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不只不觉间,已经过了六年;初秋的风,轻轻地,柔柔地,吹在脸上的时候,就犹如在寂寞的时候,那恋人的小手在脸上抚摸一样,充满柔情。
“小梅,你看,你都已经发育得那么好了,你说我们什么时候…”突然,一个轻佻的男声从一块大石头后面响起。
“小黑哥,你还是那么坏,人家哪里有发育完全嘛,我不理你啦!”随着那个男声出现的,是一个听起来清脆悦耳的女声。
“小黑哥,你什么时候送我一个发簪啊?”紧接着,那个羞答答,听起来清脆悦耳的声音继续道。
“小梅,你等着吧,我一定会送你一个全村最贵,最漂亮的发簪给你!”那个男声保证道。
“恩,小黑哥,我相信你!”显然,那个女声的主人很是信任那个男声的主人。
仔细一看,一男一女两个人影出现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只见那个女的长得都还比较漂亮,大大的眼睛,如柳叶般的长长眉毛,精致的五官,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童话公主。
可是那个男的长得就不敢恭维了,此时的小黑,也已经从十岁,变成了如今的十六岁。
整个人依然是黑黑瘦瘦的,唯一有点特别的就是那双眼睛,可是这个特别之处也不是什么好现象,他的一双眼睛看起来贼兮兮的。
突然,只见小黑伸出他的魔爪,先是在小梅那已经发育得很好的胸部上一抓,紧接着闪电般地全身而退!
在小梅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嘿嘿嘿”地跳出了小梅的攻击范围,一双贼兮兮的眼睛里满是得意,嘴里还不忘得意地大笑着:“小梅,你自己看看,我一只手都握不过来,你还说没有发育!”
看着小黑的动作,再加上他脸上的表情,嘴里说的话,把个小梅气得直凳脚,娇声道:“小黑哥,我要到叔叔家去告你的状!就说,就说……”说了半天,她也没有能够把后面的话给说出来。
看着满脸涨得通红的小梅,小黑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坏笑,接口道:“小梅,小黑哥帮你去告状吧!就说我不小心摸了你那里,哈哈哈。”
说完后还眨着那双贼眼不怀好意地盯着小梅的胸部,这不盯还好,一盯之下,小梅那原本就已经羞红的脸,变得更加红了,就好像是熟透了的水*一样。
看着此时的小梅,小黑突然感到有点头晕目眩,整个人被震得晕乎乎的,呆呆地看着不远处的小梅。
“小黑哥,小黑哥,你怎么流鼻血了?”不知什么时候,小梅已经走到了小黑身旁,晃动着小黑的胳膊,焦急地问道。
“哦,哦,没事,没事……”只见小黑随意地伸出袖子在脸上胡乱地抹了一下,嘴里不住地说着,表示自己没事。
看着小黑的这个模样,小梅忍不住“咯咯咯”地笑了出来,只见她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张手帕。
一边给小黑擦拭着从鼻子里冒出的鼻血,一边嘴里责怪道:“你自己看看,都流了这么多血,还说没事!”俨然一副情人口吻。
她这不擦还好,一擦之下,她那已经发育完全的胸部不住地在小黑的胳膊处碰撞着;小黑只感觉自己的鼻血流得更快了。
“啊!小黑哥,你的鼻血怎么流的越来越快啊!不会有什么事吧?”看着小黑那越流越快的鼻血,小梅一边替他擦拭着,一边担心地问道。
“你个傻子啊!都是因为你的原因啊!”听了小梅的担心,小黑心里大声叫道。
可是嘴里却是安慰道:“小梅,你先松开我的手,我自己来擦拭就行了。”说实话,小黑真怕再这样下去,自己会因为过度失血而亡,那样才是真的冤死了。
只见他轻轻地挣脱了出来,一边用小梅的手帕紧紧地塞着鼻孔,一边眨着一双贼兮兮的眼睛四处乱瞟着。
突然,他的眼睛看到了不远处的一株蒿草,马上一脸欣喜地跑了过去,手忙脚乱地乱采一通,不一会儿,他的鼻子上就已经全部是那种被揉得很碎的蒿草。
在这样的小山村,几乎每个孩子都懂得一些在野外受伤的常识,这个蒿草能够迅速止血,就是小黑在平时了解到的。
突然,小梅仿佛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小黑轻声问道:“小黑哥,你刚才不是说叔叔要你采好了药草,就快点回去的吗?”
