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就要完结了,老烟很虚伪地说一句:收藏不重要了,推荐没意义了,打赏看不上了……老烟只想知道诸君的意见,书评区里留下你们的过痕吧,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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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胡小舟被捕的消息之后,吕尧就立即做好了各项应急准备。
尤其是侦察到小日本在集结重兵准备进犯灵璧山之后,吕尧更是加快了准备的速度。
尽可能地疏散了山区里的老百姓,把粮食布匹等物资藏匿在大山之中,把部队化整为零随时准备撤离根据地……
后来,得知了胡小舟变节的消息,吕尧当时就断定,胡小舟的变节对二郎山的危害是最严厉最急迫的,建议二郎山的武装力量要赶紧做好撤出二郎山的各项准备。
但当时彭友明提出了不同的意见,他说二郎山的情况跟灵璧山不同,二郎山当初是依靠着江湖义气在老百姓中打下的威望,现在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撤出二郎山,对老百姓没有交代,会对将来二郎山地区的工作开展带来致命性的打击。
为了解决这个危机,彭友明决定冒险亲自去徐州组织工作,刺探日军的作战计划,以图以积极的姿态粉碎日军的这次行动。
没过几天,吕尧便得知彭友明竟然被小日本给抓了。
这是一个警讯,吕尧立即按照原计划开始行动。
当小日本重兵开始进犯灵璧山的时候,他以一个团的队伍伪装成根据地主力,带着小日本在灵璧山境内游山玩水。其他队伍全都以连为单位,迅速跳到了小日本的身后,并重新集结。
若不是这次小日本的兵力十分厚重,吕尧大可以从背后向小日本发起突袭。
但这一次却不行,小日本的兵力单是步兵便足足有两个大队,身后还跟着一个炮兵大队。最令吕尧头痛的是,小日本似乎并不着急追上那支伪装成主力的队伍,似乎很享受这种跟在人家屁股后面追来追去什么也追不到的感觉。
整整一天加一夜,小日本的队伍仍然集结在一块。
即便是从背后突袭,最终的结果也是硬碰硬,这可不是吕尧所希望看到的。
在临时集结点,吕尧展开了地图,对着地图凝思起来。
很快,他就想明白了其中原因。
小日本对灵璧山只是钳制,它的真正意图还在于对付二郎山。
吕尧立即命令电报员向二郎山发报询问情况,可是电报发出之后却犹如石沉大海,杳无声息。
吕尧不知道,这是因为小日本对二郎山地区进行了信号干扰,他还以为二郎山的这支队伍已经被小日本打散了……
陡然惊出一身冷汗的吕尧立即令队伍向二郎山方向开拔。
即便二郎山的这支队伍被小日本打散打残了,总该不至于全军覆灭,吕尧别的不敢奢求,只希望能及时赶过去,为二郎山收拾残局归拢残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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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罗辉带着一百余弟兄打扮成日军的模样,大摇大摆地走向了日军封锁山路的卡口。
凭着对山下敬吾的熟悉以及一口被强迫训练出来的带有浓郁东京口音的日语,张罗辉顺利地蒙骗了卡口的小日本。
进入了二郎山境内,弟兄们抓紧时间脱掉了小日本的狗皮,换衣服的时候,靠近张罗辉的几个弟兄对张罗辉如何骗过小日本的细节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缠着张罗辉,要张罗辉跟他们唠叨唠叨。
张罗辉一边换衣服,一边笑着解释道:“我跟他们说,我们是山下长官派来的,目的是巡查二郎山边界,看看那些匪兵是否有突围的迹象。”
“就这么简单?”
“说来也巧,那卡口的小日本不是跟山下敬吾打电话去了吗?当时我紧张地要死,这要是接通了电话,咱们还不是彻底的暴露了?呵呵,苍天有眼啊,山下敬吾竟然没呆在徐州城内,电话没接通。我再这么一发火,恐吓他们说要是耽误了山下长官委派的任务,哼哼,那帮蠢猪不就赶紧放行了么?”
张罗辉说的这个过程,弟兄们虽然看在眼里,但因为语言不通,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一听明白了整个过程,个个都惊出了冷汗来。
换好了衣服,检查了武器,百十人继续向二郎山深处进发。
张罗辉在二郎山呆了快两年,对二郎山颇为熟悉,在他的带领下,弟兄们很快就赶到了山洞附近。
出乎大伙的预料,山洞上下,异常平静,只是隐隐地看到山洞所在的山顶上有些人影在活动。
那些人影是二郎山的弟兄还是小日本呢?
张罗辉想了想,却没能想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想,这是张罗辉的一贯做法。
“弟兄们,藏好了,抓紧时间休息,等到天黑了,咱们跟六爷里应外合,狠狠地揍小日本一顿!”
