布出资100万欧元,收购X市华龙车队,华龙车队正式更名为雷盛车队。一向发展珠宝生意的雷盛集团突然插手赛车的事情,着实让各界商人摸不着头脑。
雷盛集团的业务涉及到了各行各业,但是主攻珠宝行业的他们突然投资赛车行业,确实引起了不少集团对赛车行业的前景进行了深入研究和推算。
商人的鼻子是很敏锐的,在推算与研究之后,不少闻风而动的商人都或投资、或收购,或组建赛车俱乐部。一时间,赛车行业顿时风头无两。当然这是后话
……
一辆黑色的帕萨特停在坑坑洼洼的土地上,山路难走,顶级的帕萨特都被这陆地折腾的够呛。
经过两天的奔波,阎巧昕终于再次回到这片养育她多年的地方。
眼睛扫过停在一旁的丰田轿车,她眼睛一转立即想到了什么。阎巧昕扯了扯秦志诚的衣服,用那甜美的声音说道:“诚哥,你能不能在车里等我呀?”
秦志诚也注意到停在一旁的丰田,看到阎巧昕眼里的哀求之意,他心里一软,只好答应道:“好的,我在车里等你,有什么突发状况记得大声呼叫。”
阎巧昕听话地点头回答道:“嗯。”
看到阎巧昕朝房屋走去,开门走了进去。秦志诚打了个手势,下属立即明白他的意思,轻声快跑,三两下便潜进了阎巧昕的家中。
虽然秦志诚答应阎巧昕自己留在车里,但是并没有说他的属下不可以进去。心里有些不放心在里面的阎巧昕,他只好让自己的手下进去保护阎巧昕的安全。
阎巧昕进入家里就听到母亲房间有些轻微的动静,她走到妈妈的卧室。
房门并没有关上,只见谭锋发杂乱如草,面色苍白,毫无形象地瘫坐在地上,深情地抚摸着阎海莲的照片。神色时而缅怀,时而神情,但是更多的却是自责与懊恼。
整个人的生气寥寥,如哀大莫过于心死的气息,毫无之前仪表堂堂,意气风发的成功人士的气质。
看到谭锋,阎巧昕就觉得一股怒火冲向头顶,她冷声问道:“你在干什么?”
“巧昕?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和你妈不是……”谭锋看了眼阎巧昕的身后,并没有看到阎海莲,他慌忙问道:“你妈呢?你妈在哪?我听说你和你妈出车祸了,我赶过来后只看到一地的血,我联系你们……我不知道你们去哪了,我,你妈呢?她没事吧?”
面对着炮如连珠的问题,看着惊慌失措、如坐针毡语气凌乱的谭锋,阎巧昕能够感受到他对妈妈的爱意。但是,这并不能减少阎巧昕对他的怨恨。
既然他那么喜欢母亲为什么没有娶她?为什么不离婚和妈妈在一起?为什么要让自己过着这种单亲生活?为什么要让母亲受到别人的侮辱?难道门当户对就那么重要么?
阎巧昕不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到底为什么母亲没有和父亲在一起,为什么母亲不让自己知道父亲的存在?阎巧昕想不明白。
“是的,我妈出车祸了。”阎巧昕握紧拳头,凛然说道。
谭锋心里一直在安慰自己海莲出车祸这件事是别人搞错了,现在听到阎巧昕亲口说出这件事,谭锋一把抓着阎巧昕的肩膀,双眼瞪大,急迫地问道:“你妈伤得怎样?严重吗?哪家医院啊?”
阎巧昕使劲甩开他的手,冷嘲道:“现在才来关心,是不是太晚了?”
“昕儿……”谭锋被阎巧昕怨恨的神情吓了一跳。
“你不要叫我,我妈是死是活跟你没有关系,滚开,不要碰我妈妈的东西。”阎巧昕胡乱抓着妈妈散落在地上的照片,速度极快地拎着妈妈的东西都丢到床上。
谭锋没有想到阎巧昕对自己居然有这么大的抵触,想到母女俩相依为命、辛苦生活了这么多年,他心里就一阵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