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株娉婷,花苞卓约于顶,极尽精神。
幽香清淡而隽永,绕于鼻端似有未有。
这株兰花啊,象豆寇少女,充满了生机。
丁文嘟哝,怪不得古代文人墨客常把君子与兰花相论,与君子相处甘之如兰,不得不说这些骚客极有想象力,所以他们多是爱花人、养花人。
桑木兰也很喜欢这棵兰株,可惜“冰棍女”送来只此一株。
看到蓝子倾慕之情溢于言表,某人伸手执住蓝子双手。
“执子之手,共植兰株;容颜如花,清秀淡雅。”
桑木兰很是感动,有稀哩哗啦的趋势。
嘿,丁文嘴角悄然翘起,那个得意样显示雄性动物专有个性,充满成就感。
这盆兰花还是被李若琳抱走,终究是用来救命的。
蓝子呵护小宝宝一样,拉着丁文,送花到海的对岸,还依依不舍地挥手而别。
这个冰棍女恁是可恶,恰恰只送来一株,害得蓝子得相思病。
夸张了吧,不就一盆兰株么?咱们洪荒空间里有的是。
丁文瞅准一个空当回到空间里,稍稍一看,满额头一条条黑线。
怎么着?
丫的,当年婷婷玉立的莲荷都长成了参天巨株,想找株个头小的、卖相好的已不可得,昔日的娉婷少女全都变成少女她妈了,苦恼啊
算了,随便采朵“小”的出去。
“啊,好大的荷花,好香的荷花。”桑木兰双手捧着大箩般的荷花,大声尖叫。
呃,就这么被咱糊弄过去了?丁文窃喜当
“这花能吃、能用来泡澡的,用来以后我再去摘。”
美女泡花浴,某人是想再看看美女出浴图,不过某人这个主意立即得到蓝子欢笑。
海边的姑娘也爱美,海边的姑娘也爱肌肤白嫩,咱家的蓝子你看又白又嫩,是桑家坞独秀的一枝花。
一阵电话'
扰破了旃旎气氛,是泡泡那家子打来的。
“醒了醒了,随老爷子一闻兰花的熟悉香味就醒了。”
瞧她兴奋劲,人家的爷爷病醒与她有什么关系呢?丁文对随飘云有偏见,不等于需要对随老爷子诅咒,终究大家都是爱花人、护花使者吧。
听说,这盆兰株让专业人士兰先生极为眼红和迷惑疑惑,按理兰花栽种是先与母株兰菌共生,养成小株后分盆,而母株还在他手中,这某某人如何能在短短两个月内种养成功,而且小株的质量尤胜一筹?
这个问题,他估计打破脑壳也想不到。
蓝子终究抵不住荷花浴的诱惑,某人趁机共浴一回。
泡在木桶里,水是洪荒湖水,“小”荷花用剪刀剪成无数片。某人抓来几片戏腔说,娘子,为夫替你按摩擦背。
卟哧,蓝子笑出声来,不过转过背来,双手搭在桶沿
去省城前,丁文送嘟嘟回空间中,随手摘出许多瓜果。
嘿嘿,小家伙嘴馋,不摘出来的话,恐怕又落入它的小圆肚里,虽说咱是不劳而获,但怎么说也是“地主”,咱的地盘咱做主。这些瓜果尝起来酸得人直皱眉头,想必是时季未到,自己这班人尝鲜的心急了些。
丁文还真佩服《西游记》里的王母娘娘,那个的蟠桃可是几千年一熟,换成自己肯定等不了,必定由生吃到熟,到熟了那个时辰,必定没剩几个。
到了老渡头工地一看,哟,鱼庄和住宿楼已建起了两层,丁文只抱两个大西瓜和一蓝桔子慰问。桔子当然是留给楚婉玉的,丁文可不想包品之他们也缩食减肥,而西瓜能够解暑嘛。
“就两个西瓜和一蓝桔子,将我们打发啦?”楚婉玉有怨气,看到桑木兰长得白嫩,而自己快晒成了黑乌鸦,心里不平衡可想而知。桑木兰在她耳边窃窃私语,听得楚婉玉翕张着嘴唇,直看着西瓜和桔子,连忙又说这些慰问品全由她接收了。
