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铁这个时候真有点抓狂了,自己那个伤不轻,但的确是没什么问题了,最多是花点时间让伤口恢复而已。
好不容易才从“妈咪”的伟大慈光下逃脱屁颠屁颠地跑回来见卿怡姐,这个时候那舍得把时间花在医院的检查上?
如果不是有韩潇韩湘姐妹在这里,自己还是很有把握把卿怡姐弄得服服帖帖的。
根据自己“多年的专业经验”,只要卿怡姐生气或装着生气的时候将她狠狠地抱上一抱,保证她全身软得像团棉花一样,这样的话她哪里还有力气“生气”?如果再趁热打铁在她耳根上亲上一口,能保证她立马从一团棉花变成一团黏人的棉花糖。
不过现今一个妖精一个如来在场,自己哪里有胆量去抱一下卿怡姐。
“真的不用去医院。”苏铁涨红着俊脸“抗议”着,“就是不小心被利器刮到而已,在濠江已经处理好了,再过几天保证恢复。”
“小铁,你脑子是不是也有问题?”韩湘狐疑地问道,“今天说起话来怎么巴三览四、一板一眼的?听得别扭极了……”
你脑子才有问题!那还不是你姐妹在这里做电灯泡吗?
苏铁心里气得能骂死这个妖精。
其实韩湘在场还好,但有韩潇在场的话,苏铁发觉说一句话能活活把自己给累死,每一个字都要仔细思量,生怕说错了。
她是卿怡姐的闺蜜,可不是自己的“闺蜜”。
韩潇莞尔一笑看着苏铁,尽管和这家伙的交道不多,不知道他平时是怎么说话的,但听妹妹的刚刚的话,估计这家伙平时也是畅无不言的了。
不过倒不意外他现在咬文嚼字,毕竟和自己说话的人都基本这样。
“小铁都这样说了,卿卿你就别瞎担心了。”韩潇笑着说道,“你不是老在我们面前吹他医术了得神乎其技吗?既然这样他还不知自己的事情?你还瞎担心什么。”
苏铁心里嘿嘿一笑,想不到卿怡姐竟然还对评价自己的医术神乎其技,而且还四处宣传,这个要得!
不过韩市长你可别胡说八道啊,这真不是吹的,而是卿怡姐对我医术的真实评价。
果不出其然,卿怡姐也很不满地红着脸说:“什么吹的?”
“神乎个毛。”韩湘听到她姐姐这样说就嘀咕道,“还医术呢,不就是就抓几个蚂蚁骗骗有钱人嘛。”
苏铁可真服了这妖精,别人说我骗钱也就罢了,这话你也能说?
要不是你姐在这里,我倒是不介意问问你每月那几天是否舒服很多了。
要是早知道你这妖精过河拆桥,当初老子就往那药方里加多一味药,让你家“亲戚”每天准时向你请早安。
“哪你还担心什么?”韩潇对周卿怡说道,“好端端的把自己男人当作儿子一样看待,你真有意思。”
“我呸!”
周卿怡玉脸简直红得像个炽热的火球,真恨不得把这闺蜜摁在沙发上捏死掉。
“只有你韩市长能把男人看成儿子一样,还把他们训得恭恭敬敬、乖乖巧巧的。你不懂那感受的话就找个男人试试滋味。”周卿怡气得不成样子,“要不是有两个电灯泡在这,小铁会这样?”
她说完还不解气,身上拧了韩潇一把说道:“特别是你这高强辐射的灯泡,把小铁都弄傻了。”
果然是夫妻同心,卿怡姐也知道这里有两个电灯泡!
但这两个电灯泡是你带回来通电的,那你还不赶紧扔掉她们?
不过你们闺蜜之间说话也太耸人听闻了,真把我弄傻了。
“咦,你这是嫌弃我们还是……”韩潇说着说着,突然间扭头笑看了苏铁一眼,“还是护崽子?小铁,告诉韩阿姨,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你周妈咪没时间,要不韩阿姨带你去!”
噗!噗!噗!
苏铁就不过在这里待了几分钟而已,被已经她们几个闺蜜死党弄得满眼金星。
这里绝对不能久留,再待几分钟能被这个高强辐射的灯泡给照死。
不过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大官儿,私下还是卿怡姐的闺蜜死党,不管从那个角度看,自己还真不敢伸手关掉这个“灯泡”。
而且最要命的还不一定能关得掉。
卿怡姐说她是“高强辐射的灯泡”,真的一点都没错。
别看这韩潇平时端端正正、不苟言笑的,在私下绝对比韩湘这个妖精更加可怕。
好吧,我躲一下总行了吧?
韩阿姨您好!韩阿姨再见!
