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拔乌炎连连咆哮,令金刀勇士冲前,接替羌胡铁骑的先头位置。全\本\小\说\网\不过,徐晃又哪会给他转换兵种的机会。冷然地又再下令。
“三秒换箭间隙。『乱』『射』!”
『乱』『射』也就是不需瞄准精确,求的是一个快字。七千五百汉军明白徐晃的意思,当下快速地『射』箭,上箭,又『射』箭。铺天盖地的箭矢好似连绵不绝的春雨,覆盖了城外的一片小天地,箭雨密集而来,羌胡人不断地倒下,虽然有一部分箭矢未中,但亦能惊吓马匹,羌胡阵中不断有暴走的马匹,在四处『乱』撞。一时羌胡部队大『乱』,柯拔乌炎不断地在吼,指挥着后方部队先是撤退,空出距离给前方的骑兵整理。
羌胡人后方部队撤退到一里远的距离,羌胡铁骑一边承受着箭雨,一边缓缓向后撤退。
“可惜。若是吾军与这羌胡人的兵力相当。此时派一支大部队去袭击,定会大胜。”
文翰在旁边看着,不由叹息道。战机一纵即逝,又千变万化。所以在战场上可马虎不得,这柯拔乌炎攻城心切,未排好阵势就来攻,遇到像徐晃这种有才能的将领,就是送死。
“停!准备大石,沸水!”
徐晃没有理会文翰的话,他的全部精神都集中在战场上,一声令下,七千五百汉军停止了『射』箭,纷纷去搬来大石,还有有着沸水的大锅。
徐晃死死地盯着羌胡部队,等羌胡人整理好后,这次来攻的是那四千金刀勇士和六千刀斧手,骑兵压后,随时准备突击城门。
“杀啊!!!”
数名羌将大喊,领着那四千金刀勇士和六千刀斧手气势汹汹地冲来,其中还有两架云梯,是从半月前攻占临河时缴获的。
六千刀斧手护着两架云梯想要靠到城边,然后借云梯登城。这时徐晃的声音又再响起。
“大石,滚落!”
随着徐晃一声令下,许多硕大的石头飞快地从六千刀斧手的头顶下掉落,数个来不及躲避的刀斧手被大石砸成肉酱,一些则被砸到身体部位,痛得凄厉大叫。许多大石头滚到云梯旁边,阻住其车轮,令两架云梯动弹不得。
“别慌张!稳住!先清除这石头,只有等这云梯靠上城门,尔玛就能上去杀个痛快!”
那数名领头的羌将,也是经验老道,当即就指挥羌胡刀斧手去把云梯底下的石头清掉。这时又一轮的石头从城门滚落,刚清理干净的云梯底下,又来石头阻住,同时又是砸死许多羌胡刀斧手。
“金刀勇士快上!”
这时,一直在六千刀斧手后的金刀勇士冲出,个个身手敏捷,避开大石头,奔跑到城门下,甩出一根根金『色』绳线,绳线的头是绑着一块圆柱大鉄块,纷纷牵住城池的各处柱子,然后竟是顺这绳线去攀登城门。
“将军,这是羌胡金刀勇士的拿手活,以往吾等许多大汉城池就是被这些金刀勇士用这怪玩意登上城门,以致城攻破。”
高顺军那,有一名老兵见到许多金刀勇士正顺着金『色』绳线攀来,不由神『色』紧张地向徐晃提醒道。
“别慌。这只是雕虫小技,准备好沸水。泼下三轮后,立刻砍断这些金绳!”
徐晃却是不慌不急地下着命令。汉军士卒们见大将稳重不慌,也就安下心来,按照徐晃的吩咐,先是泼出大锅里的沸水。沸水烫了许久,那正攀着城门的金刀勇士忽然被沸水泼到,顿时浑身冒起白气,吱吱吱吱的声音,听得城下的羌胡人一阵心惊胆跳,许多金刀勇士禁不住掉落下去,摔得骨头粉碎。
着城下的羌胡人亦是一阵『骚』『乱』,或是被剩余的沸水烫得吼叫,或是被一些掉下的金刀勇士砸到。那数名羌将中,有两名被沸水烫了脸皮,满脸红得吓人,滚在地上大叫,看已失去作战能力。仅剩下两名羌将勉强支撑。
然后,又是连续两轮沸水泼来。四千金刀勇士尽数掉了下去,伤亡过半。这时,城中的汉军立刻趁机把那牵在城门石柱的金绳砍断。砍完后,又立刻回到原先的位置,等候徐晃的命令。
“黑风骑所属还有吾之麾下所属立刻张弓,上箭!这羌胡的铁骑马上要强攻了!另外高顺将军所属,准备好大石,注意不要让这刀斧手护着云梯靠近!这两方都要注意,羌胡人最猛烈的攻击要来了。”
徐晃冷峻着脸庞,威严下令。
“是!”