呃,有理由相信楚婉玉将这些瓜果中饱私囊,丁文见桑木兰和楚婉玉俩人吃吃低笑,独自去找包品之问些事。
离开桑家鱼庄工地后,二人来到新村。
这儿太吵了。
桑木兰饶有兴趣地数着,一排十栋,总共有十六排。丁文和乡亲们逐个打过招待,来到第七排,这里一整排有他自个家的六栋和木兰家四栋。
听说第四排没有愿意认领,说什么“四”字不吉利,这都是某某迷恋号码公司给指导的,结果由村委掌管下进行抽签,无论谁抽到第四排都无怨无悔。章守志的地块就抽到第四排,但人家说是“四季发财”,听起来多顺口这是。
大老远就听到大舅骂四舅的声音,怎么回事?丁文一听就明白。四舅桑冬昨晚跑到镇里k歌去了,到凌晨两时才回来,结果四舅妈到大舅这儿告上一状。
“四舅,我老妈有请,请你上县城一趟。”丁文远远地喊去,吓得桑冬赶紧推脱说家里明天要装二楼钢筋,没空。见他那心虚的样子,丁文和桑木兰不由开口大笑。
二人兜上一圈,丁文交代大舅不要为钱犯愁,建筑都包给施工队了,自己不用那么累,接下来还要开展下半年的海产生产。
桑春说自己闲不住。
丁文无语,携着桑木兰离开。
农村的汉子都是闲不住的,有的是为生活所逼,压力大着;有的是被婆娘所逼,受不了唠叨。
桑春明显属于前者。
坐上闷热的中巴,丁文在想是该买部车的时候,来往也方便些。在上海那会儿,丁文就会驾驶,当然是在房总醉酒得厉害时候,硬着头皮弄上几手,不过还没获得驾驶证。
车厢里倒显空荡,人们讨论的话题不离桑家坞,想来以前是狗不理的海外孤岛,如今成为渔澳镇人人谈论的焦点。一位中年妇女讲得最是夸张,桑家坞每家每户都获赔百万元,用不着再辛劳了,这一眨眼家家户户都成了富翁,你们说新村建起了洋房、别墅,早知道当时将她家的大丫头嫁过去——
这感叹话有些时过境迁了吧。
她的话引起几个外村人共鸣,一个年青人愤愤地说,桑家坞新村现在算是咱们镇的特区,同样盖新房的,咋差别那么大,他家三叔的新房前天刚被强拆。
又有一位陈渡村的,他说陈渡村丧失最大,被划走大片土地不说,连海地也被圈走了一大半,前些日子还集体向镇里讨说法,闹得可厉害。镇里回复,会对村里进行弥补,可到现在,一毛钱也没兑现。那位中年妇女却扯笑了,说那片土地不知荒了多少年,每年被海水卷走不少,现在有得弥补,赶紧拿钱,还是钱拿到手实在——
嗯,这话在理。
那个陈渡村的村民反驳,听说桑家坞有个渔场赔了五百万,他们十七组的也打算在山坳子挖个水库,可惜没能早点动手,要不然这次能够多赔它几十万。
“山坳子。”丁文双眼一亮,连忙记住了这个地点,没有闲心思再听他的懊悔。其实,桑家坞新村址方案的改变,这事与丁文有着莫大关系。
最早打算分岛而治,可惜从叶振捷证明来的消息,丁文的这个打算已行不通,就算村民们闹上几年,其大致结果还是一样的,也许桑家坞能够多获得一些利益。但这么做的话,整日里纷纷扰扰,人人无心于生产运营,也许算到最后自己的丧失还更大,所以丁文和桑春他们商定,只得求其次,主动寻找更有利于桑家坞的条件与镇时协商,此举终究搏得镇里全力地支持,获得诸多优待。
没有土地,但海地比原来愈加宽广,这注定了桑家坞人今后要以耕海为生,也许正是桑春他们所期望的那样。估计,今年的紫菜田要比去年多上好十几倍。
到了县城,发觉如今的县城,每天一个样,都在变化。新城区往西移,老城区在拆建,只有那条河和河岸两边古民居的仍是旧貌。
