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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气氛忽然凝住,尽皆望向这弓背老人。
连王隶也惊讶,这大爷的意思……
是要和自己上擂台过招?指导自己?拿铜钱?
可这大爷看起来白发凌乱、年逾耄耋,脸上又皱纹密布,穿的亦如此破烂。仔细一看,左眼仿佛还有一道蜿蜒的长疤。
这样的老爷子要和自己过招?
“大爷,您年纪大了。咱这还是……”王隶笑着拱手,“小弟不对老人出手。”
“别磨蹭了,咱按规矩来。这是擂台,老夫要挑战,你总不能不答应吧?”老人连答,“咱一个是年幼,一个是年老,合着谁也没欺谁,谁也不必让谁。小兄弟若是不愿跟老夫过招……那直接帮老夫付了酒钱也行。”
后方的童天谕望过来,神情肃敛。
王隶望向老爷子走来那一桌,那是整整五大坛子!五大坛酒桌上一摆,喝完没醉,浑身无酒气,光是这酒量就惊人。
虽说这钱付得起,可要是和老头子过招,自己有时候可真下不了手。
少林寺读经的日子,对人的尊重可是学了不少。
“哈哈!看小兄弟这脸色,是不愿帮老夫付酒钱,那就来打一把吧!这样,好像老夫得到的钱还多些!”老头子一笑,转身便往擂台走去。
“还是先打一把!”王隶犹豫后终于决定,“打完才能知道,这钱该不该付出去。”随后也要前往擂台。这时,童大哥一拍肩膀,便俯身过来细声道:
“这老头子切莫不可小看!别看年逾耄耋、白发垂鬓,光是散发的气息,便让我觉得可怕。沉重内敛,而又不失威压。绝对是一强者!”
王隶听了不由心一寒。
“不过放心,一场比武而已,没有危险,八百文也不算大钱。你便上去,也试试这老头的身手如何!就算输了,观众也只会说以老欺幼,不会如何的。”
二人皆已准备就绪。
全场气氛皆凝固住,所有观众仿佛都屏息,都看着这一老一少。
王隶手执大石棍,摆出白鹤振翼式准备。
而老人将手中布袋一放,便从中掏出一把四尺弯刀。
“这老头子善使弯刀。”王隶记住。
“老夫急着拿钱,就不磨蹭了。”老人拿着弯刀观摩了一番后,直接取下了刀柄,将刀刃竟放回了布袋内!就拿着这许寸长的小木柄,老人欲要开战!
王隶甚至惊诧不已,这大爷的意思是,用刀柄打?
就在此时,老人仿佛瞬间化作旋风,便瞬冲而上,一步数丈远。眨眼便到王隶身前,这身法比之王隶见过所有人都快!
“这、这、这速度,怎么可能!”
刚才几乎就是一刹那的事!
连未反应过来,正要提棍时,老人单手如雨幕般袭击而来!王隶完全看不清其中轨迹,尽量挥棍抵挡,而这速度至少慢了老人二十倍!老人只用一只手,这就斗得王隶束手无策。
“哒!哒!哒!哒!哒!”
连续沉重的几声响起,王隶直接下场如同郭风一般,数丈远地飞出。
全场哗然,尽皆惊叹这一老人快无踪影的功夫。
“咚!”
王隶砸在地上,童天谕连忙跑来察看。
一瞬间被刀柄点中五次,王隶的布衣上直接破开五处洞,见衣下皮肤泛黑,显然是已点出淤青。金刚经五重的坚硬身体,竟被点出了淤青。
“这老头!”童天谕咬牙。
刚才仅仅一瞬,就是数个呼吸的事,老人用刀柄赢了意气风发的王隶。
老人此刻从台上望来,如同先前王隶看着郭风一般。
“多的钱老夫便不要了,就八百文吧。”如鬼魅幻影般,老人的身影完全快到看不清,又是一呼吸的事,一旁王隶放在木桌上的布袋便被拿走了。这正要出门、身影刚闪到门边时,只听一如雷鸣声般怒喝:
“站住!”
全场的观众酒客也尽皆望去,是“小毛孩的大哥”在怒喝。
老人也在门前站定脚步望过来。
“大爷一把年纪,带着高深功夫来欺我年幼小弟,是否不合公道?凭这几十年功夫这般来,与劫匪、强盗又有何不同?!”童天谕显然是怒了。
“哦?”
老人微笑。“天下哪里还有公道?你摆了擂台,老夫来打,仅此而已。”
“一年幼小弟,也敢卖弄功夫。我这把老骨头,怎的又就不能显摆显摆了?大兄弟不服,现在来挑战我这擂主,也是可以的。”
“你这……”童天谕哑然。
“打便打,不打就别啰嗦。”老人摇头,“黑翳王朝,不便是能打就是老大么?在京城,岂也敢不合这规矩?”随后便身影一晃,出门而去。
全场仍然在屏息,一些是惊讶望着大门,一些是惊讶看着童天谕。
童天谕则是无奈、不甘,这老头说的也没错。现在没实力,绝无说话的份。
“真是强盗老头!”
酒楼恢复热闹。
郭风和左浩等诸位手下败将趁乱早已离开,童天谕则是蹲身在王隶处。
“可有伤重?这都淤青了。”童天谕凝眉察看,王隶则是神色沉重,仍在思考方才一瞬之事。为何一老大爷,竟能有如此高深功夫?
