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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徐徐落下,沉入西方,金乌之啼鸣于野,朱雀之殇止于西。与不远处的沉铭交相辉映,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缓缓踏步,背负双手,陈御一脸轻松、惬意的向连云国营寨寨门行去,他相信柳渊知道怎么做。
寨门早已洞开,守卫的士卒仍在继续自己的岗位。没有人来阻止陈御,任由他自顾向营赛深处行去,其间一队队巡逻队从陈御身边行过,仿佛就像他们看不见陈御似的,就那样将陈卸当作了一团空气,不管、不顾,任由他出入。
走在营内,陈御也在观望、查看,只觉柳渊果然不负一代帅才之名。军账与军账之间间隔工整,营内道路整齐,除了巡逻士卒整齐的步伐声外,整个军营丝毫不见杂乱、丝毫不闻喧嚣。静地让人发毛,沉寂的压抑就像濒临喷发的火山,随时都有爆发毁灭一切的可能。
一支军队的精神面貌可以看出其精锐与否,一座军营可以看出其统帅合格与否。
在军营中渐行渐远,离柳渊中央帅帐越发近了,待到近前,一杆柳字帅旗,大纛进入陈御视线。
帐外没有一人侍立,包括原先守卫在此的三百持旗士都被遣散,只能看到远处有些人影闪烁,约离帅帐百步,正是原先的守卫持旗士,也是柳渊手中的最强王牌。
掀开帐帘,几支蜡烛在帐内徐徐燃烧,放眼望去,诺大的帅帐因为腾去不少物什,显得极为空旷,却是丝毫没有宴会该有的氛围。柳渊身前不是帅案,而是被换成了一长条形案几,竖放身前。在柳渊对面还有一个坐席,显然是留给了前来赴宴的宾客。
案上没有意料之中的美酒、珍肴。一壶清茶,微微冒着热气的茶水,被柳渊熟练的操弄、肆意。一手茶道,在柳渊手中行云流水,很让人赏心悦目。
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陷入状态的柳渊回过神来,抬头看到陈御从外面走入进来,咧嘴一笑,像是许久不见的老朋友,笑道;“来了?坐!”柳渊手指向对面留给陈御的那个坐席。
微微点头,陈御也不理柳渊,自顾自在柳渊对面坐下。视线不觉被案上茶水吸引,微微清香飘进鼻中,让陈御显得一阵失神。
看到陈御如此模样,柳渊心中也不气恼。抓过茶壶,微颠两下,首先向陈御杯中倒上一杯,再为自己满杯。
“请!”右手虛请,柳渊端起茶杯,自己轻呷了口。
看到柳渊动作,陈御方才端起茶水,仔细端详。只见茶水清亮、透彻,还有淡淡的光华在其中流转,翡翠般晶莹的色泽无一不显示了此茶非下品。放置鼻间,轻嗅两下,陈御抿了两口,在舌间停留好一会儿方才饮下。
“好茶!”陈御微微眯起双眼,神色陶醉、回味道。
柳渊将茶杯轻轻放下,笑道:“自然是好茶,紫笋缘无三片叶,暗夜沉香百日新。”柳渊抚掌而笑,继续道:“此茶名沉香,是我自我宗门带来,是绝对的一品香铭,一般人,我还舍不得给他喝呢!今日你可有福了。”
陈御闻言,只微微朝柳渊抱以一笑,继续品铭茶水,享受这一刻心中难得的宁静。
柳渊也不急于说话,双眸闭起,嘴中发出一些难懂的音节,却是哼起小曲。
夜色悄然来临,不知是何缘故,今夜竟一个月亮也无,黑暗彻底笼罩了大地。空旷的大账,几支蜡烛明灭、闪烁不定,仿佛随时都有彻底熄灭的可能。陈御和柳渊的身影在其中被暗光拉扯得很长,整个大帐安静的诡异,品茶声、风声、曲调声、蜡烛燃烧声,虽有声似无声。
时间似流水从掌间流过,不知不觉,天色已微微泛白。和夕阳一样美丽,璀璨的骄阳自东方升起,其中隐隐有着敝日阴影,也不知是否是传说中的扶桑。
亲眼观过落日、夕阳,今日又见大日东升,骄阳,像是一个轮回。不同的是,它一天即一轮回,周而复始,没有了自由。
柳渊帅帐外并肩站有两个年轻人,一着儒士白袍,一着书生青衫,同样的飘逸,让人羡慕的风流。
风过不停,曲终人散。手指捻着一根小草,陈御开口笑道:“青山不改,依旧。绿水长流,向东。柳兄可莫要忘记你我约定。”至于什么约定,陈御没说。不过,想来必是昨夜所谈,什么约定,除了陈御和柳渊外,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所做的约定,更何谈内容。
许是想到了什么,柳渊哑然失笑:“你不死,约定不变。”
陈御脸色发黑,恨恨道:“你才去死,你死我都不会死。”一甩袖,大踏步向营外离去。
“哈哈哈……”看到陈御如此吃憋,柳渊一阵大笑。陈御背影渐渐消失在自己眼前,柳渊也收敛了笑容,沉气提声道:“三军各部收拾行装,午时撤军回国。”
虽然引起了些骚乱,但有柳渊威望镇压,也是即起即平,各部军队都在各自收拾行装,等待回国的命令。
柳渊的军令,陈御自然也有耳闻,陈御微微一笑,他知道,柳渊这是说给自己听的。“沧澜宗!”陈御低声自语,眼神闪烁着别样的光茫,不知在想些什么。
枯藤沉梢凤栖,暗自风徐,黄昏夕阳落日红。流水人家燕窝,春衍南归,晓燕听风画秋雨。
一路逍遥回城而去,没有城外大军危胁,陈御心中甚是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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