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闺里,叶安琪匆匆忙忙的走到电脑前,一动鼠标,黑色的屏保消失,出现了电脑桌面,桌面上打开了一个视频播放器,播放器上播放的画面还暂停着。
移动鼠标,点叉关掉播放器,手伸到机箱处,摁了一下光驱弹出按钮,光驱出来,从上面取下一张光碟,光碟上赫然是付炎的个人形象。
“咦,要不要去告诉那二货让他开心一下呢?算了,还是算了,刚刚可提醒过他的,自己不看,才没有义务帮他传递这些,回去睡觉了。”
爬在软大的香床上,梦璐看着忙碌着把付炎四年前出的那张专辑收放好的叶安琪,毫无顾忌的自语了一阵,闭眼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了。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算了不去想了,趁着安琪还没下来,先到车上在眯一会儿。”
付炎在一楼找到车钥匙,除了别墅,把车开出来,开到了别墅门口,趁着叶安琪还没出来前,闭上眼睛,打算再养那么几分钟的神。
“喂!”
“在!走了么?”
在听见叶安琪的声音,条件反射的睁开眼,挂挡,踩油门。
“嗡—”
车子往前耸了一下,又停了下来。
“你干嘛?疯了?会不会开车!想害死我?你要死自己去,别拉上我!”
叶安琪被付炎的这条件射弄出来的动静,给吓了一跳,心有余悸坐稳后,冲着他侧背大声道。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车熄火了,付炎摇了摇头,醒了醒瞌睡,再次将火打燃,点油门,可车还是一抖一抖的。
“手刹没放,你有驾照么?连起步的程序都没弄清楚?”
有些无语,叶安琪伸手过去,想要替他将手刹给放下来,省的他再一次犯傻。
“啊,没睡好,忘了,不好……”
付炎一听,终于现了问题所在,手往后一缩,打算去放手刹,碰巧刚好按在了叶安琪伸过去的手背上。
叶安琪睫毛颤了颤,抬眼看向付炎,迎上他紧张看过来的目光,“你昨晚没睡觉?眼睛那么红?”
“遇到了些事情,睡不着。”
将手收了回来,转回头,望向前方,付炎撒了一个慌。
事情!
难道他昨天真的生气了?
之前的无所谓,都是装出来的?
“你昨天,为什么要那么做?”
望着窗外缓缓倒退的风景,叶安琪抿了抿涂得红红的薄唇,捏了捏自己大衣的纽扣。
“什么?”
“带话啊,你让侍应生带的那些,叫什么话?什么叫你在家等我?什么叫……你难道就不怕我的,他,真的误会,生气么?”
犹豫了下,叶安琪将未婚夫的称呼换成了“他”,有些话她实在是不好复述,把大概的意思表叙了出来。
“那个啊,我那是为了帮你检验一下你的未婚夫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你,你也知道你的家世条件有多好,万一那人只是冲着你的家世背景来的,图你财产呢,作为长辈,帮你把个关,测验一下吧。”
付炎这会儿算是清醒很多,或许是因为没睡好,头脑还有点沉沉的状态,说出来的话特别稳重,成熟,真有那么一种长辈范儿。
“测验?只是测验?”
“对啊,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我都这么大一把年纪了,又这幅糟模样,还没钱,有什么资格去做你的老……哈哈。”
说到后面,即使进入了一个长辈的状态,扮演着第三人称的秦天柱,努力不再把自己再当做付炎,想要好好的,不关己事的把车开到公司,但说着说着心就变得很闷,从鼻孔处呼吸的空气也像是被加热过后氧气稀薄的空气,怎么吸怎么都觉得不舒服。
为了不让叶安琪察觉出他的情绪起伏,说到后面,用哈哈一笑来带过。
“恩,是不可能,很好,你的测验很有效,他昨天生气了,大雷霆的,要不是我拦着跟他好好解释清楚了,还说要找你决斗呢。”
带着丝期盼睁大眼帘降了下去,叶安琪的目光再次从付炎的侧颜上移到了窗外,不一会儿,恢复平静。
没在把话题继续下去,两人都很安静,到了公司,叶安琪下了车,没说下午几点下班,几点接她就走了,付炎也在她坐电梯进去后,才想起来。
拿起电话,想给叶安琪打过去几点来接,凝雨的微信电话打了过来。
“凝雨么,我是付炎。”
“我知道你是付炎,你在哪儿?没忘今天还有试镜吧?”
“没忘,对了地点在哪儿,我马上赶过来。”
“恩,怕你录音太晚,睡着了,电话也没留一个,还好你开着微信,这样,你把你的手机号给我,我给你把地址过来,顺便互相存个电话。”
“好,我的手机号是……”
挂了电话,付炎为了方便赶时间,摒弃不公车私用的原则,直接开着车往凝雨过来的地点赶去。
到了试镜地点,付炎报上了自己的名字,来意,同行,在工作人员的指示下,到了试镜大厅。
“这么多人?全是来竞争男主角的?那个不是代言那个什么品牌的大腕儿么?那个,那个,那个不是唱那什么的歌手么?我的天,连那位都来了!这什么跟什么啊?不就是一部北帝片儿么,至于这么疯狂啊?”
走进试镜大厅,付炎现来试镜的人坐了五六七**排,一共九排,每排有近十个人,大部分还都是他平时在电视上,路边广告牌上,街边张贴过大海报的大腕儿,从小鲜肉到圈内实力派,都有,试镜阵容简直就是群星荟萃。
这么多厉害的演艺界前辈在这里,他要怎么跟他们争啊?
不对,他本来就对这部北帝片不敢兴趣,连要拍什么都没了解过,一点准备没有,怎么试镜?
连要试什么都不知道。
对的,肯定会落选。
他一个演艺界新人,跟这些老江湖一起试镜,就算落选,应该也算丢脸,凝雨那边他也能解释说的过去。
这样一想,付炎的心情一下子就放松下来,坐到了最后一排的最后一个位置,数着前面还有多少位,一个人要多久,时间还很充裕,打起了盹儿来,成为了整个试镜厅中最没有压力,最放松的一位。
他的放松,却在无形中,给其他试镜者增添了很大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