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qΒ\\ 成公英思虑一阵,作揖告日
“不如,且将大军分为二部,分别由将军与我所领,轮流调兵,今日我向文不凡,将军向张辽明日将军向文翰,我向徐晃如此分头提备,以防其诈”
“军师之意甚是妥当,就依此而行”
马微微颔首,对成公英是言听计从于是,两人分拨二军正是施行间,有小人马威,乃马氏旁亲,时职祭酒之位,因成公英得宠因而失势,常嫉恨在心如今忽听分军之事,马威寻至马,谏告日
“将军可知大祸临头也?”
马原想大难将免,心中刚定,忽闻马威如此而告,当即大惊失色,急问道
“此话怎讲,我如何有之大祸?”
“将军,时下我军正危所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是曾经之敌?将军如此深信成公英,岂又能保证其能与将军同生共死?
时下将军,又把大军分为两部,将一军掌于成公英之手,其军皆是昔日韩遂旧部若是见危心离,倒戈向文不凡,那将军必死无疑”
马威冷言而喝,马听得心头大乱,但还是不愿对成公英生起疑心,狮目一瞪,厉声呵斥
“放肆,军师岂是你口中小人,你莫要危言耸听,坏我大事”
马虽怒,马威却是无畏,因为他察觉到马眼目中已起几分犹疑
“将军,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纵使将军深信成公英,不过让其统领旧部,此举确是轻率不如让其统领胡军,如此一来,亦可提备他大权在握,起了歹心”
听罢,马皱了皱眉头,沉吟了一阵后,大叹了一口气
“你之所言亦非并无道理,且依你言”
于是,马忽令成公英改领三万胡军替换其原先之部,成公英听后微微一色变,凭他之智,岂会看不出马此举实在提防他
恰时,一阵寒风拂过,成公英只觉浑身凉梭梭的,心里一时没了底当然成公英,不会反抗马之令,落人话柄,当即便改领部队,韩遂旧部对此多有不忿胡军亦被马这忽然改变的命令,弄得一头雾水,又加之原先马连番恶待,因而胡军内里部将各有提防
马分军安排,早有斥候探得,报知文翰文翰回顾李优,大笑曰
“军师大计济矣”
随即文翰又问之左右
“来日是谁合向我这边?”
左右报日
“成公英”
文翰与李优相视,灿然一笑
次日,文翰引众将出营,左右围绕,文翰独显一骑于中央胡军部卒多有不识文翰者,出阵观看
文翰手提暴雨梨花枪,踏云乌骓神骏威风,那四蹄独特的雪白,让这些深为识马的胡人,顿时认出,此马之名而天下间,骑这匹名马的,唯有一人当下大汉骠骑大将军,冠军侯,文不凡
对于胡人来说,文翰可谓是恶名远扬其冠军之名,就是厮杀胡人而赢得,死在其兵马手下的胡人加起来近有数十万人胡人无不露出惧色
文翰见得如此,凝声高叫道
“你等异族欲观冠军侯耶?我自是本人,非有四目两口,但凡若有侵我大汉者,皆被我杀得兵败而回,血流成河”
文翰话音一落,仿佛四周变得血气腾腾,遍地尸野胡人惧色盛,纷纷自退少顷,文翰使人过阵,来寻成公英
来使告曰
“军侯谨请成将军会话”
成公英听罢,脸色微微一沉,不过还是上马出阵成公英见文翰并无甲仗,亦弃衣甲,轻服匹马而出二人马头相交,各按辔对语
文翰立于马上笑言
“成将军风度翩翩,智睿过人,不愧是西凉智囊今日能见,实乃我平生之愿也”
“军侯威名远扬,名震天下如此盛赞,成某实在惶恐不知军侯来寻,所为何事?”
成公英眯眼而视,似乎多有提防文翰笑容愈灿,毫无紧张,轻摇头道
“成将军你我虽曾敌手,但你之谋智,我深佩矣今日来寻,并无他事只是想战事将平,若不与你谈上一席,来年不知何月能见故而不耻而来若有唐突,望成将军莫怪”
成公英警备之色,微微褪去,文翰全无丁点敌意,反而却有如他所言,对自己有着欣欣钦佩之意成公英素来敬爱与英豪结识,抛开往日的仇恨不论,成公英对文翰这个如同传说一般,寒门出身的当世雄主,亦是极为好奇,当然也有浓浓的钦佩
两人颇有惺惺相惜,识英雄重英雄的态势后来两人高谈阔论,只谈治世之政,救民之策,并不提起军情两人说罢大笑,相谈有一个时辰,方回马而别,各自归寨
两人相谈之事,早有人将此事报知马马威立即对此事大做文章,马心里慌乱,忙赶来问成公英
“军师,今日那文不凡阵前所言何事?”
成公英见马慌乱而入,还以为是有大变发生,没料到竟是问起今日他与文翰在阵前相谈之事
“将军勿要多心文不凡见战事将至,寻我论之治世救兵之说”
成公英双目坦荡,并无丁点慌乱马眯眼又问
“安得不言军务乎?”
