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抱有巨大的怀疑,但是千山远还是很耐心地坐在路血樱身边,静静地看着她沉睡。全\本/小\说/网也不知道多久之后,路血樱才终于从沉睡中缓缓醒来。
当她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千山远的时候,她眨了眨眼睛,平静地问道:“你又是谁?”
路血樱的这句话,让千山远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他说道:“樱樱,我就是妖骏。”
“你就是妖骏?”路血樱奇怪地笑了笑,“这次的谎话说得可真是太失水准了。”
“樱樱,你在说什么?我真的是妖骏。”千山远说着,将路血樱半抱在怀里,“疯狂公爵的公开信里说的那个千山远就是我啊。当初我去浩瀚王城的时候,你不是还躲在树上为我送行吗?樱樱,虽然相貌不一样了,但是我还是妖骏啊,难道你一点也感觉不出来吗?”
听着千山远这了这么一番话,路血樱的眼神从刚才的厌烦中带点疲倦变得有些迷离起来。她转过脸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再看着眼前的千山远,再回忆起从前的一切之后,才眨了眨眼睛,问道:“我现在已经不是在做梦了吗?”
“当然不是,你已经醒了,在你面前的这个人,就是妖骏啊!”妖骏说着,将路血樱抱在了怀里。这下,路血樱再也不怀疑了,因为她相信什么都可以说谎,但是怀抱是不会说谎的。这确实是一个熟悉得刻骨铭心的怀抱,这是妖骏的怀抱。
她于是紧紧地用双手箍着千山远的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轻轻地发着抖。好久之后,她才终于颤抖着喊道:“妖骏,是你,是你,真的是你!”
虽然站在门外,但是门内的一切,噬鬼全都看得一清二楚。看到这一切,他不禁在心里叹息,“如果没有红叶,那么一切该多么完美啊。”
而路血樱过于激动的情绪,让原本就生疑的千山远心中更是疑团重重,他柔声问道:“樱樱,你这是怎么了?你这几天都是怎么过的?”
路血樱流着泪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记得我做了好多好多的梦。”
“梦?都是些什么梦?”千山远问道。
路血樱又摇了摇头,“我也记不大清楚了,只记得做了好多好多的梦,而且都不是什么让人高兴的梦,我只感到孤独和害怕。”
“是这样吗?”千山远说着,看着门外,而正再用异能术观看门内情景的噬鬼赶紧移开目光,仿佛生怕被屋内的千山远看穿一般。
“阿骏,你在看什么?”看到千山远的目光,一直看着门外,路血樱有些奇怪地问道。
千山远转过头,看着路血樱眨了眨眼睛,笑道:“没什么,我们出去走走吧,你脸色看起来好苍白。”
“嗯!”路血樱点了点头,刚想要起来,但是竟然发现自己全身发软,有点起不来。千山远的眉头再次皱了一下,伸出手将路血樱扶起来了。
“呓,怎么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路血樱奇怪地说道。
“没事,大概是睡多了吧,我扶你出去走走。”千山远勉强笑了笑,说道。
过了一会,在千山远的搀扶下,路血樱走出门外,坐在院子里的竹躺椅上,开心地笑着闭着眼睛晒太阳。千山远一边帮她摇着摇椅,一边朝着噬鬼看去。
站在屋檐的阴影中的噬鬼,在阴影中,默默地与千山远对视,只一会,手心竟然渗出来一丝淡淡的汗意。而这全都是因为千山远此时望向他的目光中,充满钻石碎片般的冷酷光芒。
过了一会,身为堂堂祈祷者的噬鬼,也感到自己无法再在这种延伸下若无其事。他垂下头,转过身,走向息灯的房间。
“阿骏,我们回去吧。”在竹躺椅上躺了一阵之后,路血樱仿佛有了一些力气,她从竹躺椅上坐了起来,对千山远说道。
千山远点了点头,对辉阳说道:“辉阳,去把噬鬼叫回来,我们一起回去。”
“哦!”辉阳应了一声,从站了起来,走到息灯的房间,轻轻敲了敲房门,“息灯大师。”
门内没有人应,辉阳于是又敲了敲门,“息灯大师,我们要离开了。”
门内依然没有人应,辉阳于是有些奇怪的转过身,看着千山远。千山远仰了仰头,说道:“进去。”
辉阳听到千山远这么说,便伸手将门轻轻推开。进屋不到一会之后,辉阳就从屋子里跑了出来,脸上满是惊愕的样子,“没……没人!”
千山远的目光越过息灯空荡荡的门口,一句话也没有说。他身旁的路血樱本能地转过身去,去找她师弟。但是她的目光四处看了一圈,却始终没有搜索到他的身影。
“呓,师弟呢?”路血樱有些奇怪地问道。
过了一会,千山远收回目光,答道:“他已经不在这里了。”
千山远说着,仰起头,饱含深意地说道:“他们都不在了。”
“那他们去哪儿了呢?”辉阳不解地问道,“刚刚我还看到噬鬼进到息灯大师的房间里的。还有,我刚刚明明还看到小师父在那里掰玉米的啊!”
路血樱也一脸奇怪地看着千山远,“是啊,阿骏……”
千山远摇了摇头,说道:“我们走吧。”
在一片迷糊之中,辉阳和路血樱跟着千山远一起离开了息灯的家。
一路上,千山远一直沉默不语,他的脑子里一直在想息灯那里发生的事情。毫无疑问,息灯和噬鬼肯定是一伙的了,他们两个肯定与疯狂公爵的新老板息息相关。
然后,千山远再想到路血樱的好多好多的噩梦,他转过头来看了看身旁的路血樱,他意识到,自己很有必要帮助路血樱回忆一下,她到底曾经做过些什么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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