“那个……伤口好像有点发炎发痛,的确需要去检查。”苏铁“痛”得眼泪几乎都流出来了,“要不几位先聊着,我独个儿去医院检查检查行了。”
周卿怡听着心里一惊,但很快就红着脸说道:“别管韩知府胡说八道。”
我管得了吗?
苏铁不敢再久留,当下赶紧起来往外跑。
“小铁,医院不在二十七楼,别去错地方……”韩潇在身后娇笑着说道。
“另外记得检查一下心脏神经科哦……”这咒人的显然是韩湘妖精了。
噗!噗!噗!噗!噗!噗!
“哎呀,苏先生你怎么摔跤了,没摔痛吧?”
洛洋看着苏铁跌跌撞撞地狼狈地跑出办公室赶紧过来扶着他,“赶快过来坐一下。”
苏铁拍拍屁股起来摆手道:“不坐了不坐了。”他又低声说道,“以后有这两位要客在,请电话提前告诉一声。”
洛洋掩嘴一笑,她不知道刚刚办公室里发生的事情。
不过韩湘韩潇姐妹刚刚说的话倒是听得一清二楚,她对二十七楼还是挺“了解”的,估计是这家伙在里面被人家弄了一番,否则他也不会如此狼狈了。
看着苏铁头也不回地跑到电梯间,洛洋心里暗骂了一句活该,人家周总这么好的女人,你竟然还敢明目张胆地弄一个小三在她楼下,活该你被别人整。
自己不知道韩潇怎么样,以前过来都是以“视察考察”的名誉带着大队人马过来的,没记错的话她今天应该是第一次私下过来这里。
但韩湘律师自己可是非常了解的,按她的脾性不给你落井下石才怪呢。
苏铁哪里知道自己被洛洋腹诽了,他用最快的速度下到底层换乘电梯直上二十七楼,不过看着自己的手臂又是一阵头痛。
不用说了,进去实验室见到若柳姐肯定又要对着她泪汪汪的样子解释一番自己的伤口,再加上还要淋浴换衣服才能进去呢。
想到这一点就给她打个电话借故说要见徐黛眉和曹磊,今天先不进去实验室了。
去到曹磊办公室才知道他被“妈咪”召唤回去震旦中心汇报了,不过没关系,还有一位徐总呢。
“小铁,呀……你这怎么了?”徐黛眉见着他进来惊呼道,赶紧把他扶坐在一边沙发上,“周总见到你这样子可心疼死她了。”。
苏铁嘿嘿一笑,也不知道几次给别人这样问了,早知道回来的时候就在脖子上挂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我没事!”
“小意外。”苏铁也不等她招呼就坐下来笑道,“徐总,又‘几年’没见你了,怪想念着你。我一给周总请安就马不停蹄地急着过来看你,看着你气色又好很多了,真替你开心……”
“呸!你的歪心思还能瞒我?你也不想想我在周总身边待了多久。”徐黛眉红着脸说道:“你还不是怕里面那个哭鼻子?再说啊,你还不是被韩市长和韩潇给折腾下来的?都把我这当作避风港了,还怪想念的,真以为我是周总那软耳根了。”
咦!你作为我们同康的老总,竟然还知道人家天骄总裁办的事情?是我们同康业务少太清闲了还是怎么着?
虽然“腹诽”着徐黛眉,不过也的确是被她说中了。
你耳根不软,我的嘴皮可也不能软下去,怎么也要死鸡撑颈硬。
“尊敬的徐总啊,你这可就真完全冤枉我了。”
苏铁委屈地说道,“我这手臂就这样,能瞒得了杨顾问,早说晚说还不时一样,再说了这伤真的没啥大碍?周总和韩市长都是大忙人,她俩死党闺蜜好不容易才有时间私下聊聊天,我怎么能打扰她们?”
“若柳姐就若柳姐呗,还羊顾问牛顾问马顾问的的,你就能装……”徐黛眉嘀咕道。
不过他说的的确是这么回事,她秀瞳轻轻一转板起玉脸说道:“那你找我干什么啊?告诉你啊,购置小岛那事情进度没那么快,我目前没啥给你汇报的。”
“瞧你说的,要汇报也是我向您汇报啊。咱俩都啥关系了,悄悄话都说不完呢,还聊那些破事,真没劲儿。”
“呸!”徐黛眉红着脸啐道,“我和你啥关系?谁跟你有悄悄话了?别胡说八道,给周总听到了还好,给你的杨顾问听去了我麻烦可大了。”
在你们眼里若柳姐就那么小气?
