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落进卿以寻耳朵里,她吓得哇哇大叫:“不准动我,你们要是敢动我,我就、我就……”
谢薇突然上前,捏住她的下巴,嘴角带着残忍的笑:“你就怎样?你现在可是一个‘失控的实验品’啊,我们对你做任何事都是正常的。”
卿以寻刚要破口大骂,手臂上突然一疼,另一个年过半百的研究员已经把镇定剂注射进她手臂里,一瞬间,她感觉浑身的血液疯狂涌动起来,但过了不到半分钟,她浑身就像耗尽了力气一样,软软的瘫倒下去。
那种感觉就像跑了万米马拉松,累得要死,但意识还是清醒的,只是一点动的力气都没有。
她眼睁睁看着那群人把她放到手术床上,推向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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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行,我这边都准备好了,你那边准备得怎么样?”
萧让一手开车一手打电话,动作行云流水。
“也准备好了,东西已经交给接头人了,他今晚会行动。”
萧让迟疑了一下,眉头轻皱:“思行。”
“恩?”
“能把计划提前吗?”
“怎么了?”
“我心里有不详的预感,”萧让眉头越皱越深:“我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总感觉……以寻现在需要我。”
穆思行一愣,大笑起来:“你这是关心则乱,别告诉我你跟卿以寻现在都已经有心电感应了。”
“……”萧让一怔,释然的笑了:“也许吧。”
“别担心,如果没有做完全的准备,我是不会贸然下手的,别人我不敢保证,但是那个接头人我绝对信得过。”
“……好。”
挂断电话,萧让把车停在路边,趴在方向盘上发了一会儿呆,心口的位置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他也说不上来是为了什么。
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萧让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踩下油门,缓打方向盘离开。
他去机场接席丞珂。
听说事情的严重性后,席丞珂立刻飞回了北京,打算用自己的人脉助萧让一臂之力。
这个时候能用到的人当然越多越好,萧让没有理由拒绝,于是同意了。
其实他很清楚席丞珂并不愿意回来北京。
这个当初她满怀欢喜嫁过来,后来却不得不放弃儿子净身出户狼狈逃离的地方。
在机场等了一会儿,看到从闸口出来的席丞珂,萧让迎了上去,接过她手里的行李,母子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往航站楼外面走去。
这个重要关头谁都没心思调侃说笑,席丞珂迅速了解了一下事情的进度,眉头皱得越发紧。
“你爷爷和外公那方面是没问题,但是接头人真的可靠吗?我不太放心。”席丞珂分析道:“毕竟整个研究所的人长期进行科研,血都是冷的,他一个人……我怕他缠不住那些人。”
上了车,萧让启动车,往别墅方向驶去,语气也很严肃:“他的为人绝对信得过,而且也特别叮嘱过他了,今晚七点钟行动,大概在六点半左右就会给以寻注射药物破坏她体内的基因平衡,整个过程大概需要一个半小时,八点钟左右,爷爷和外公那边的人会抵达研究所,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要他们交出一块‘废料’,应该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