张罗辉带着这百余弟兄埋伏的地方距离小日本的屁股也就隔了一座小山头,站在高处,拿着望远镜,可以把小日本的动静观察的清清楚楚。
兄弟们按照张罗辉的吩咐,各自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喝水吃东西了,但张罗辉却没闲着,拿着望远镜仔细地观察小日本的布阵。
他需要确定小日本的指挥所,他想着向一年前那样,一举端掉小日本的指挥所。
没等张罗辉明确日军指挥所的位置,到让他发现了日军的一个怪异行为:小日本正在调集坦克。
这山地作战,坦克能起到多大作用呢?
张罗辉想了想,却没能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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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鸿勋送走了肖忠河之后,立即召集了全师团以上军官商讨战事。
这帮团以上军官弟兄多半都参加过两年前贾家汪突围战,都曾受过叶途飞的救命之恩,对叶途飞的感情那是一点假也不会掺。
但是,叶途飞在二郎山受到的不公平待遇传到了韩鸿勋师,兄弟们都为叶途飞抱不平,有的性子比较急的兄弟甚至抱怨韩师长,为什么不对叶途飞伸出援手,为什么不借此机会把叶途飞拉近他们的队伍中来。
韩鸿勋是明白人,虽然他并不清楚雨农先生交代给了叶途飞什么任务,但他知道,这项任务一定是极为秘密且重要的,叶途飞在二郎山的遭遇,说不定就是叶途飞的有意而为。
可是,韩鸿勋虽然明白,却不能告知手下的兄弟,这牵扯到党国的最高机密,他韩鸿勋不能因为要平复弟兄们的愤恨而违反了党国的纪律。
当韩鸿勋说要去协助二郎山解除危险的时候,弟兄们顿时炸了锅。
“去帮二郎山?去帮那伙子不讲情义的共产党?老大,你不会生病发烧烧糊涂了吧!”
“那共产党是怎么对待叶六爷的?大哥,叶六爷对咱们有恩啊,他们这样对待叶六爷,咱们不帮六爷出气也就算了,还要反过来去帮助他们?”
“叶六爷的那帮忠义堂的弟兄也真是,他们六爷受了那么大委屈,这帮蠢货竟然还心甘情愿地跟着共产党。师座,他们共产党的性命是性命,咱们的弟兄,性命就不是性命了?”
“我就一句话,让我去跟小日本玩命,没二话,让我去救那帮不讲情义的畜生,没门!”
……
待到大伙一言我一语地发泄的差不多了,韩鸿勋这才站起身,讲道:“从大局上讲,二郎山和我们是什么关系?是战略上的唇齿关系啊!唇亡齿寒的道理你们不懂么?二郎山完了,那徐州的日军便可以和宿豫县的日军合力夹击我们,你们在座的也不是一天两天带兵打仗了,这个道理我并不想多讲。”
韩鸿勋说到了战略道理,所有军官兄弟都闭上了嘴,他们承认韩师长说得对,但是,说得再怎么对,他们也不情愿去帮助二郎山。
这一切,韩鸿勋都看在了眼里。
他笑了笑,稍作了一下停顿,然后说了一句让所有人都立即转变了思想的话。
“从小的方面上说,你们的大恩人好兄弟,二郎山的大土匪头子叶途飞叶六爷,现在就被小日本围困在二郎山内,救还是不救,你们看着办吧!”
韩鸿勋以严肃的表情对待着弟兄们的质疑,一分钟后,弟兄们确定这绝不是韩师长的花招,叶途飞真的被困在了二郎山。
凛冽的西北风顿时转为了温暖的东南风。
“师座,你就直接吩咐吧,我就一个要求,我们团要打主力,打突前!”
“老大,我们团一项作风勇猛,这突前的任务非我们团莫属啊!”
“大哥,把突前的任务交给我吧,不救出叶六爷,我提头来见!”
……
韩鸿勋笑吟吟地看着手下这帮如狼似虎的猛将,心里扎实地为叶途飞这位他的拜把兄弟赶到欣慰。
“好了,你们就不要再争下去了,担误了时间,你们后悔都来不及!”
韩鸿勋止住了弟兄们的突前相争,开始布置起作战计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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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小日本在山顶上的凿眼爆破的准备工作已然完成,随着一声命令,各个爆破点依次爆炸,一时间,成千上万的大小山石纷纷滚落。
还别说,小日本军中的能人就是多,水平就是高,这一番爆破,落下的大小山石有八成以上都是按照预先设想的线路滚落山下的,等到山石滚落完毕,山下敬吾得意了。
“哟西,只要再这么搞一次,帝国的坦克便可以大摇大摆地攻到山洞口了!嗬,嗬,呃,叶途飞啊,只要我把山洞口炸塌了,你也就可以安息了!”
巨大的爆破声同样震惊了山洞里的弟兄们,从洞口向外望去,虽然看不清全景,但密集的滚落下来的山石还是能看到一些。
叶途飞随即便明白了小日本的企图。
“不好,他们这是想重建攻山的路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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