若行至今日,自己见过所有人。抚常真人是第一、灭寺白发人是第二,那这老大爷,无疑便是第三!光是刚才身法,便足以令人叹为观止!
灭寺当晚,锋利的剑,也只刮得自己皮肉轻伤。
就在刚才,仅木墩刀柄,就可以点得自己金刚经第五重的身板给点得五处淤青?!仅一只手,就可以打出如雨如幕的幻影,那是多快速度?
下山半年来,王隶的疑问可多了去了。
堂堂一大王朝,用武官治国,以选武方式定官。这便极为不合理!治好一邦一国,定需要深谋远虑、满腹经纶之人,是人皆知。
可为何武官也可治国,且千年来,稳固不变?
全王朝公认的贯日榜上有数的强者,竟有不少还是宗派掌门?掌握御风之术、天地任意遨游之人,竟不去参加武林大会,求得治国之位?
王朝最高大权为何要放手?天下第一的壬子龙又去了何处?七年来当真是没人发现他吗?那原先的黑翳白翳二人,又去了何处呢?
太多疑问、太多迷惑了!
这王朝表面安稳,底下定有诸多深不可见的秘密!或者说,这五州大海之外,尚有天地未曾探索。方丈也都提过,金刚经源自海外。那么海外,也定然还有别的王朝或国邦。整个天地如此辽阔,未曾探索的问题,只怕是有不少!
也许失踪的壬子龙、黑翳、白翳三人便是探索去了。
“小兄弟?”
“小兄弟!”
“嗯?!”童天谕连喊两声,王隶这才从沉思中惊醒。
“我方才问你,伤的可重?”童天谕又继续问说,王隶却是看着身前伤势。不由一笑,“不过淤青而已,全无大碍!”
这便站了起来,活动自如。
“我修炼少林寺功夫多年,身板壮的很。”王隶笑道。
“那便好,没事便好。”
童天谕一边收拾东西、又一边说,“这老头也当真是强盗,一把年纪,竟来欺负十几岁的小弟!真是老无老德!”
王隶则是沉默不语。
方才那大爷说的,可也确是实话。武官治国,那这大国家内,武力便是规矩了。如有不服,尽管来打。这样的言辞尽管挑衅,却也是让武力低者无可奈何。
“走吧,先给你买点伤药,咱们再去看秦骁小子。”童天谕嘟囔,“真是糟老头子!”
王隶无言。
酒楼没有打戏看,也没人再注意那王隶、童天谕二人。
二人离开凝香酒楼,在南街一家药堂买了敷药。随后童天谕在王隶带领下,来到近城中心的洛家府邸。洛家府邸两名守卫恭敬行礼后,二人便进去了。秦骁大哥忙于处理洛家事务,此时便正好在家。
侍女消息一禀报,主厅当中的秦骁当即便把手头的文书放一边。
随侍女护卫传话后,三人到后院一雅阁齐聚。
沉香弥漫,火炉置中。窗外是漫天飞雪,这室内,却是温热非凡。王隶与童天谕二人皆以就座,换上一身深青锦袍的秦大哥此时也走入门来。
“小子!想不到我童天谕找你,都要禀报侍女了?”
一见秦大哥进门,童大哥便一阵取笑。
“秦大哥。”王隶则是恭敬拱手。
“洛家事繁,你也清楚!洛家主这一趟去,家中亲族都带走大半。这会儿全权交由我手,我一整日可就忙起来了!”秦骁忙笑坐下,“这下连练武时间也没了。”
“家中亲族?也去了?……”童天谕却是疑问。“他不是?……”
“洛家主是去走商,而且是去南域渚州逛一道。除江州外,洛家最大家业便在渚州。他一来巡视,二来也是为处理。”秦骁连解释。
“走商?……”童天谕道,“难怪如此。”
王隶看着二人交谈。
显然童大哥是刚游历到京城,洛家主都离开五个月了,他都不知晓。
“话说回来,你二人怎的走到一起了?”秦骁笑问。
“小兄弟去了凝香酒楼,碰巧我在那儿小酌几壶,就遇上我了。”童天谕解释说,“那时在洛郡我跟小兄弟便认识了,这事你不会忘了吧?”
“对、对。”秦骁连挠头,“王小兄弟便是你引荐的,我居然都给忘了。”
王隶沉默,两个长辈说话,也没他开口的份。
“王……小兄弟姓王!”童天谕道,“王小兄弟今日到酒楼后,上擂台把那三脚猫功夫、啥胜了四场的破风剑直接打趴!这少林功夫当真不容小觑,我甚是佩服呀。”
“小弟是承蒙秦大哥传教白鹤拳,这才有今日水平。”王隶连拱手。
“哈哈,老童,得意什么。”秦骁也笑道,“这王小兄弟都说了,你也不会没看出。在我这学了半年武功,上台一打,一看便知是白鹤拳厉害!”
童天谕却是啧啧叹道,“能有多厉害?你小子现在能赢我了?”
“这样的事,暂且放一边。”秦骁连道。
“哈哈哈哈!”听到这话,童大哥直接畅怀笑了,王隶也露出微笑。
“说起来,在酒楼赢了破风剑后,有一野蛮老头要来跟王小兄弟抢钱,我甚是过意不去。”童天谕摇头,“看似有七八十岁了,去跟王小兄弟这样的孩子过招。果真没三两下赢了王小兄弟,这便把打擂的钱拿走了去。可惜呀!看起来应是强者,我这水平,可能招惹不得。”
“你也招惹不起?”秦骁略惊,“这老爷子能有多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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