不过现在不是提她的时候,苏铁听徐黛眉给自己“打预防针”了就笑着说道:“咱俩关系深了去了。”
“那你说说,我洗耳恭听。”
徐黛眉很懒散地靠着沙发椅背,玉手熟练地挽整了一下乌黑亮泽的波浪秀发。然后掩嘴一笑道:“你说通了我就和你聊下悄悄话,不通啊,你该去哪就去哪。”
说到“通”和“不通”,她脸上突然悄悄地飘出一阵红晕,穿着齐膝短裙的修长不禁并拢了一下。
不过很快她就意识到这是没用的,这小家伙灵敏的是鼻子,而不是眼睛。
“说起来咱俩关系就密切了。”
苏铁哪里知道对面徐美女的反应,他笑了一下说道:“首先,邻居没错吧,远亲不如近邻,单单这个就了不得了,就连你们周总都没这福气。”
徐黛眉格格一阵娇笑:“这个算通吧,不过你说周总没这福气我就不敢苟同了。”
“好吧,周总也很福气。”苏铁接着说道:“第二,你是我卿怡姐的知心好友,这个没错吧,既是她的之心好友,咱俩也心心相印亲密无间了……”
“呸!什么心心相印亲密无间,净胡说。”徐黛眉俏脸一红,“不过,好吧,这点也算你勉强通了。”
小铁说的这点也没错,虽然自己平时老是叫周卿怡为周总,但说到之心好友的话也的确没问题,否则的话前几天的“捉奸大会”怎么有自己一份儿。
爱屋及乌,因此自己和苏铁的关系也的确挺不错的,虽然不是什么心心相印亲密无间,但也的确是同声同气了。
“第三点,咱俩都有同康股份,而且是一起创立了同康体康两公司,不管怎么说也是患难与、同盘而食了吧?”
”呸!呸!“徐黛眉玉脸艳红的都要流血了,“谁和你患难与共、同盘而食?”
“你这人怎么这样?”苏铁仿佛受到了很大的委屈,“好吧,既然你非要把咱俩的距离拉开,那投资合作伙伴总算了吧?如果这都不算,我真怀疑我们的伟大事业能走多远了,明天我们也不用浪费时间去调查海岛的事情了。”
这也能算?
不过好像的确也能算通了,虽然持股比例差了十万八千里,但在名誉上的确也算合作伙伴了。
徐黛眉愣了一下就点头说道:“也勉强算通吧。”
“第四,您是同康老总我是同康顾问,咱俩是齐心协力、同心同德、荣辱与共的上下级关系,这总没错了吧?我一向以徐总您马首是瞻的,如果这都错了我的心真能碎掉了。”
“格格……”徐黛眉娇笑到,“这个是目前最正确的,百分百通。”
“听徐总你这样说,我顿时感到斗志百倍。”苏铁拍拍手掌继续说道,“第五,我是同康最大股东,您是同康老总,咱俩是鱼水情深的劳资关系,这点没错吧?”
“呸!呸!呸!呸!”
徐黛眉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家伙,“劳资关系就劳资关系,还要什么鱼水情深?”
“徐总,我们给你提供的薪水很高的,还给你百分百的信任。”苏铁睁大眼睛很无辜地说道,“如这都不算鱼水情深的话,你这人就真有点不厚道了。”
“不算,这个绝对不算,谁和你鱼水情深。”徐黛眉红着脸扭头道,“你说我不厚道就不厚道。”
“好吧。”苏铁摊摊手无奈地说:“那和谐融洽的劳资关系总没错了吧?”
徐黛眉想了一阵就瘪瘪嘴说道:“也是勉强通吧。”
“是啊,现在想想,这世界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我们一起走到今天也不容易,要不怎么会有这般交情。”
苏铁很沉重地叹口气,但脸上满是幸福和陶醉的神色,眼里充满了深深的激动和憧憬.
“徐总,不说我自己还不知道,一说之下我心里还是非常感概,真恨不得马上斩鸡头烧黄纸和你义结金兰。”
徐黛眉真受不了这家伙胡说八道了,本来以为这家伙木木呐呐的,谁料到给他几下还真说出个所以然来。看来韩湘评价这家伙吹牛能吹出宇宙一点没假。
“斩鸡头烧黄纸就免了,你的情意我心领了。”徐黛眉掩嘴娇笑说道。
”这也是。“苏铁正正经经地说道,”什么八拜金兰的都是虚头把脑的东西。咱俩披肝沥胆、风雨同舟的走到今天,那感情早就桃花潭水深千尺了,说是肝胆相照、两肋插刀的管鲍之交也不为过……”
“我呸……去你的管鲍之交,肝胆相照、两肋插刀那是生死之交好吧?”
