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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人群溃散,伤者无数,但一众百姓仍对段锐与凌浩二人之战念念不忘,盯睛朝他二人交手之地看去。
凌浩回头拍出一掌,黄芒掌影脱手疾飞,突然现身的段锐似乎并未占到任何便宜,失色之际,冰元狂刀立时在握,横刀怒切,刀掌相交,再是一声爆鸣,气劲如怒涛四涌,滚滚而去,轰响之声更是震得人耳中嗡嗡直响。
片刻之间,场中刀光掌影,黄白两色纠缠不休,一时之间竟难解难分。
凌浩的境界高出段锐如此之多,此刻竟也没占得多大的便宜。
身在场中的段锐看似轻松,实则是靠飞雷遁勉力维持,那凌浩浑身真气厚重刚猛,每每交击之时,丝丝真气全然无视那护体真气,强行浸入段锐体内,一路肆虐,就这片刻之间,段锐的五脏六腑已经乱作一团。
“小贼,你已是强弩之末,快将我儿的魂魄交出,否则叫你神魂俱灭!”黄光电舞,双掌怒击,百十道掌影立时将段锐笼罩。
凌浩越战越是心惊,本以为几招之内便能将段锐给宰了,为了得到自己儿子的魂魄,这才一再留手,可即便留手也不是这小贼能够应付的,没想到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化解掉自己连绵不绝的攻势,虽然明知他在强撑,也不得不重新估量这小贼的实力。不管如何都好,他杀了自己的儿子,只有死路一条,绝无第二个选择。
凌浩想到此处,攻势更甚,蓦地将段锐b得倒飞闪避,若非段锐身法独特,灵巧万分,就凭他这数道威力生猛且刁钻的掌法立时就会让段锐败下阵来。
此刻在长街的另一头,公孙千落与公孙连赫立在人群难以注视到的地方,目不转睛地盯着段锐,段锐的面色难看一分,他们的心就像被狠狠扎了一下。
公孙连赫担忧道:“以他的实力,顶多在凌浩这老狗的手中再走十招,这还算运气好的。我们难道真的不插手吗?”
段锐与公孙连赫之间的相遇,完全是巧合,却没想到,短短的时日之内,他二人已经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此刻看着他痛苦地支撑着,却不能帮上手,心中焦急万分,只要公孙千落一声令下,他二话不说便会加入战圈,替段锐分担压力。
公孙千落何曾不想出手,但公孙家此时要的就是一种态度,虽然段锐是为公孙家的人,但如今谁都只会说他那是个人的举动。一旦公孙家插手,岂不是给了凌家一个正大光明与公孙家决裂的理由?
凌家的恶行,公孙千落知道得清清楚楚,但她却不想在月族正逢多事之秋时,与凌家撕破脸。
这个忙,公孙千落想帮,但却有心无力,她只得痴痴地看着那道飘逸的身影,期望当真如他所言的那般,一切尽在掌握。
公孙千落心跳加速,每当段锐身处险境之时,她的心会陡然停滞,然而她并不知道自己长时间以来的变化。公孙家的二小姐何时变得这么关心一个外姓人?这等随段锐的每一次死里逃生而变得欢欣的心情,其实早已说明她将自己的心与段锐捆绑在了一起。不知何时,她的心已成了段锐的俘虏。这种奇妙的感觉会让她茶饭不思,会让她呼吸不畅,有时在梦里竟然还会见到这个死无赖。
此时,公孙千落突然展颜欢笑,因其想起了段锐的那句话,“女孩子,应当多笑笑,不然老得快。”
公孙连赫偶然间注意到她的异样,便闻其轻声软语道:“堂兄,他这是在助我公孙家打响名号,让世人不敢再小瞧我公孙家,也让对公孙家虎视眈眈的贼子们见识一下我族子弟的厉害。这死无赖,难道真的以为我公孙家少了他就不行吗?”
这句话当中透露着对段锐的信任,听上去虽像责怪,但语气当中难掩甜蜜之意。
公孙连赫眼光异样,笑得高深莫测,也许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有个妹夫了。
而在朝临居的几间厢房之内,还有几名地位显赫之人正密切关注着这场争斗。
唐柯正是其中之一,身旁几名下人默不作声的候着,已将段锐所有能查到的身世都告知少爷。
唐柯目光疑然,淡淡道:“这小兄弟的身世绝不会如此苍白,给我接着查,对了,吩咐下去,我唐某的朋友摆酒可在鸿运楼之中,去吧!”
几名下人虽然不明所以,但是只得听命行事,悄悄地退了出去。
就在隔壁的房中,那韦宝宝与一名黑纱掩面的黑衣女子也注视着段锐的一举一动。
韦宝宝笑容轻挑,对他二人的决斗不悄一顾,倒是女子,露在面纱之外的双目中,波光流转,闪烁不定,就算如此也可得见她脸上淡淡的笑容。
韦宝宝见状,淡淡道:“仙子似乎特别看好这小子?”
黑衣女子声酥音媚,柔声道:“此子天姿卓绝,为人机灵狡诈,这等百年不遇的奇才,本座看好他也不足为奇。”眉梢微扬,目光横移,风情万种地瞥了韦宝宝一眼,讶道:“韦公子不会嫉妒他吧?”
韦宝宝冷哼一声,不屑道:“嫉妒他?他算个什么东西,就算让他给本公子提鞋,还嫌他手糙,仙子看得起他,是他的福份,不过嘛,他的来路不明,与西寒宫扯上关系,主上的脾气你不是不清楚,草原上一役,司马天星本有机会杀了他,可是你突然出现,虽说是救了司马天星一命,但同时也放了段锐这小子一马。”
韦宝宝顿了顿,冷声道:“听闻两年前,白头山顶,你居然保他,最终是他自己跳崖逃离,这么说来,你已救过他两次,你说此事如果被主上知道了,她会怎么惩罚你!”言语间,他的手已红攀上了她的香肩,那滑腻的触感让他心神摇晃,激动不已。
黑衣女子轻旋其身,微微侧了开去,只是那张面纱被韦宝宝顺手带下,露出了那张令人窒息的真容,雪肌玉颜,媚态纵生,此女的倾国倾城之貌让天下所有男人无法抗拒,不正是那夜一掌击伤段锐的晏媚吗?
晏媚杏目怒瞪,又有些笑意,魅声嗔道:“韦公子,还请自重啊,否则我不知你的手还保不何得住。”
韦宝宝心中一惊,拿住面纱的手掌心突然传来钻心的剧痛,顿时将面纱扔下,只见掌心发黑,肉芽翻涌,细看之下,才知是无数的小虫子在疯狂地撕咬着他的手掌。
韦宝宝将手背过身后,额角落下一滴冷汗时,掌心火光乍现,立时将那千百小虫焚得一干二净,颤抖的手掌这才缓解了些剧痛。
韦宝宝冷笑一声,对那美色再次露出贪婪的表情,心中暗道,“贱人,总有一天我让你跪下来求我!”
晏媚的注意力早不在他的身上,而是目不转睛的从窗户的缝隙中看着那个让她夜夜思念的倔强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