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吃一惊,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的说:“怎么可能,我们读六年级的时候,大姐就去读五年制的师专,基本上一个学期才能回来一次,这几天的事,大姐怎么可能知道?”
我和林双与大姐虽然只差两岁,但是却差了三个年级,因为大姐读书的时候小学还是五年制的,可到了我和林双的时候,突然间就六年制了,也就是我们小学多读了一年。
等我们去上初一的时候,大姐已经初考完了,没有上高中,直接去读了五年制的定向师专,也就是毕业之后会调到原籍贯地教书。
我定睛看着林双,她用手捏了捏嘴唇说:“早上下课之后,我不是被你说哭了就跑出教室了吗?我不可能不管的,所以我就想着找人帮助,我当时就想到了大姐,因为大姐以前也是八中毕业的,我记得好多大姐的同学都升到了八中的高中部,她有个闺蜜貌似挺厉害的,在八中混得很好,所以我早上就给大姐打了电话。”
“然后呢?”我心里明了了,青木堂的人救我们,肯定与大姐的闺蜜有关系。
“大姐先是把咱们骂了一通,然后让我等着,她说她打个电话,然后我挂完电话十分钟之后,那个木木学长就带着人来找我了,问我是不是叫林双,我说是,他二话不说就带着我朝后山篮球场而去,然后见了等在那边的陈龙那伙人,都没说话,直接就开打了。”林双停顿了一下说:“打完之后,你们就来了,经过就是这样的。”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从小就讨厌我的大姐林琳,竟然会打电话叫人救我,而且还认识青木堂的人,我去…;…;
我心里预感到了不妙,万一以后跟大姐吵起来,大姐一个电话,青木堂的人就要收拾我了,我真的没想到,大姐竟然有这样的底蕴。
“对了,大姐有没有说她的闺蜜叫什么名字,怎么请得动青木堂的人?”我脸色有点不好看,真的是有点怕,从小大姐就看我不爽,说来了这个家,抢走了原本属于她们的东西,我还真怕她叫人打我。
“好像叫常青,我小的时候见过几次。”
常青,常青,我怎么感觉这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是不是我以前也曾见过她呢?我说:“这常青现在应该高二了吧?”
林双点了点头,应该是高二。
“那个木木,你也是第一次见他?”我定睛看着林双。
林双撒娇似的看着我,就是不回答,她说:“你是不是吃醋了,为什么都不敢承认?”
我朝着她走了过去,似笑非笑的说:“我吃醋了吗?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吃醋了,你闻闻,我身上有醋味吗?”
说话的用时,我伸出双手,去挠她的咯吱窝,挠她痒痒。
“别闹,哈哈,别闹,爸妈还在外边呢。”林双笑着挣扎,不让我挠痒,小时候她最怕痒了,而且哪里会痒,我都清清楚楚,从小一起睡到大的,能不清楚吗?
突然她一个转身,我身躯失去平衡,一下子压了下去,她啊的一声惊呼,然后两人压在了一起。
四目相对,近在咫尺,可以感受到彼此吹打在脸上的鼻息,伴随着淡淡的清香。
我的手无意间抓到了什么东西,我见林双的脸都红扑扑的。
她含情脉脉的看着我,贝齿咬着嘴唇,几个呼吸之后,她头转向一边,看向窗户外。
我了个去,我知道要是我想的话,林双是不会拒绝我的,我知道她对我的心一直没变。
我深呼吸一口气,稍微清醒了一下,赶紧撒手,然后慌乱的站了起来,有点不知所措,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一抬头,却见林双红着脸,害羞的说:“怎么啦?怕了?”
我摇了摇头,转过身去,我说:“我们还小,而且爸妈还在外面。”
“摸都摸了,得了便宜还卖乖。”林双扑哧一声笑了,她说:“小时候,你看了我,我说你要是不娶我,我就挖了你的眼睛,这下你双手都摸了,以后要是不娶我,我就砍了你的双手。”
我的脸一阵扭曲,这丫头太坏了,怕怕!
我打开门出去了,不过刚才的感觉真特么过瘾。
一想到这里,我的身躯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然后星期一去上学,大老远的在校门口,我就见陈龙和陈腾两兄弟在那边等着,只是两人都缠紧了绷带,那模样说有多惨就有多惨。
我心里也有点发秫,此刻我身边就我一个人,他们见了我大老远的就朝我招手。
我将信将疑的走了过去,到了他们的面前,上下打量之后,发现两人始终带着笑容,我不耐烦的问:“有事?”
陈龙从风衣的口袋里一掏,掏出一个牛皮纸信封,看着挺厚挺沉,他双手递给我,看表情有些不舍,他说:“这是赔偿,你数数。”
我接过信封,往里面扫了一眼,果然都是钱,大部分是一百的,可我也看到了五十,二十,十块面额的票子,我说:“这哪来的?”
“我们几个凑的。”陈龙看着我手里的牛皮纸,眼睛里满是不舍。
“行,就不用数了。”我将牛皮纸信封收了起来,我说:“咱们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只要你们不再找我的茬,我就不会动你们。”
“恩,好,好,好。”两兄弟连连点头。
我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直接进了大门,大门口有几个学生值日,查胸牌的,我一低头,我特么今天的胸牌没戴,这下可进不去了。
谁知道值日的学生一见我,连连点头微笑,问:“你是初二四班的林齐同学吧?”
“咱们认识?”我有些诧异。
“现在全校估计都认识你了,我也认识你,只是你不认得我而已。”那人乐呵呵的笑。
“额,我今天出门急,忘了戴胸牌。”我指着胸口。
“没事没事,你进去吧。”那人很热情的让我过了,并且陪着笑说:“我是咱们学校的包打听,以后请多多照顾,如果你有啥事要打听的,你来问我就好了,别人收费,你不用。”
“恩。”伸手不打笑脸人,我知道这家伙是因为周六的一战而忌惮我的,我刚好想要问问常青这个人,我说:“正好有个问题问你,你认识高中部的常青吗?”
“啧!瞧你这话说的。”包打听瞪大眼睛说:“青木堂的老大常青,还是我们学校的校花,谁人不识?”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大姐的闺蜜竟然是青木堂的老大,我滴乖乖,我特么吃惊不小,却听包打听继续说:“我还以为帮你出头的是青木堂的二把手木木,没想到竟然是大姐大常青,啧啧啧,齐哥,以后得多多照顾啊。”
“常青,木木,莫非青木堂就是取自他们两个的名字?”我张大了嘴巴。
“对对对,就是取自他们名字的后一个字,刚开始我也以为是天地会里面那个韦小宝的青木堂,后来才知道不是。”包打听摸了摸脑门。
“额,知道了,我先上课了。”我就朝着教室走去。
一路上竟然有好多不认识的人向我点头问好,我了个去,这种感觉真特么吊,无比的享受。
我心里也是一阵阵感叹,前天还在为散人团不帮忙也发愁,今日却因为青木堂而赢得尊重,而青木堂的关系又是大姐搭桥牵线,可我特么从小就跟大姐不对付。
我暗自告诫自己,以后可千万不敢得罪大姐了,不然她一句话,青木堂的刀尖随时能转向我,只怕到时候是成也青木堂,败也青木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