这次捎回家的,不止瓜果,还有鱼和海货,搬了几箩筐和两鱼箱。丁母见了笑的,说还是这些东西实在,两周内不用上菜市场了,前些日子,同事又问起那些鱼呢。这边刚唠叨完,那边又立即桑木兰聊起桑家坞新村建设的情况。
看她们俩聊的兴奋劲,丁文只好单独搬起箩筐上楼。
几箩筐的东西倒让丁文出了身汗,丁文接过母亲递来的毛巾,边擦去满头大汗,边脱去上衣。
丁母连忙搬出电风扇,带来些许凉意。
“妈,怎么就不安空调?也不差那几个子的钱。”
“马上和木蓝一起去看牌子。不安个空调,你和木兰肯定不想回县城这个家。”
看母亲幽怨的眼神,丁文咧起嘴好笑,懒在沙发里不想动,掏出电话'
打给包品之,叫他抽空勘查山坳子这地方。
这山坳子就在狮子岩那山包里,包品之一口说出地点,还说那儿除了孤零零的几棵矮树外,就只有石馒头。
难道那个陈渡村的村民在瞎说?丁文决定改日亲身到现场看看。
丁父背着双手回来,一进门见到丁文和桑木兰,就说桑家坞搬得好。丁母扔给丁父不满的眼神,就说你说得轻巧,儿子在这次动迁中丧失可不小,看你不适合教生物改教政治好了,是特地给家里人做思想工作的。
见父亲疑问的目光,丁文只说得些赔偿却断了长远的财路,咱们家估计会获赔一两千万吧。正在厨房里与桑木兰一块洗菜的丁母,双手连忙在围裙擦干,走到客厅,惊疑地望着丁文。
儿子,咱们家的钱有这么多吗?这太出乎丁母的不测。
丁文给父母亲算了一笔帐后,丁父倒没什么,反正清贫惯了;丁母觉得怪心疼,获赔来的钱要全投到新鳗场和围垦中,等于钱在手里转了一圈又没了。
“文,你卡里有钱,就别让爸妈太节俭。”桑木兰从厨房里喊出来。
丁母暗淡的双眼一亮,说臭小子你什么时候有了私房钱?这不行,男人有钱就变坏,木兰你得好好把钱给管好。桑木兰说这次准备到省城看房,拣个周末,要丁母和丁父一起去定主意。丁母一听乐了,终究安心回到厨房做饭,与桑木兰唠叨得甚欢。
其实桑木兰不知具体数目,丁文的私房钱有七八百万。
丁父不管家里的钱事,父子俩谈起养鱼,说省城的鱼友们准备在近期搞个交换会,特别邀请丁父参加,自从几尾喜鹊花相继被罗元交换走,鱼缸里尽是些寻常货,这不正挠心。丁文对养鱼的看法与其父不同,指着鱼缸里十来条丹凤说,这鱼儿精神,别人那儿是养不出的。丁文见父亲不能释怀,又说:爸,你如果真的想要稀有品种,我能够找叶老那儿讨些鱼苗来。
一听寻到自己导师头上,丁父有些踌躇。
丁文当即给叶振捷去了电话'
,说一两天去省城拜访他。叶振捷在电话'
那头高兴大笑,喊着欢迎之至。
丁母在厨房里嘀咕出声,骂丁父死要面子。
桑木兰主勺的午餐,清淡而可口,同样葱蒜和青菜吃起来更具自然风味。一些与丁家夫妇平日交好的邻居,听说丁文回来,趁午饭这当儿敲上门,丁母好一阵张罗,给各人都均上一些。那些人夸说小丁种植的这东西,吃了之后才发觉菜市场里的,都不好入口。丁母乐得哼哼,这些东西绝对是纯天然、而且无污染。
丁文在想以后也能够在洪荒空间里试着种些稻谷,虽然不是特地播种,但能够自给自足嘛,不知会不会种成大树一般大的奇株?
唉,那盆可爱的兰株,某人心思还在挂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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