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吧你?”大汉哈哈大笑起来,“你以为你是谁?李小龙还是霍元甲?就算你他么的是西楚霸王,老子今儿个也要把你大卸八块!”
话音未落,大汉挥起砍刀冲着秦杨的肩膀直劈下来,三尺多长的砍刀在他手里就跟个小玩具似的。这刀要是劈瓷实了,能卸下半拉肩膀。
秦杨也不躲闪,只将手腕一抖,一杯红酒便泼在了大汉的脸上。
大汉显然是个高手,任凭酒泼在脸上,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三尺砍刀劈下时竟带出了破风之声。
就在砍刀即将劈到秦杨肩膀之时,伴随着一声清脆的爆裂之声,大汉的手腕忽然一松,砍刀脱手了。
秦杨手里的酒杯后发先至击在了他的手腕之上,锋利的玻璃碴子深深的扎了进去,将手腕上的大筋齐根割断。
“嘭!”
秦杨从沙发上一弹,飞起的一脚正揣在大汉的脖子上,两米多高的大汉如同定点爆破的烂尾楼一般摇摇晃晃的瘫倒了。
一招制敌!
待秦杨双脚落地之时,已经将大汉脱手的砍刀抓在了手里。
“洪少是吧,”秦杨转过身,一脸无害的看着洪磊,“你确认不用再找人来了?”
大汉被一招放倒,洪少的脸瞬间阴沉下来。
大汉名叫赵鹏,一身功夫是在街面上一刀一刀砍出来的。别看路子野,一招一式都极其实用。若是只比拳脚,赵鹏顶多只能跟洪少那四个血火里爬出来的雇佣兵保镖中的的一个打成平手,若他手中有了刀,四个保镖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
这样的一个高手居然在这个叫秦杨的小子手下撑不过一招!
如非亲眼所见,打死洪磊也不会相信。
从哪儿冒出了这么个高手?他来这儿真的只是为了救出那两个女人吗?今天莫非要载个大跟头?
洪磊急速思量着,右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腋下,指尖碰到那硬实的把手,心头的紧张才稍微放松了一点。
那里藏着一把小巧的勃朗宁手枪,弹容十三发,枪口初速三百五十米每秒。他曾经用这把手枪至少干掉了五个企图对他不利人。尽管已经有两年未曾使用,但从举得稳手枪开始就没少练枪法的洪磊有绝对的信心一枪毙命。
洪磊低头不语,三个跟班又叫嚣起来。
“都他么什么时候了,你小子还嘴硬,就等着被剁成肉酱吧!”
“上啊,砍死他!”
“别他么砍死了,留口气老子亲手把他阉了,玛德,疼死老子了。”
不用三人吩咐,在大汉被秦杨放倒的同时,他的三十多个手下挥舞着砍刀钢管就围上来了。
秦杨不退反进,拎着砍刀冲进了人群。
洪少还在低头品着红酒,三个跟班全都张牙舞爪的叫嚣着,苏洛把脸埋进了蔡小凡的肩膀,蔡小凡下意识的紧紧搂住苏洛颤抖的身子,一双妙目紧盯着秦杨的身影。
这三十多人都是九度空间的打手,能被安排在这种几乎声穿了半个神州的销金窟看场子,身手就没有一个弱的,随便拎出一个身手都不比拳击和散打专业的孟刚和他的三个小弟差,相互之间的配合更是在多少次械斗中练出来的。看似一哄而上,但刀芒和棍影将秦杨的上中下三路全都罩住了,在同一时间至少有七八道砍刀或钢管锁住了数个不同的方向。
尽管知道秦杨很能打,但在秦杨被围住的时候,蔡小凡的心还是提到了嗓子眼——那些人拿的可都是砍刀和钢管啊!
若给一般的女孩,这个时候多半会吓得大喊大叫。蔡小凡也想喊,气都鼓到喉咙了,她硬是给咽下去了。她知道,这个时候她发出的任何声音都只会让秦杨分心。她也没奢望那些人能停手,到了这个时候,就算她脱光了贴到洪少身上那些些人挥出去的砍刀也收不回来。
“只要他不死,不管是残是瘫,下半辈子我都养着他!”蔡小凡忍住泪水,贝齿咬紧了嘴唇。
她已经决定,日后哪怕遭受百般凌辱也要活下去,不为别的,只为报答这个为救她肯把命都豁出去的男人。
然而,就下刚刚作出决定的一刻,蔡小凡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
只几个呼吸的工夫,围住秦杨的那一圈人全都飞了出去,连带着他们身后更多人倒下了一大片。
这些人的身手的确都不赖,但对秦杨来说还是不够看。
在魔鬼训练营,秦杨每天都要经历一次赤手空拳对几十人的钢管。从那些人中随便拎出来一个也比关公子新换的保镖强上几分。头一年,秦杨每天都被揍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如果不是用特制的药水泡着,第二天根本就起不了床;第二年,秦杨已经在群殴中坚持半个小时,却不能把所有人都放倒;第三年,秦杨已经能做到在半个小时之内把所有人都放到,但训练还是没有结束,因为猥琐大叔的要求是什么时候能一下不挨的把所有人都放倒,什么时候才算过关。
从十三岁起,这样的群殴一直伴随了秦杨五年。
他的群战实力是被揍出来的!
不到三分钟,围住他的三十几人便都圈在地上哼哼着。
秦杨并没有下狠手,砍刀在他手里只是用来夹住他们的砍刀和钢管,真正放倒他们的是他砸出去的拳头和踢出去的脚。
从第一圈人被秦杨踢飞的那一刻起,洪磊的三个跟班就不喊叫了,等所有人都被秦杨放倒的时候,三人仿佛傻了一般呆呆的看着秦杨。
他们之前说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秦杨这么狂的也许还有些夸张,但没见过秦杨这么能打的却是千真万确。
等到秦杨转过身缓步走回来的时候,三人这才反应过来,立刻像三个小鹌鹑一样,哆嗦着靠在一起。
“你……你别过来!我爸爸是警察局长,他们两个的爸爸是法院院长和检察院院长。”
秦杨看都没看他们一眼,绕过茶几又坐在了洪少身边,端起一杯酒,点上一根烟,翘着二郎腿舒舒服服的靠在了沙发的后背上。
“能拉多少人你们就拉多少人来,我就在这儿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