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高秘书一个个进去打招呼,让他们再等等,估计工作人员也不会等到现在。【全文字阅读】
霍靳琛牵着七月的手迈上台阶,从工作人员手上接过两份登记资料,他笔速很快,几乎是笔走游龙的在表格上填写着资料信息,写完后就侧头看着七月,一言不发。
七月就像个上课的小学生,拿笔和书写的姿势都极为端正,一笔一画,极为认真的在上面书写着,字迹清晰工整。
工作人员接过资料进行核对时,看见男方姓名一栏“霍靳琛”三个字,先是讶异了下,然后又抬头看了眼窗外的霍靳琛本人。
再瞄瞄他旁边的小女人,34岁和22岁,还真是老少配啊……
不过现在有钱人哪个不找年轻的,82岁的杨振宁还娶了28岁的学生呢,见怪不怪了。
将两人的一寸照工工整整贴在结婚证上,“咔咔”两个钢印戳上去。
“霍先生,霍太太,祝福你们新婚快乐。”
霍靳琛伸手接过,刚刚高秘书已经准备好了零钱,他要刚递过去,被七月阻止了,从自己随身的包包里翻出张十元纸币:“婚礼你请我,结婚我请你。”
他挑起眉梢,显得无语。
七月却已经快他一步,把钱递了过去。
工作人员找了个一块硬币给她,离开民政局时,七月还在包里低头翻啊翻,不知在找什么。
高秘书站在民政局外等他们,见他们出来时一人手里捏了个红本本,也眉开眼笑道:“霍先生,霍太太,新婚愉快。”
霍靳琛难得愉快,摇着头看他一眼:“数你嘴甜,红包没有,这个月奖金翻倍。”
高秘书忙不迭道:“谢谢霍先生。”顿了顿,忙又转向七月:“谢谢霍太太。”
七月还在低头不知忙什么,随口应道:“不客气。”
霍靳琛回头把两本结婚证都交给她:“收好。”又问,“一直找什么呢?”
七月满头大汗的捏着一把硬币:“总算找到了!”
说完,把包包往他手里一塞:“你等我下。”便朝路旁的便利店跑去。
霍靳琛不放心,示意高秘书等着,跟随她而去,很快,就看见七月抱着两罐还冒着冷气的可乐出来,把一罐塞到霍靳琛手中,取下拉环,又拽下另一罐上面的拉环。
“把手伸出来。”她冲他道。
霍靳琛怔了一下,隐约猜到她要做什么,虽然很幼稚,却还是摇头笑笑,听话的伸出了左手无名指。
七月把拉环套到他手指上,为了美观,还把上头的铝片拧成个十字花:“新婚快乐,霍先生。”
然后把另一只拉环递给霍靳琛:“到你了,帮我戴。”
兴冲冲的竖起自己右手无名指,伸到他面前:“我要个六边形的钻戒。”
霍靳琛无语,不远处,高秘书还伸长了脖子,好奇的看两人做什么。
照着她说的,把拉环上的铝片折成六边形的形状,套进她无名指:“新婚快乐,霍太太。”
她的手指纤细,拉环有些松动,不过七月仍然沾沾自喜的盯着看了半天:“这钻石真大!”
霍靳琛盯着被她丢在一边冒气儿的可乐,摇头笑道:“买椟还珠。”
“我就喜欢这‘椟’不行啊?”她踮着脚,理直气壮。
“好了,回家睡觉。”霍靳琛趁她不备,忽然弯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七月手里捏着那两本红彤彤的证书,上面“结婚证”三个烫金的字在夕阳下,刺得她眼睛都睁不开。
高秘书看到两人手上的拉环戒指,不禁的嘴角抽搐:他心目中高贵冷艳成熟睿智的霍总啊……怎么玩这么幼稚小儿科的东西?
……
回到崇山别苑,七月才发现霍靳琛准备的远不止这些。
被他抱下车,一路迈过台阶站在玄关前,看着整间别墅都沉浸在一片玫瑰的海洋中,七月激动得红了眼眶。
鲜红的玫瑰花瓣铺满地毯,沙发,和楼梯的台阶,挑空的屋顶上,漂浮着粉色的气球,在通往二楼卧室的楼梯入口处,还搭了一道玫瑰拱门。
也许是震惊太大,七月第一反应,是煞风景的打了个喷嚏。
霍靳琛低头看她:“受凉了?”
七月忙揉揉鼻子:“不是……太香了。”
霍靳琛的表情有些僵硬:“抱歉,婚庆公司弄的,可能太过了点……”
七月最喜欢看这男人一本正经的掩饰着尴尬说“抱歉”的样子,主动的搂住他脖子,在他下巴上亲了下:“没关系,我很喜欢。”
霍靳琛大约也实在觉得有些矫情,没什么表情的说了句:“你喜欢就好。”
然后便抱着她,迈过那一片鲜红玫瑰的海洋,朝二楼卧房走去。
七月有点失望的从他肩头看着楼下这一番布置:“真的就上楼睡觉啊?”
虽然是婚庆公司弄的,但准备了这么久,肯定煞费苦心吧,她才看了一眼就要离开了。
“坐了一天飞机,先洗个澡,然后下来吃东西。”霍靳琛容颜沉静,目光与她相接,是她熟悉的温柔。
“好。”她再次把头靠在他胸口,任由他安排。
连主卧室里的浴缸里都准备好了花瓣浴,霍靳琛去试了下水温,刚刚好,这才把七月放下,说:“你先泡着,我去帮你拿换洗衣服。”
两个人已经结婚,何况以前霍靳琛就帮她洗过澡,七月也没有忸怩,三两下脱了衣服,迈进飘满各色花瓣的浴缸里,空气中漂浮着精油的香气,她很快就舒服的眯起眼,将后颈枕在浴缸边缘,眯起眼睛。
身后响起开门声,七月知道是霍靳琛,也没有睁眼。
过了会儿,脚步声靠近,他在浴缸外蹲下,骨节分明的大手拿过一旁的洗发水,一手捧着她被浸湿的长发,在掌心摩挲着,淡淡的问:“我帮你洗头?”
“嗯。”七月的声音,像只慵懒的小猫,低低的。
他的指腹揉搓着她发根处的头皮,动作越来越灵活,熟练,七月舒服的躺着,声音含糊的问:“你公司的事都处理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