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父亲了么?”徐立前问道。
&亲一向洒脱神秘,此时怕不知身在何处呢。”徐玫摇摇头:“反正他总能找到娘亲,等不等他也不要紧的。”她又道:“你在这里,你又要照顾我,多不方便。再说了,娘亲身边,肯定比这里要舒服多了。”
徐家的这个分会,是要做正经事情的。徐立前这次来,也是要做正经事情的。
徐立前想了想,觉得将徐玫送到徐夫人身边,他的确能更放心,便点头道:“行,一会儿我再去问问惠儿的意思。”
&姐姐现在怕是不愿意看到我。”徐玫道:“一会儿我就不去烦她了。”
徐立前摸了摸徐玫的头发,道:>
徐玫如此乖巧善解人意,让他心中很欢喜。而徐惠她……
徐立前再见徐惠之时,她已经不再哭泣,平静了许多。她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着桌上插着的几枝梅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徐立前打量她几眼,在她边上坐下,低声道:“惠儿受惊了。”
徐惠看了他一眼,眼神之中似乎有些陌生,再不复年幼时候的全心欢喜,低声道:“我没事。让家里人担心了。”
&们都很担心你。”徐立前温声道:“娘亲接到信,立即就往京城来了。她在路上找了我,我很担心你,立即来了。”他看着徐惠,轻声道:“惠儿长高了许多。”
徐惠眼睛红了红,转开视线,道:“我都有整整三年没见到大兄了。”三年里,徐立前只肯与徐玫通信联络,却从来也没想过要给她写只字片语。若是说之前是怕徐夫人发现不准,但徐夫人后来默许了,他也一样没给她写封信!
她知道的,都是徐玫告诉她的!
&都有些不认识大兄了。”徐惠仿佛不愿意谈起自己的遭遇,问道:“大兄这些年,到底在何处落脚?能与我说说吗?”她道:“玫儿告诉我一些,但我总是无法想象具体的样子。”
徐立前笑着道:“你想听啊……”
他便低低讲述起来,描述了一路上的风景,描述了大河上的点点船帆,又说了最开始他遇到的好心人……
&子,大主事有事向公子回报,请公子立即过去一趟。”婢子悄悄进来,低声禀告道。
&徐立前怔了一下。
他的经历,才讲到最开始的部分呢。
&回头再来说给你听。”徐立前起身道:“惠儿,我先出去看看。”
&大兄正事要紧。”徐惠应了一句,并未起身相送。
徐立前也不在意。
他离开之后,徐惠捧着茶继续发怔,直到茶杯冰凉,徐立前才送过来话,说暂时回不来,让她安心休息。徐惠“嗯”了一声,依旧没有回神。
徐玫听说了徐惠已经平静了,沉吟了一阵,走了过来。
&姐。”徐玫行完礼,轻声道:“大兄说,娘也过来了,就在城外田庄里住着,我们明天一早过去请安吧?大兄这阵子怕要一直忙碌,看样子是没法子照顾我们的。”
&知道?”徐惠没有再冲她发火,声音有些冷淡。
&徐玫面上糊涂了片刻,像是没懂徐惠这句话的意思,迟疑了一下,道:“娘特意将大兄叫过来,就是让他从此开始独当一面的。我想,京城这么重要的分会,事务肯定非常多的。再加上义赠朝廷之事,那么多的银子粮食怎么运来怎么交接等等,想想都觉得忙。”
&说,是娘让他来做主事的,而不是来见识的?”徐惠问道。
&啊,娘一直逼着大兄学习经济之道,不就是为了让大兄能够成长起来,将来好接替徐家产业么?”徐玫微笑道:“大兄离家几年,在南通码头的所作所为,娘亲觉得他磨砺成熟了,肯定就要让他来了。”
&来呢,娘心中肯定早想让大兄回家,而大兄心里怕也是早就想家了的。”徐玫笑着道:“只是因为从前他们母子关系有些僵,才都不好意思先提出来。这一次,因为涉及到我们两人的安危,娘去找他,他一下子就应下了的。”
徐立前从前一直都非常排斥接受徐家的。
虽然他现在态度已经有所变化,但总会不好意思去主动请命,要积极参与家族事务。这一次,有徐惠和徐玫的安危做借口,他参与进来,是理所应当,水到渠成之事。
单单是为了能让徐立前肯回家接受家族事务这一点,徐夫人也会不吝那一两百两的银子粮食!这也是徐玫为什么觉得能够说服徐夫人出钱的原因!
&当真也被他们请走过?”徐惠面色有些白,言语还算平静。
&啊,我跟着父亲住在一个很小的民宅里,那一日父亲不在家,莫仁也没在,我在院子里堆雪人,突然就出现了两个人,将我给带走了。他们功夫太厉害,我连人都没有看清,就被管进暗室里的。”徐玫将她的经历说了说,道:“……后来我才听说,那天晚上他们都被上头调走去抢粮食去了,只剩下一个人守着我,还是个心肠软的。不然,我哪有机会跑掉。”
&来如此。”徐惠仿佛释然了些,道:“他们找我的时候,我正在梅林里赏雪。虽然我和流苏都提前发现了他们,而且过了几招,但他们去了八个好手,我和流苏敌不过,家中守卫救援不急,就被带走了。”
徐玫仗着年纪小,娇滴滴的苦恼装可怜,好让那个守卫心软麻痹大意,最后找到了可乘之机;但她徐惠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出哀求敌人的可怜姿态。有头一次大意的教训在前,加上又知道她徐惠武功不弱,所以从头到尾都看守的很紧,派了两个女子在帐篷内贴身看守不说,帐篷外还被围了一圈人,更外面,是一个大营的将士,她再厉害,也没有半点逃脱的机会!
不说换成徐玫了,换成任何一个人,在那个环境下,都是一样走不了!
并非是她无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