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儿妹妹!”东厢房的方向,远远地就听见萧月华的声音,而孟鹤笑眯眯的坐着,看着大步走来的人,淡淡地道:“六妹妹不在!”萧月华失望地走到孟鹤的身边道:“她去哪儿了?”
“自然是去会情郎了!”孟鹤说得十分的轻松,而萧月华明亮的眸光渐渐地黯淡了下来,就坐着他的身旁道:“那个男人是谁?”孟鹤道:“卞七郎!”萧月华一愣,听到这个答案,他沉默了!卞七郎这个人他很佩服,可是……孟鹤自然也知道他的心思道:“你也应该知道像六妹妹那样猜不透修为的人来说,许多男人只能够静静地望着她。而今天告诉你的消息就是卞七郎也是修仙者,而且听五妹妹的意思,他的修为已经超越了我们,到达大成之境,而六妹妹更加的高深莫测,卞七郎想要娶得她就必须在百年后羽化成仙,月华你猜猜六妹妹的修为如何?”
萧月华不敢置信,心脏在剧烈地跳动着,满眼的震惊,颤抖着道:“你是说……”孟鹤点头。“这怎么可能!”萧月华不敢相信,明明才离开家十年怎么可能在这十年里成仙?而更加恐怖的是卞七郎,这个藏得更加的深,天下人看他似文弱书生的,而今孟鹤的话颠覆了他的认知,是个修仙者就算了,而且还是个大成之境的修者!要知道大成之境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达到的,就算给你几千年的时间也不可能达到。而卞七郎才十八岁!简直比那个炎行御还要变态!
而孟鹤自豪地道:“我现在是在炼气二阶,而且六妹妹已经教了我轻身术!月华你要努力,没有达到炼气之境是不可以炼轻身术的。”萧月华涨红了脸,凭什么凭什么就他落后?轻身术!他嫉妒地瞪着孟鹤,可恶的孟鹤竟然用这副嘴脸来向他炫耀。等着瞧吧!他一定会踏入炼气之境的。
孟鹤真的是很腹黑的男人!
而孟鹤依旧笑眯眯地道:“不过你需要有压力,我小弟现在还处于初窥一阶巅峰。”萧月华咬牙切齿!真的想将眼前这一张笑脸撕烂。白可儿关上门,还端着一壶酒前来,眼中有她不清楚的柔情,而萧月华瞟见了道:“好一个清丽脱俗的美人,这样的美人在锦都可算是上等的姿色,没想到舅舅家也有这样的货色了!”白可儿连忙道:“公子,奴婢不是舅老爷家的婢女而是主人给郎君的。”萧月华听说是淡荷送给孟鹤,便正眼瞧了瞧,笑道:“好福气!可惜没有见款儿妹妹送一个给我。”
孟鹤眸光一闪,喝了一杯暖酒,顿时全是都暖和起来了。萧月华也喝了一杯道:“我今晚就在舅舅这里住下了!等也要等到款儿妹妹。卞七郎别以为他得到了款儿妹妹的心仪就可以为所欲为!”孟鹤抽搐嘴角,这句话怎么就那么的纠结呢?不过管他呢!这些事儿就让卞七郎烦去吧!要知道他的妹妹是很难搞定的。这样才会越珍惜她。
夕阳吊挂在西边的云海上,傍晚的天气很冷,地上的雪还未融去,可是春天的脚步已经赶来了。
城内的一座恢宏的府邸,守卫戒备森严,正门上大大是一块牌匾,上面题着:苍王府。三个字。苍王府在锦都的人都知道这是他们的皇帝陛下所给三皇子准备的府邸,三皇子立下了不少的汗马功劳已经没有人介意他没有封王就已经住进了王府内了。
不过有不少人猜测,这一次的太后大寿上,他们的皇帝陛下会直接给三皇子封王。除了三皇子外,像二皇子、四皇子已经封为敦郡王、淳郡王,二人就去了悉遐城和襄阳城居住。五皇子如今刚刚二十岁,还没有封王。而现在三皇子所居住的是苍王府,那么就可以看出这个三皇子以后做的是王爷而不是郡王。
一辆华丽的马车在苍王府的门前停下,在众人讶异地目光下走出一位身穿紫袍的绝色男子,男子的脸上以及眼中尽是冷漠的。他的身后跟着四个披着大刀的英挺男子,他们的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杀伐之气,令人不寒而栗。
紫袍男子在路人疑惑的目光下大步走进苍王府,而苍王府内匆匆忙忙地赶出来了一位身穿红色华衣的女子,女子长得极为的妖娆,那种美丽那种勾人的眼魄直叫男人痒到心坎里去了!就是这样妖媚的女子见到紫袍男子时,脸上眼中布满了欣喜道:“三殿下,您回来了!”
