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飞的天气里,夏伯龙根本不愿意出来受冻,但是他也是不得已,如果修不好席苇平城,只怕西夏人真的会趁着雪天入侵。一旦入侵大宋,他所在的渭州就成了首当其冲的地方,那他也就不得不战了。
对于西夏,夏伯龙还是有过一定的了解,受到刘文物的熏陶,他对这个消失的帝国,也产生了一定的兴趣。
西夏,是一个八百多年前在我国西北与宋、辽(金)鼎立一百八十九年历史的封建王朝,它的兴盛与衰变,也许留给我们大家更多的是“谜”。
西夏,是以党项族为主体建立的封建王朝。
党项族——最早居住在今天的西藏、青海、四川等省区的交界地区。在隋末唐初的时候,羌族中的党项族开始兴盛起来,他们以姓氏为部落的名称,过着原始游牧的生活,在党项族的许多部落中,尤以拓跋氏最为强大。
唐太宗时(贞观八年,公元634年)党项族酋长拓跋赤辞率所部归唐,以后其他各部酋长也先后率所部归唐,唐将其分为32州,并授拓跋赤辞都督,同时赐皇姓“李”姓。
黄巢起义爆发后,唐僖宗逃往了四川,党项族首领拓跋思恭纠集党项族及其他少数民族数万军兵,参加了镇压黄巢农民起义的战争。唐僖宗以拓跋思恭镇压起义有功,于公元883年将其晋爵为夏国公,再一次赐皇姓“李”。
从此以后,拓跋思恭逐渐形成一支强大的地方割据势力,五代十国时期,他们乘乱扩张势力范围,不断地壮大自己的力量。
宋朝初年,拓跋思恭的后裔李继迁附辽抗宋,辽封李为西平王。由于受汉族封建政治、文化的影响,经过李继迁及其子李德明的继续发展,到李德明之子李元昊时,党项族已经基本完成了由氏族酋长向封建地主的转变,迫切要求建立自己的统一政权,以保障其自身的利益。
公元1038年(夏大庆二年十月十一日),李元昊于都城兴庆府南筑台受册,即皇帝位,国号大夏。因其地处西北,又在黄河以西,所以史学家称之为“西夏”。
“西夏”地方割据政权建立以后,同宋朝时战时和。西夏对宋、辽都曾经采用和好政策,并广泛引进汉族生产经验和技术,为王朝的政治、经济、文化发展都奠定了相当坚实的基础。当时,尽管形式上西夏必须向宋、辽称臣纳贡,实际上,它已经完全成为西北的一大军事强国。西夏当时的疆域达到“东尽黄河、西界玉门、南接萧关,北控大漠,地方万余里”,形成了宋、辽、夏三国鼎立的局面。
就是这样的一个在中国历史上占有重要位置的国家,在风雨百年之后,被蒙古人所灭,从此以后,党项族也淡出了历史的舞台,就连西夏国所在的旧址,也凭空消失,与楼兰、高昌两国成为中国历史上最具神秘色彩的国度。
夏伯龙对于西夏难免有点神往,自己穿越过来了,本来有机会亲自去西夏境内一探究竟,却奈何大宋和西夏这个时候是敌对关系。党项本来就是游牧民族,所以经常派出骑兵骚扰大宋边疆。
对于西夏骑兵的骚扰,大宋一般采取避战策略,所以经常在西北边疆修建一些城池,作为防御工事,一旦西夏骑兵前来骚扰,便躲在城墙后面。
夏伯龙带着两万大军从平凉出发,沿着道路向北行驶。踏着白茫茫的积雪,吹着冷冷的风,所有士兵都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寒意。他们和夏伯龙一样,顶着风雪,身体冷得发抖的向前走去。士兵还好一点,走路走一会儿之后,身上就会有热量。
夏伯龙骑在马背上,不耗费体力,也不用运动,却冷的他牙齿上下打架。
“阿嚏!”
“他妈的,这种鬼天气,都快赶上北极了。”夏伯龙打了一个喷嚏后,便骂了出来,夸张地说道。
“师父,师娘开始让你穿厚点,你不听,现在倒好,冻着了吧?那你怪谁呢?谁让你不听师娘的话呢?”赵构穿着一件蓝色的棉袍,讥笑道。
“你还好意思说?师父这不都是为了你好吗?我就那么一件棉袍,还是你师娘一针一线给缝出来的,要不是怕你冻着了,我才不会做这种傻事的。”夏伯龙指着赵构身上的那件穿上却略显得宽大的蓝色棉袍,大声地说道。
赵构道:“师父,我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着凉了。师父就委屈一会儿,等到了席苇平城,我让老种略相公给你升堆火炉,让你烤烤火,也好暖和暖和。”
“站着说话不腰疼,师父是白疼你了。”夏伯龙道。
赵构眨巴眨巴眼睛,试探性地说道:“要不我把棉袍脱下来给师父披上?”
夏伯龙勒住了马缰,翻身下马,然后牵着马走,冷冷地说道:“不用了,我走路,运动起来比你穿棉袄还暖和。你是殿下,哪里能让你挨饿受冻啊?万一皇上怪罪下来,那我担当的起吗?”
赵构嘿嘿笑了,知道夏伯龙是跟他开玩笑,便将马骑到路边,翻身下马,也牵着马缰,和夏伯龙一起并排走着。
“师父,上阵不离师徒兵,我和你一起走。”赵构笑嘻嘻地说道。
夏伯龙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便道:“你书白念了?应该是上阵不离父子兵吧?”
赵构道:“我可不能那样说,这里人多口杂的,万一传了出去,只怕会给师父招来杀身之祸。”
夏伯龙听到赵构如此的说,心中甚是宽慰,他自己也明白其中道理,一把拉住了赵构的手,说道:“师父带着你走,走到席苇平城去。”
有夏伯龙开了先河,那些骑马的指挥使们,也纷纷都下马了,跟着大部队一起走,只是为了图个暖和。
席苇平城,坐落在两座高山之间的平地上,虽然不大,却能起到堵塞要冲的关键作用。两座高山不相连,所以就空出来了一个偌大的平地,站在高岗上向下俯瞰,席苇平城就如同一个要塞。席苇平本来就是一个小地方,就算修建城池,也不会大到哪里去,能容纳下一万人的驻军就不错了。
种师道于昨日夜晚星夜赶往席苇平城,一大早起来,便监督士兵兴修城池。其实,兴修城池、运送粮草这些后勤工作本来轮不到种师道手下的这一万禁军,应该是德顺、镇戎、怀德那三支厢军来进行的,可是种师道的命令他们不听,无奈之下,种师道只得将自己的兵马派上用场。
风雪中,成千上万的士兵来回穿梭在建筑工地上,他们跟随种师道有两年了,也自然产生了一点感情,士兵对这个老将军更是比较爱护。更戍法的年限会因地置疑,京师附近的禁军可能会是一年一更换,或者两年一更换,但是绝对不会超过三年。但是边疆的驻军不一样,这些都是要打仗的士兵,经常和敌人作战,在一个地方也有一待便是十年的。
“大人,哨骑来报,节度使大人的两万军队已经距此不到十里了。”一个士兵来到种师道的面前,大声说道。
种师道“哦”了一声,显得很是惊奇,呵呵笑道:“来的好快啊!真没有想到,夏节度竟然行军如此迅速。传令各军休息,我要亲自去迎接夏节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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