她嘴里的叔叔,就是小黑的父亲,那个病态中年男子。
一听小梅的话,小黑仿佛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嘴里大声地叫道:“完了,完了,这一次完了!回去肯定要被我老爹骂死了!”
只见他迅速地抓起地上的竹篓,匆忙地和小梅道了别,就慌慌张张地向着一个方向狂奔而去!
看着那越奔越远的身影,小梅那精致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抹笑容,顿时,周围的一切都仿佛失去了光彩,只有她脸上的那浅浅的笑意。
只听见她嘴里低声道:“小黑哥,我可是一直在等你啊!”虽然小黑长得和帅沾不上边,可是她心里却只对他有那种感情。
一回到那个依然残破不堪的屋子前,小黑老远就看见了他老爹的身影,正在屋前忙碌着,顿时,他的心里感到七上八下的。
等到他回到屋前的时候,迎来的果然是劈头盖脸的大骂声:“你个臭小子,怎么去了这么久都”
听见这个声音,小黑只有低头认挨的命。
突然,那个正骂得起劲的声音戛然而止。
“小黑,你的鼻子怎么回事,怎么流血了?”看着小黑那依然血迹斑斑的鼻子,原本正骂他的声音突然话音一转,连忙关心地问道。
看着眼前病态中年男子眼睛里的关心,小黑连忙回答道:“没事的,爹,我就是刚才在采药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心里却在暗自高兴道:“幸好因为小梅那个小妮子的原因使得我的鼻子流了血,否则我还不知道被骂成什么样呢。”
如果此时正在检查他身体有没有受伤的病态中年男子知道他此时心里的真实想法的话,估计会忍不住提刀给他砍过去吧。
经过简单的一番检查,直到确定小黑身上没有受到什么大的伤害之后,病态中年男子心里这才放下了心,嘴里不住地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突然,只见他轻轻地抬起头,看着已经长大成人的小黑,眼睛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柔情。
突然,他猛地抱住小黑的头,失声地痛哭出来。这一刻他才发现,原己一直对自己的这个儿子关心地太少,从小到大,他都没有怎么尽过父亲的责任。
“孩子,爹对不起你啊!爹对不起你啊!”看着已经快赶上自己身高的小黑,病态中年男子嘴里不住地重复着那么一句话,声音显得很是梗塞。
看着突然失控的老爹,小黑很清晰地感觉到了他那发自心里的感情,那是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不受时间和空间限制的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此刻,小黑突然极为懂事地拍着老父的后背,仿佛是受到了病态中年男子的感染,只听他嘴里也是哽咽道:“爹,我没有怪过您!我知道您一个人也挺难的!”
突然,仿佛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小黑的眼角也是突然泪花闪动,此刻,他突然很想念他从未谋面的母亲,那是一种血脉的呼唤。
单亲家庭,一个父亲,一个儿子,就这样紧紧地抱在一起,一起共温家的温暖,小黑心里第一次发现,原来他的老爹,也不是表面那么坚强,而是很软弱的,只不过他平时伪装得很好而已。
就这样,父子俩紧紧地抱在一起,良久才分开。
夜幕越来越重,隔离了白昼的一切,也阻隔了人们的视线。黑暗中的一切,对于人们而言,充满了未知和无尽的神秘,天空,一片乌云悄然消散,化为了虚无,今晚的夜色,显得很不一样
不知道从何时起,一轮银白的月,悄然挂在半空,向着无边的冷宇,悄然释放着它那乳白色的光芒;古月无声,清风袭人,淡淡的月光弥散在每一个寂寞的角落,把夜晚衬托得朦胧,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