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是块神仙肉
原来竟是怕自己丢下他!
那还敢自己一个人跳下绝灵渊,如果自己不跟着跳下来,他要怎么办?
花幕庭哑然失笑,把苏维扳正过来,看他眼睛红红的,是不是自己再不来,就要掉泪了呢?花幕庭眼睛带笑:“又说小孩子的胡话,师兄怎么会丢下你不管?”
笑,师兄居然还在笑!他难道不知自己很担心吗?他难道不知自己很害怕吗?一股无名之火突然就燃烧起来,烧掉了苏维了理智,让他前所未有的暴躁起来。
一开始看师兄落荒而逃,苏维心中反而暗喜,自以为与师兄关系更近了一步,这次舔了嘴角,下次说不定就能吻上师兄的双唇,下下次也许就能吞吃下腹。
早晨的阳光已十分热烈,由于房间面对正南方,阳光打在了窗户上,只在窗户下留下几道斑驳的光影,鸟儿已开始鸣叫,婉转动听,十分悦耳。苏维摸着阿灰的毛,阿灰卧在他头边,肚子呼噜呼噜叫,感觉十分惬意,睡意袭来,他便再次进入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苏维被强烈的阳光晒醒,此时应该时值正午,太阳就像燃烧的火团一般,光线毒辣刺眼,苏维背过身去,才让自己眯着的双眼睁开,阳光晒在他的身上,热烘烘的,苏维只好踹开了被子,又觉得口干舌燥,凡人就是这么麻烦,要吃饭还要喝水。
苏维听闻一下屋外声音,并没有师兄的声音,想必是师兄还没有回来。房间内并没有茶壶水杯一类,苏维不愿意去麻烦那个情敌王娟,只好自己忍着,感觉喉咙都要冒烟了,师兄怎么还没回来!
终于,敲门声响起,苏维很是惊喜,眼中带笑,声音却有些嘶哑:>
&公子,你醒了吗?我可以进来吗?”王兰的声音传来。
苏维眼中的笑意散去,意兴阑珊:“进来吧。”
王兰端着一碗粥进来:“花大哥还没回来,我想你应该也饿了,就做碗粥给你。”
苏维点头致谢:“多谢王姑娘,你能不能先给我倒杯水,我口有些渴。”
王兰瞪大眼睛:“哎呀,我真笨,居然忘了放水。”说罢,将碗先放在桌子上,跑了出去。
苏维暗想:不是你笨,是我师兄根本没想到我要喝水!莫名其妙地心里有些憋屈,有些不爽。师兄怎么还不回来,都中午了呢?难道他生我的气了?
王兰很快拿着一壶水和两个茶杯进了房间,先给苏维倒了一杯:“苏公子,给你。”
苏维早渴的冒烟,接过来一饮而尽,这才道谢:“多谢你了,王姑娘。”
王兰摇摇头:“这是我应该做的。”然后又把粥碗递过来:“苏公子能自己喝粥吗?”
苏维笑笑:“我没那么较弱,可以的。”
睡了一觉,苏维感觉身上有了力气,就是肋下都没有那么疼痛了,早上的时候他还如残废一般动弹都难,现在虽然还不能下床,但一些不大激烈的动作还是能做的。
一碗粥很快见了底,王兰伸手接过,正准备离开,苏维叫住她:“王姑娘,你们这里附近可有人家?”
王兰笑笑:“我与爷爷住在山外,最近的村落只要翻过眼前这个小山头就是了,用不了半个时辰。”
等王兰出去,苏维靠在床上闷闷不乐,半个时辰!这都三个时辰了好不好?师兄怎么还不回来?难道是真的生他的气了?只不过是舔了一下嘴角,用得着这样么?
也许是自己多虑了,苏维拍自己脑袋一下,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师兄要探查周围情况,自然不会这么快就会回来的。但是,他难道不知道自己伤着?他就这么放心让自己在这里?他就不担心自己渴着饿着?
越是想,苏维越是心塞,后来索性抱着脑袋接着睡觉,居然很快又睡着了。
再一次醒来,天色将晚,晚霞映红了半个天空,连窗外的爬山虎都显得红艳艳的,炊烟起,母鸡咕咕叫,偶尔几声狗叫,又传来王兰的呵斥声。
师兄还没回来?苏维双眉紧皱,额头挤出一个川字,疤痕也愈发的可怖。
&姑娘,我师兄回来了吗?”苏维爬下床,勉强走到窗口,问道。
王兰抬头:“还没有呢。”
师兄是遇到了什么危险?不大可能,师兄虽然没了修为,但毕竟底子还在,凡人等闲不是他的对手。难道是又被其他女子看中,他脱不出身?可是,修仙界的女修师兄都看不上,这些凡人俗子他又怎么看得上?究竟是什么绊住了他?
苏维再次喝杯水,坐在凳子上,右手肘拄着桌子,右手托着腮帮子,左手不时地在桌子上敲打一下。
&姑娘,我师兄回来了吗?”
&没有呢。”
日已西沉,天色已暗,苏维前所未有的恐慌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师兄为什么还不回来?难道他真的是生他的气,躲开他了,不要他了吗?
这一个想法突然出现,就如野火燎原一般,占据了全部的思绪,让他头脑空白。
师兄不要他了!
不要他了!
不可能,不会的!苏维狠狠地甩甩头,突然听到王兰的欢呼声,苏维赶紧站起身来,看到王兰飞扑过去:“花大哥,你总算回来了,急死我了。”花幕庭的手被王兰抓到手中。
苏维狠狠地盯着那只手,双眼窜出两道火苗,恨不地立即过去把那手拿过来洗上百八十遍!这只手应该是摸着自己的,这只手应该是握着自己的!
师兄为什么不立即甩开!还那般温柔地抽出来!
怒火中烧,苏维恨得要命!
看花幕庭朝他房间走来,苏维麻利地躺回床上,他很生气,他很委屈!肺里火烧火燎的难受!
花幕庭拿着燃着的油灯进来,将昏暗的房间照亮。
苏维故意不理花幕庭,直到花幕庭过来抓他的胳膊,苏维也不知怎么就就觉得委屈万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把我一个丢在这里。”
如果他只是一个人掉落在这里,他不会埋怨,更不会委屈,肯定会坚强地如同铁人一般。但当有十分亲近的人可以依靠时,他便放任了自己软弱。
苏维一直以为自己重活两世,比大多数人都看得明白,却没想清楚,他活的两世,都极为年轻,前世活到二十,此生刚过十五,虽然屡遭磨难,但心理年龄却始终还小。
所以他会任性,会对自己亲近的人任性!
苏维脑袋里来来回回都是王兰那热切的神情碍事的手,而花幕庭的笑声,更让苏维恼气恼不已:“我不是小孩子,你不要总当我是小孩子!”
花幕庭听出他的恼怒,笑得更欢,又揉揉他的脑袋:“好好,小维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
这样哄孩子的语气更让苏维闹到极致,让你把我当小孩,让你把我当小孩!一时恶从胆边生,他猛地坐起身子,稳稳亲在花幕庭双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