“文不凡不言,我何独言之?将军若是不信,我大可将大军交回”
成公英见马连连对他怀疑揣测,想自己如此忠心而待,心里颇为不忿,口气也不禁强硬了些许马听罢,连安抚道
“军师莫要如此临阵换帅乃是兵家大忌军师岂会不识文不凡阴险狡诈,我怕他今日是来施诈,故有一问若有失言,军师勿要介怀”
马口中虽是如此在说,但心里已是起疑后来两人各言数句,不欢而散
却说文翰回寨,李优早已等候李优目光烁烁,甚是兴奋
“主公今日,与那成公英阵前对语之意,当真大妙马孟起若是得知,必定心中大疑加之时下情势对于其军如此险峻,难免马孟起不会自乱阵脚,蒙蔽双目如此一来,两人不久定会撕破脸皮,自相残杀”
“呵呵此下尚未足离间二人军师信中尚有计策,令两人水火不容”
李优双目刹地一亮,又问文翰笑道
“军师信中有言,马乃一勇之夫,不识机密教我亲笔作一书,单与成公英,中间朦胧字样,于要害处,自行涂抹改易,然后封送与成公英,故意使马知之马必索书来看若看见上面要紧去处,尽皆改抹,只猜是成公英恐他知其造反倒戈之意,自行改抹,正合着单骑会语之疑,疑则必生乱,再加之时下西凉军之危境,看似确真马定会大乱暴怒,不容成公英解释,就欲要取其性命成公英若死,韩遂旧部,必然在城内造反,如此一来,小马儿岂能再有回天之力?”
“军师之智,果愧是神实乃大妙”
李优眼眸连起涟漪,失声惊呼文翰笑而不语,走至书案,随写书一封,将紧要处尽皆改抹,然后实封,故意多遣从人送过寨去,下了书自回
话说,自从那日文翰阵前会语,后来马带疑来问成公英事后思定,觉得其中大有阴谋,因而对文翰起了不好提防忽闻文翰派人送信,成公英大惊,连忙令人喝退文翰从人
哪知马早就在成公英营寨,密布眼线,得知文翰送信,马当即大怒,径来成公英处,欲要索书来看
马刚来寨中,正遇成公英兵士喝赶文翰从人马心里正乱,立即叫人将从人尽数擒住,然后从搜出了一封实封密信
马怒火腾腾,将信拆开来看,见上面有改抹字样,顿时疑心胜恰巧成公英闻的寨外吵杂,赶来一看马一见成公英,狮目杀意迸发,厉声喝问
“军师,这书上如何都改抹糊涂?你与那文不凡到底在密谋何事?”
成公英大惊,连说
“我根本未有接过此信,原书如此,不知何故”
马眯眼死死盯着成公英,脸上全是疑恨之色
“岂有以草稿送与人耶?必是军师怕我知了详细,先改抹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是如此,我为何派人喝赶其从”
“我看是军师,知我在你寨暗布眼线,故而有此一戏”
“你竟在我寨中暗不眼线为讨文贼,我散尽大权、兵马,倾势助你,你为何如此相待”
成公英忿声大喝,满脸屈辱马见之,心中一震,暂且压怒不言在旁庞德见势如此,忙解围道
“少主暂且息怒军师三番四次出手相救,若有异心,我等早就遭灭顶大祸此信或许是那文不凡错将草稿误封来了”
马威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反驳道
“知人口面不知心以往我军尚有希望,此人抛弃凉州基业,故而竭力而助时下境况又是不同,我军随时可遭覆灭此人为求保命,难免歹心会起至于草稿一说,我又不信文不凡乃是精细之人,岂会出此差错?只恨将军如此深信此人,奈何他却存有异心,欲置将军于万劫不复”
“马威你若再敢半句诬蔑,我必杀于你”
所谓士可杀不可辱,成公英如此俊杰,岂容被人诬蔑至此只见成公英状若癫疯,暴声而喝,如同一头疯狂的暴虎,欲要将马威生生撕成碎片成公英武艺不俗,双臂能提千斤巨石,此时发怒,顿时吓得手无缚鸡之力的马威战栗而退
“成公英马威乃我马氏族人,你勿要太过放肆了”
马一步踏至马威身前,狮目杀气腾腾,成公英屈辱至极,亦是怒火难收马岱、庞德连日各往二人劝去
庞德仓促中心起一计,如此告日
“将军若不信军师,何不来日让军师在阵前唤文不凡说话,两人若有密谋,文不凡必出到时将军隐于阵内,待文文不凡近时,从阵内突出,一枪刺杀便了如此一来,文军无了文不凡,必然阵脚大乱,我军亦可趁势大攻,将其重创”
马狮目顿亮,听毕望向成公英成公英收敛几分怒容,冷态作揖而喝
“我愿依计”
马疑色褪了不少曰
“若如此,方见军师真心若真能击毙那文不凡,重创其军待功成之时,我必会亲自向军师负荆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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