徐晃刚才出『色』的指挥,已赢得在场所有人的尊重。各所属,各自领命,做好徐晃安排的命令。果然,一会后,这羌胡铁骑忽然冲来。直奔向中路大成门的位置。而另一边,羌胡刀斧手清理完大石后,推着云梯不断前进。
文翰军『射』箭低档羌胡骑兵的去势,不过羌胡铁骑此次是铁了心要冲动城门,不怕人员损失,冒着箭雨不断前进。而另一边,高顺军不断扔着大石,而那羌胡刀斧手见到羌胡铁骑受到守城军大部分的攻击,知道这应付自己这边的汉军定不会多,亦是捉住机会,一边清理大石一边加快云梯的速度。
“徐将军,这羌胡铁骑人多势众,吾等一时杀不完。这部队是越来越近了!”
“徐将军,这云梯越来越近了。底下有太多的羌胡刀斧手,加之那金刀勇士亦有加入,吾等石头攻势挡不住他们的进度啊!”
两边守方同时传来坏消息。徐晃不动声『色』,没有一丝慌『乱』,沉声喝道。
“别慌!继续攻击便可!稳住阵脚才是最重要!”
徐晃知道此时,作为指挥大将的他,千万不能有一丝慌『乱』,否则整个守军就会泄气。到时以这羌胡人如此猛烈不畏死亡的攻势,这临河城定会城破。
攻守两方,一时僵持不下。虽然羌胡部队在不断地向前『逼』近,但死亡的人数,可谓是触目惊心。柯拔乌炎见着自己的大军族人,不断地倒下,或是被箭『射』死,或是被石头砸死,亦或是被沸水烫得昏厥。心都在不断地滴血。
“这临河城到底何等人物在指挥,临危不『乱』,有条有序,兵力比尔玛羌胡大军少了差不多四五倍。却一直占据上风。莫非又是那文不凡!若是如此,那当真恐怖,此人不但攻敌了得,谋略了得,连守城抗敌亦是了得!莫非真是如传闻所说,是那冠军侯投世?”
柯拔乌炎瞪大着眼睛,凝视着临河城,想要看到是谁人在指挥汉军抵抗他的羌胡大军。只不过实在太远,柯拔乌炎只能看到是一年轻少年郎的身影,又想到传闻文翰的年纪与这少年郎相仿,便以为正是文翰在指挥。
“尔玛羌胡铁骑距离那临河城门还有多少米?”
“回禀族长。尚有三百米左右,不过这汉军的弓箭是在太多,尔玛的羌胡铁骑也是趁他们换箭的空隙,能奔跑出速度来。这三百米看来还要不少时间。”
“嗯。刀斧手和金刀勇士那边护着两架笨重的云梯,遭到那汉将的落石阻击。行程好似龟爬,看能靠上城门的机会不大。最后还是要靠尔玛的羌胡铁骑冲破这临河城门。”
柯拔乌炎双眼冰冷的眺望着,城门的那名他以为是文翰的汉将,杀意腾腾,已想着待会城破后,如何折磨此人。
徐晃见羌胡铁骑越来越近,已快到城门下,眉头深锁,又下令道。
“高将军所属,扔完这一轮石头后,立刻张弓上箭!”
高顺军依令,把石头扔完一轮后,立刻换了弓箭,齐声喊道已准备好。
“全军听令,黑风骑所属为首,吾之麾下与高将军麾下为尾,首尾轮换,不间断『乱』『射』!”
又是无数的箭雨飞出,二千八百黑风骑『射』完后,徐晃麾下与高顺麾下的人马立刻再『射』,不断轮换,箭雨毫无间断。羌胡铁骑顿时倒下一片又一片,血肉飞横,人与马匹一同在嘶鸣惨叫,满目皆是血腥。
而另一边,没了石头的投落,羌胡刀斧手与金刀勇士连忙加快云梯的速度,冲向城墙。
啪啪的两声。
两架云梯靠在了城墙的位置,羌胡刀斧手、金刀勇士兴高采烈地欢呼,陆续地爬上两架云梯,争先恐后地向临河城杀去。
“徐将军,这羌胡刀斧手与金刀勇士正通过云梯杀来!“
“吾知道!全军听令,时而阻挡其来势,拖延时间!另外把这城下的羌胡铁骑杀狠了,让其退走!那才是羌胡人的主力部队,绝不能让他们靠近城门!”
徐晃满头大汗,尽量稳住心思,下令道。有着汉军箭势『骚』扰,羌胡刀斧手与金刀勇士的前进顿时慢了许多。而羌胡铁骑那边一时又缓过气来,逐渐前进,看就要到城门口。
徐晃整张脸都在紧绷,密切注意着战场。哪里危险『性』大,就立刻补救哪里,心脏跳得都快要出来。旁边的文翰一边在拉弓『射』箭,一边留意着徐晃,他知道徐晃的指挥并无漏洞,而且十分出『色』。
换做别人,在这猛烈的进攻中,早就守不住了。这羌胡实在是人多势众,多番攻势一同而来,文翰与高顺军兵力远少于羌胡人马,一时应接不暇。
轰轰轰。
忽然,临河城剧烈摇晃起来,徐晃脸『色』大变。
这羌胡骑兵,已有一部分人马来到了临河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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