徐黛眉脸红耳热地低声嗔骂道,要不是见着这家伙手上有伤,估计自己能跳起来给他一个“两肋插刀”。
这家伙左一个右一个成语脱口而出,听上去好像还有些道理,但偏偏又那么“无耻下流”。
还管鲍之交,别说给杨若柳听见了,就是被周总这么大气的人听见了估计都没好果子吃。
“你羞什么?我也没说错什么啊。”
苏铁看着徐黛眉面泛桃花,霞飞双颊,神态赧然,自己心里也是一阵纳闷。
“管鲍之交还不是形容咱俩关系亲密嘛?和生死之交有多大区别?我们斯文人自然要说得文雅一点。”苏铁说道。
“下流粗俗!”徐黛眉红着脸说道,“你不知道管鲍之交是什么意思?”
“我的天啊!”苏铁惊叫到,“徐总,你这的语文水平,是怎么给周总干了几年的?一条内裤两人穿,这才是下流粗俗的形容手法。”
“啊……我去你的!你才给周总干了几年……”徐黛眉又羞又气又好笑,憋得双瞳泪珠闪闪,自己此刻终于明白韩湘为啥老想这虐待这家伙。
难道他真不知道什么是管鲍之交?
看着苏铁脸上无辜的神色,徐黛眉红着脸问道:“你真不知道什么是管鲍之交?”
“你开哪门子的玩笑?”苏铁没好气地说道,“想当年我读书的时候,我语文从没试过低于九十九分,满分一百的哦,老师说不给多一分是怕我太骄傲。你说我懂不懂?”
“原来是个学霸啊?难怪你能吹出宇宙!”徐黛眉擦擦眼泪笑着讥讽道。
不过想也想很多优秀成语也是这几年才被网络玩坏的,那个时候这小子还在里面蹲着呢,他不知道一些成语的新解也情有可原。
“不过我告诉你啊,以后别乱用这成语。”徐黛眉笑着说道,“不过你拍韩律师马屁的时候倒可以使用这个成语,我想她挺喜欢的。”
“切。”苏铁撇撇嘴说道,“我和她不过泛泛之交而已,她哪能和你比啊?”
徐黛眉贝齿轻咬小嘴,脸上的笑容倒是非常妩媚,不过苏铁吹牛可以,怕马屁本身就一般了。
“真的?”徐黛眉格格笑着说道,“泛泛之交也是交啊,交多几次不久成管鲍之交了?到那个时候啊,什么鱼水情深、心心相印、亲密无间、同盘而食这些成语用在她身上就很协调了。”
苏铁没好气地看着徐黛眉,感觉这美女话里有话。
不过不管怎么样,自己能和韩潇能有这样的交情?
不可能!
“徐总,你难道看不出……看不出我和她一个水,一个是油吗?即使合在一起搞混了,没几分钟又变得层次分明了,还交什么啊?”
“事在人为嘛,你看鱼子酱芋头不是都变得很好吃了吗?”徐黛眉说道,“她也是你卿怡姐的好闺蜜哦,不和她打好交道怎么行?你都知道和她一个水一个油了,就应该想想办法嘛。”
咦!这道菜你都知道?看来卿怡姐和你们真不是好闺蜜那么简单了。
苏铁一听到鱼子酱芋头,俊脸刷地红了起来,心里唏嘘不已。“想当年”自己也是这样拒绝卿怡姐的,想不到没多久就被她吃掉了,看样子卿怡姐吃得还挺欢的。
“格格……你这人真笨死了。”徐黛眉挪一下娇躯靠到苏铁身边悄悄说道,“既然你都把我当作管鲍之交了,姐姐就教下你,看着你被人欺负得死死,怪可怜的……”
随着徐黛眉的一阵香风扑来,苏铁看着她面泛桃花,两眼若秋水地透着一股暧昧。
“你……你教我什么?”苏铁嗫嗫着说道。
“你不是学霸吗?”徐黛眉说道,“你说油和水怎么才能合在一起?”
“你是说相互溶解吗?”苏铁狐疑看着徐黛眉,一下子不知道她想说什么,“从分子化学的角度来看不可能,两者合在一起最多是浊液。”
徐黛眉扑哧一笑,心想到这学霸正经起来也能把人气死。
自己想了好久也没想明白专业上浊液是应该怎么解释的,不过从目前的语境来判断,浊液就是想办法把水和油充分地混合在一起了。
“对啊,我说的就是浊液。”徐黛眉贝齿轻咬笑着说道。
“这还不简单。”
苏铁脸上满是自豪的神色,自己初中学化学开始,考试分数就从没下过一百分的。
“充分地搞混不就行了,不过这个情况的浊液不稳定,容易分离分层。如果再加入一些类似洗洁精的的洗涤剂那就能变成了稳定的浊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