紫袍男子正是从皇宫回来的萧昊华,他的凤眼依旧那么的冷,看到这样美丽的女子他并没有露出半丝惊艳的神色,只是应了红衣女子一声,就跨入苍王府内。红衣女子紧跟其后,道:“王爷酒菜已经备齐了您……”
“不必了!本王现在累了!”萧昊华丢下话,人已经走回了自己的卧房。
红衣女子咬下下唇,那双美丽的眼睛流露出的是失落。
萧昊华回到自己的房间时,油灯尚在点燃着,影子模糊在窗纸上,红衣女子站在外面,痴痴地看着窗纸上的倒影。
萧昊华在房间里呆了一会儿,几个婢女已经将热水放进浴桶中,他洗去一天的疲惫,坐在房间内的书桌旁,铺开了白色的宣纸,提笔想要落下,可是却神不知鬼不觉地画出了一个优美的轮廓,点上朱砂点在纸上,可是他放下笔,将那张纸揉成一团扔至地上。
那双布满寒星的凤眼复杂地看着虚弱的灯火。
一曲优美的笛音戛然飘散整个锦都城,那么的悲伤,含着幽怨。
忽然这样幽怨的曲音被打断了,接着是铮铮的瑟音,那音中充满着爱恋和喜悦,而那笛音又出和瑟音是同一曲,那么的缠绵,那么的默契。令人听了心也生爱恋。
红衣女子站在门外听到这样的音乐,羡慕一起弹奏的二人,她知道只有相爱的男女才能够配合得那么的默契。
谁也想不到弄出这样大动静的人是淡荷和卞七郎。淡荷和卞七郎就在惊鸿楼上,配合了一曲美丽的《蒹葭》,现在的二人是郎有情妾有意,连周围的空气都弥漫着这样的情义。每一个对视含笑的眼神都能够知道彼此的快乐。
一曲罢了,卞七郎伸出手,让她将她的手放进他宽阔的手掌上,二人携手走到栏杆望着幽暗的夜空。
卞七郎笑道:“荷儿,你这样很美,很圣洁。”淡荷转过头看着他,眼里是消散不去的甜蜜,他看到这样的她,忍不住动了动喉结,淡荷好奇地伸手摸上他的喉结道:“这里是你吃果子被卡住的吗?”卞七郎笑了笑,示意让她再猜,只有他知道心里边的煎熬,可是看到探究的那双烟波眼,他就压下不该存在的遐想。
淡荷道:“猜不出来!”她前世十岁的时候也问过大哥孟鸠这个问题,可是他说那是他吃果子被卡在喉咙处的。
卞七郎爽朗地笑出来,伸手就轻刮了淡荷的鼻子道:“那是男人的象征,每一个男人都有喉结的。荷儿是谁告诉你这是被果子卡住的?”淡荷一眨眼,被他亲昵的动作弄得脸红,再听到他的解说,她真的想要教训大哥一顿,不过那是前世的事情了。而卞七郎的颜色深沉了,她不知道方才那无意间的眨眼,竟然有羞涩的媚态,教他的心跳个不停。最是无意间的就越是最美的,而卞七郎他痴痴地锁住她的眼睛,忍不住吻上她的眼睛道:“荷儿!”
淡荷感觉自己好像是被春水融化的冰雪,他的轻吻让她的心越陷越深,而恐慌也随之浮上她的眼睛,她看进他的眼里,认真地道:“七郎,如果你背叛了我,我不会再见你。”卞七郎望进她的眼底深情地道:“不会的,荷儿,我不会就那样让你消失在我的世界里。相信我!”她没有说话,只是挨进他的胸膛里。让他感受她的害怕和不安。卞七郎紧紧地抱着她,想要她相信他。
他不知道淡荷的心结,她拥有前世的记忆,她被爱情伤得好深好深,虽然那颗心已经死去了,她已然记得前世绝望的痛苦。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经历第二次。她怕再一次被伤到。如果他背叛了她,她只能够离开,永生永世不再与他再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